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燕的等待中，張石一個人進房間中。張石神慌張，一站定后，就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地上，高呼道：“義父，我來請罪了。”

轟！！

張燕的腦中，宛如驚雷炸響。

他已經有了猜測。

張燕有些抖，問道：“方兒，方兒人呢？”

張石說道：“被袁尚的人生擒。”

“混賬！”

張燕聽到這消息，頓時怒了，再也遏制不住心的怒火，兩步就沖到張石面前，一腳踹出，只聽砰的一聲，腳落在張石的上。

張石悶哼一聲，魁梧的軀倒飛出去，轟然墜地。張石渾疼痛，卻是趕爬起來，又跪在地上，道：“兒子有罪，沒有看護好張方，請義父降罪。”

張燕的怒火，無比兇猛。

他又要準備沖上去踹張石，卻是被徐莫言阻攔。

“廢，我把方兒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他是你的弟弟啊！”

“你連方兒都看顧不好，有什麼用？”

張燕口中，不斷喝罵。

即便張石本，是張燕的義子，可義子和親兒子，自然不一樣。尤其張方落袁尚手中，使得張燕和袁尚的戰，也會無比艱難。

張石依舊跪在地上，以頭叩地，眼中掠過一道冷。

義子，終究是外人。

義父，狗屁的義父。

張石神冰冷，心中卻暗自慶幸，得虧袁尚給了他一條生路，否則他真的以丟失張方的結果回到張燕的麾下，肯定沒有立足的機會。

張石心中憤懣，上卻是道：“都是我無能，請義父責罰。”

張燕道：“責罰你，責罰你能讓方兒回來嗎？我把方兒給你，就是讓你帶著他。如今方兒卻落袁尚的手中。這一戰，你讓我怎麼打？”

張石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他是有任務的。

所以如今張燕喝罵，張石要做的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張燕發泄。

徐莫言阻攔一陣，見張燕沒有繼續往前，才松了口氣，勸說道：“大統領，事已至此，如今要了解詳細的況，才方便做出應對。如果我們如今自相殘殺，只能是袁尚歡喜，反倒我們實力進一步削弱。”

張燕握了拳頭，轉一拳捶打在案桌上。

他的心，無比憤怒。

該死的袁尚。

該死的張石。

只是如今，局勢又相當的不利，稍有不慎，自都有覆滅的危險。

張燕接連幾次深呼吸，才稍稍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看向跪在地上的張石，呵斥道：“廢，仔細說說，是怎麼一回事？雖說我得到你落敗的消息，況卻是未知。”

張石神謙恭，稟報道：“義父，我們被袁尚算計了。一開始，趙國境傳出的消息，是府運送糧食，前往賑濟趙國北境的災民。”

“第一次來的糧食，約莫兩萬石。恰好當時，周、李瞎子說沒糧食，我和他們一起，前往劫掠。當時我們的人一殺出，兵就逃走，不費吹灰之力奪走了這一批糧食。”

“因為周、李瞎子沒糧食，糧食都給了他們。跟著又過了幾天，府再度押送糧食來了，這一次負責護送的軍隊也更多。”

“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兵不足為慮。所以依舊一起出兵，甚至加上錢五的兵力，足足四萬之眾出戰。”

“當時因為有第一次廝殺的況，想著不至于多麼復雜，也是府送上門的糧食。所以我們四萬人仍是直接殺出，至于張方，則是先士卒沖在最前面。”

“沒想到，袁尚麾下的大將很厲害，一個照面就生擒了張方。”

“我們的大軍，和對方廝殺也是潰敗。當時兵的人數，有四千押送的兵，以及八千士兵扮作的運糧百姓，以及一批騎兵。”

“袁尚總的兵力，也就一萬四五千人。”

“可是我們，完全不敵，所以最終我下令撤退，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四萬之眾，只有三千左右士兵逃出來，太慘了。”

張石說著話，一副哽咽模樣。

他再度以頭叩地，道：“義父，這一次落敗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疏忽大意，不至于張方被生擒了，都是怪我。”

張燕聽到后，沉默下來。

大的戰事況，張燕本就知道，只是了解一下張方的況。

沒想到，張方一個照面就敗了。

先士卒做什麼啊？

何苦呢？

張燕心很失落，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張石，心中卻仍是有芥。

不管如何，都是張石保護不利。

徐莫言見狀，他連忙勸道：“大統領，張統領已經盡力。這一戰，不在于張統領無能，而在于袁尚太狡猾了，是袁尚設下了圈套。”

“如今我們要做的，是調集更多的人匯聚在牛飲山。所以張統領來了，就讓他戴罪立功。雖說公子被擒拿，可只要我們擊敗張頜、袁尚的大軍，就可以把公子奪回來。”

“一切，還是有機會的。”

徐莫言說道：“我們如今，就等各方的大軍抵達，大軍匯合后便直接出戰，一鼓作氣擊潰袁尚的大軍。”

張燕聽到后怒氣稍稍緩和，他哼了聲，拂袖道：“滾下去吧！”

張石再度以頭叩地，道：“謝義父不殺之恩，兒子一定戴罪立功，救回公子。”

張燕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如果不是因為需要更多的力量，張燕這一次，定要狠狠的懲戒張石。

張石轉退下，很快到了他麾下士兵扎營的地點。如今所有的將士，已經搭建起帳篷，所有士兵也各自休息。

這些士兵，主要是張頜派遣的兵力，一些主將才是袁尚的嫡系。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袁尚的人全都經過了訓練，舉止不一樣，很容被看出破綻。

張頜麾下的人舉止沒有要求，所以沒有問題。

張石徑直來到袁尚所在的營帳中，見到袁尚后，行禮道：“世子，我回來了。張燕決定召集常山國境的黑山賊，一起來和世子的大軍一戰。”

袁尚看著張石，見張石衫不整，且額頭通紅，道：“張方沒了，張燕遷怒你了吧？”

張石尷尬笑了笑，道：“為了取信張燕，一切都值得。”

袁尚點了點頭，道：“張頜、高覽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安排人下山去盯著。一旦他們抵達山下，你安排人去傳信，告知我們已經準備好。只要他們發起進攻，我們會在山上相應。”

張石說道：“卑職遵命。”

袁尚點了點頭，張石就起下去安排。

袁尚眼中，有著一抹期待。

最后的決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