“師父，這是？”楊過接過蕭天丟過來過來的皮革，臉上帶著幾分疑之。

“為師這三年來雲遊四海，倒也有些悟，”蕭天看著楊過，淡淡道：“這上麵記載的，乃是為師總結的逍遙派武學要，逍遙派的傳承，就靠你了。”

四周的江湖人士聞言一臉火熱地看著楊過手中的皮革。

蕭天和楊過乃是逍遙派傳人已經是武林中人盡皆知的事了，一個先天宗師總結的逍遙派武學要有多價值，他們心中也有數。

楊過卻是麵一變，看著蕭天，問道：“師父，您，要離開了？”

楊過對於自家師父也算了解，往日裏自家師父即便教授自己逍遙武學，也從未如此鄭重過，更遑論說出什麽“逍遙派的傳承全靠你”之類的話！

蕭天聞言先是一怔，而後不失笑。

他倒是忘了，眼下的楊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終南山後山的懵懂孩，不過好在他也沒打算瞞楊過。

“不錯，兩年前為師就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隻是當初答應了你小子，華山論劍之時必定會出現，這才多留了一段時間……”

蕭天看著楊過，淡淡道：“華山論劍結束之後，為師就會離開。”

“小子，你達到那一步了？”楊過沒有說話，倒是他後的歐鋒似是想到了什麽，麵有驚，出聲問道。

“老毒，你是說？！”洪七公和歐鋒鬥了一輩子，可以說對彼此知知底，歐鋒一開口，洪七公便猜到了歐鋒想要說什麽，當即震驚道。

“不錯，”蕭天輕輕點了點頭。

“嘶——”歐鋒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震撼道：“當真是個怪胎，上個達到這境界的還是數十年前的獨孤前輩吧？”

一眾江湖人士雖然之前沒有聽懂蕭天和歐鋒在打什麽啞謎，但獨孤求敗的傳說他們卻是耳能詳。

當即有心思活泛之輩反應過來，失聲道：“歐前輩，您是說蕭前輩已經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了？”

這人的話如同一塊巨石砸進平靜的水麵，激起千層浪！

四周的江湖人士頓時議論開來——

“破碎虛空，那可是先天極境啊，當年劍魔獨孤求敗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誰達到了這境界，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得見！”

“可不是，想那逍遙派沉寂近百年，竟然出了這麽兩個怪胎，徒弟本就是先天境界中有的高手，師父更是已經踏出了那一步！”

“全真教天下武學正宗的名頭，恐怕要拱手讓人了！”

……

按理說楊過聽到四周的議論應該高興才對，但他臉上卻沒有半點兒笑容，反而看著蕭天，眼眶有些發紅。

蕭天見狀不搖搖頭，現在的楊過終究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罷了，若是沒有他的介，按照原本的世界線，這會兒他還應該待在古墓之中，未曾踏足江湖。

“你這小子，為師破碎虛空離去，你應該高興才是，哭喪著臉給誰看呢？”蕭天看著楊過，沒好氣道。

“師父……”楊過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行了，”蕭天擺了擺手，正道：“眼下乃是華山論劍的重要時刻，你我師徒之間的事之後再說也不遲，還是論劍排個高低吧。”

楊過輕輕點了點頭，而後對黃藥師等人拱手，認真道：“諸位前輩，請吧！”

說完楊過大步走到不遠的空地上，手持玄鐵重劍，擺開架勢，肅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