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布置防陣法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絕不畫地為牢,如果有高手搶占這裏,他們會讓開,然後日夜不停地前來擾。曾經有兩個元嬰期的真君這樣幹過,後來終於承不住殘劍客他們的瘋狂幹擾而無奈離去。
當時是兩個元嬰期的真君聯手,如果隻有一個真君前來搶山,下場便是慘死當場。殘劍客一個人便敢和元嬰期的真君開戰,而他們一共有四個人。
簡正風來到四友峰的時候,隻有一個做青魔的子坐在那裏讀書,青魔容貌頗為秀,可惜臉上籠罩著濃鬱的青氣,讓顯得極為森。
青魔見到殘劍客帶回來一個俊秀的年,而年臉上笑嘻嘻的,殘劍客那張醜臉上也有淡淡的喜,青魔好奇地看了一眼,便繼續研究手中的道書。
殘劍客拍拍簡正風的肩膀說道:“小剪子,你先在這裏等候,叔叔給你弄些好吃的。”
青魔再次抬頭,叔叔?弄好吃的?這是殘劍客的子侄?殘劍客隻介紹了他的三個同伴,卻沒有給青魔引見簡正風,簡正風自來的湊到青魔麵前說道:“阿姨好。”
青魔這次抬頭看著簡正風,確認殘劍客走到了府的深才問道:“你和老殘是親人?”
簡正風說道:“算是吧,十年前醜叔叔要收我當徒弟。”
青魔悚然容,十年前殘劍客曾經想過收徒弟?這可是新鮮事兒,以前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青魔打量著簡正風說道:“你看上去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幾歲,現在你應該是築基六七重,果然年才俊。”
簡正風笑嘻嘻地說道:“阿姨你也很了不起啊,元嬰期的真君,比醜叔叔的實力還強。”
青魔然變,他怎麽知道自己是元嬰期的真君?這個消息自己從來沒有對外人說起,殘劍客他們一直以為自己也是金丹期巔峰。
青魔低聲音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簡正風聳聳肩膀說道:“湊巧遇到了醜叔叔,就來這裏做客了,你的實力擺在這裏,有什麽可瞞的,真沒意思。”
簡正風話不投機想要站起來,青魔抓住簡正風的手臂說道:“不要對他說。”
簡正風促狹地說道:“他是誰啊?阿姨,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耶。”
青魔把手中的道書塞給簡正風說道:“嚴有好。”
簡正風翻開道書,這是一本符籙方麵的道書,裏麵記載了多種上品靈符,簡正風失地說道:“這樣的破書也想讓我幫這麽大的忙?”
這是個小無賴,青魔自問也算是一方強梁,現在這個小東西竟然敲詐到了自己頭上,青魔的指尖燃起青白的火焰,簡正風不以為然地說道:“三昧真火,真嚇人。”
上說嚇人,神卻滿不在乎,而且那語氣也分明沒有把那青白的烈焰放在眼裏。
青魔無奈地散去了火焰,說道:“這是我從懶殘神君的得意弟子那裏得到的手卷,這裏麵記載了十七種上品靈符,隻要領悟其中的訣竅,就可以輕鬆繪製靈符,你這個小東西本就不識貨。”
簡正風張大了說道:“原來是懶殘神君的得意弟子贈與阿姨的禮。”
青魔矜持地說道:“本來不想要,他偏要送給我,閑來無事當作消遣看看也好。”
簡正風接著說道:“那個家夥也太小氣了,繪製區區靈符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手?”
青魔臉上的青氣更加濃鬱,顯然被簡正風氣得不輕,簡正風一本正經地說道:“懶殘神君的弟子們能夠繪製神符,那個送禮的家夥肯定沒有誠意,送就送神符之類的籍,靈符算什麽?簡直就是辱。”
青魔上迸發出青烈焰,殘劍客的聲音響起道:“小剪子,你是不是惹了青魔?那個家夥翻臉不認人,離遠點兒。”
簡正風跳起來躥到殘劍客麵前,手在殘劍客端著的托盤上拿起一個金黃果子咬了一口,說道:“好像是金鱗果。”
殘劍客滿臉溺的神,青魔冷冷看了一眼,殘劍客把自己也舍不得吃的金鱗果拿出來待客,這個說話討厭的小東西究竟是什麽來頭?
殘劍客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說道:“嚐嚐叔叔釀的酒。”
簡正風睜大了眼睛,還有酒?在一道宗的時候,那些長輩們會在節日的時候適量飲酒,簡正風他們這些晚輩弟子沒資格,隻能用看的。
進三清玄門之後簡正風連頓熱飯也吃不到,的時候就是隨便挖些黃充飢,酒自然更是屬於奢。
簡正風裏塞滿果,他毫不客氣地端起酒壺,壺撒出一條銀線傾瀉到了簡正風裏。
殘劍客飛快地抓住簡正風的手腕,說道:“不可多飲。”
凜冽的酒進了口中,化作了冰冷至極的寒流,簡正風打個冷,烈酒旋即落腹中,小腹氣海的暖氣流自衝出來,烈酒化作的寒流被暖氣團給吞噬了。
暖氣團似乎壯大了那麽一點點,簡正風嗬出酒氣說道:“好東西。”
殘劍客見到簡正風沒有異狀,他狐疑地打開酒壺,應該不會出錯啊,他放了三滴珍貴的滴天髓,正常況下簡正風絕對無法承那酷寒的刺激。
殘劍客給自己斟了一小杯,小口啜了下去,的確是奇寒無比的覺,簡正風怎麽會鎮定自若呢?
簡正風,再次舉起酒壺喝下一大口,暖氣流再次衝出來,把酷寒之意化去。
簡正風熱切地說道:“醜叔叔,這酒是如何釀製的?極品。”
殘劍客得意地說道:“猴酒,裏麵加了三滴九山特有的滴天髓。”
簡正風醉眼朦朧地說道:“滴天髓,我記住……”
“啪!”
簡正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第一次飲酒,而且是猴酒,簡正風不勝酒力醉倒了。
殘劍客見到簡正風喝得如此豪邁,還以為他千杯不醉,沒想到簡正風不畏懼滴天髓的奇寒,卻承不住酒的攻勢。
殘劍客手中出現了一件袍子披在了簡正風上,青魔冷冷地說道:“有人說他是你的私生子我也會相信,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溫了?”
殘劍客寂寥地說道:“這個孩子很像我,十年前我想收他為弟子,可惜三清玄門的獨狼無恥地半路殺出來,強行奪走了他,可恨。”
提起天朗真人,殘劍客便一肚子怒火,殘劍客作為金丹期的真人,他有膽量向元嬰期的真君發起挑戰,可恨的是天朗真人自稱橫掃金丹無敵,天朗真人才是金丹期的絕頂高手,恰好製了殘劍客。
青魔聽到殘劍客親口說出曾經要收簡正風為弟子,這才驚訝地說道:“十年前,他多大?”
殘劍客說道:“六歲,那個時候我偶然路過一個小村寨,發現這個孩子握著一把剪子正在和一群捕頭拚命,他的父親因為在自家後院挖出了一個金玉如意,而被貪心的人盯上了,那些人非要誣陷他的父母盜竊,他的父親被打傷,他便發狂了。
我是在遠看到氣衝天,好奇地來到附近發現那衝天的氣是從這個六歲的孩子上迸發出來。”
青魔悚然容,六歲的孩子能夠發出衝天的氣,那該是何等剛烈的子?殘劍客恨恨地說道:“如此奇葩,正該繼承我的殘劍絕學,沒想到獨狼那個王八蛋也看到了他激起的趕來,他媽的。”
因為當時見到簡正風拿著剪子拚命,殘劍客便稱呼簡正風為小剪子,這個怪異的暱稱見證了一段沒有結下的師徒之緣,也為了殘劍客心頭的憾事。
青魔悵惘地說道:“十六歲,至築基六七重。”
殘劍客更正道:“築基八重,他自己說的。”
青魔和殘劍客四目相對,青魔說道:“超越了五百年前的令狐天。”
令狐天太有名了,五百年前橫空出世,不知震驚了多人,也留下了一段讓人津津樂道的曠世傳奇。
簡正風不過十六歲,便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築基八重,這個速度已經超越了當年的令狐天。
青魔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如果他當年隨你走,你做不到這點。”
良材需要名師,青魔可看不出殘劍客有什麽當名師的潛質,簡正風當年若是為殘劍客的弟子,不可能創造出如此震撼的奇跡。
殘劍客冷地說道:“獨狼給他打基礎,我讓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帶他回來就沒打算讓他回去。”
青魔愣了一下,緩緩出大拇指,果然殘劍客沒打什麽好主意,天朗真人已經把簡正風培養得如此出,殘劍客卻打算中途搶過來。
夜過去,天亮了,呼嘯的風也隨之而來,九山最安全的時候就是夜晚,那個時候風會削弱許多。
在風瘋狂肆的時候,破風聲傳來,兩個人聯袂衝進了府之中,一個滿臉胡子的威猛道人罵罵咧咧地說道:“這鬼地方,這鬼天氣,如果不是正好遇到風侯回來,我險些被風卷走。”
被稱為風侯的消瘦道人矜持地搖著扇子說道:“此乃無上聖地,回到九山我才有回家的覺,離開之後便覺得渾不自在,若非懶殘神君舉辦符道大會,我絕對不想離開片刻。”
殘劍客他們把這座山峰命名為四友峰,這四友便是殘劍客、青魔、烈風侯還有滿臉絡腮胡子的江湖海。
青魔問道:“盛會如何?”
烈風侯讚歎道:“不虛此行,真的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