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西。
一群面青白的人被眾多將士圍住,一直往一個方向趕去。
“這,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啊,大哥!”有人朝士兵高聲喊道:“這是要送我們去哪里?”
“看著這條路,怎麼好像有點眼……”
然而不論他們如何詢問,驅趕他們的將士都一言不發。
他們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勁,心里惶恐不安。
“不是,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有急的直接走向那些蒙著布條將士邊,推搡著質問。
“滾遠點!”被那人靠近的士兵嚇了一跳,然后直接刀對著對方。
鋒利的長刀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砍過來,眾人嚇了一大跳。
那人慌忙回到人群里,沒敢再出聲。
人們只能茫然無措地被這些將士趕到一塊空地上。
有人一看到這片空地,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
他旁邊的人不解地捅了捅他,“怎麼害怕這樣,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干什麼。”
“他們是要燒死我們啊!”那人驚出聲。
之前府燒毀病死的人的尸時,里面有他的家人,他來鬧過。
就是這個地方!
被驅趕過來的人們紛紛愣住。
“你,你可別胡言語!”
為首的將領冷冷地瞥了一眼出聲的人,朝旁的一個士兵使了眼。
在眾人惶然不定時,那些將士突然猛地沖上前,用繩子將他們牢牢捆住!
有反應迅速的人,立刻反抗。
他們四竄,或者直接和士兵打了起來。
但是這本來便是一群染上瘟疫的病人,對方還是強力壯,久經訓練的士兵。
雙方本不對等,結果沒有任何懸念。
被驅趕至此的人群,直接被綁在了一起,繞著一大柱子,捆得死死的,任由他們怎麼掙扎都掙不。
一捆又一捆的柴火將他們圍住,帶著刺鼻味道的澆在柴火上。
“你們怎麼能如此!”
所有人彷徨不安,看著那些冷漠無的士兵。
“點火!”
一聲令下,一個火把被扔進柴火中。
“轟”的一聲,大火猛地竄起。
火焰的溫度直接將人們得崩潰,絕又痛苦。
“啊!別燒我!別燒我!”
“為什麼要將我們燒死?難道這瘟疫真的治不好嗎?!”
火焰再一次在這片空地上燃起,與以往不同的是。
曾經在火焰中的是尸,他們不會言語,烈火焚也只有一片靜默。
如今卻是哀嚎聲響徹云霄,絕、悲涼。
將染了瘟疫的人盡數燒毀后,蘇浩的作很快,迅速控制里面的大夫,繼續派重兵把守隔離區,只是里面空無一人。
始終沒有風聲傳出去。
孫衛平也逐漸放下心來。
可是,變故來得猝不及防。
有人想要溜到隔離區旁邊看看親人,雖然被發現了,但是他仍然看了隔離區空空的形。
消息傳出,燕震!
“這就是你做的好事!”梁王拿起手中的折子,劈頭蓋臉地朝趙瀛砸下去!
折子并不大,且沒多重量,砸在人上,沒有多大痛。
但是耐不住數量太多。
梁王每看到一個彈劾趙瀛直接焚燒百姓的折子,就直接砸到趙瀛上。
沒多久,趙瀛便覺得自己渾泛疼,
他甚至不敢一自己被砸疼的地方,直跪在地上。
梁王批完最后一份折子,趙瀛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雙發麻。
“趙瀛,你真是好樣的!這種事你都敢點頭,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梁王將最后一份奏折往桌案上一砸,走下來指著趙瀛的鼻子喝罵。
“本王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做事這麼沒有分寸!”梁王怒氣沖沖,盯著趙瀛,“你做便做了,結果還不收好尾。”
“竟然還能讓一個平民百姓進去瞧見里面已經沒有人了!”
趙瀛發白,不敢反駁一個字,雙手著地面,整個人伏下,“父王,兒臣知錯。”
“知錯?知錯有何用?”梁王甩袖轉。
趙瀛腮幫子繃,一言不發。
梁王狠狠瞪著趙瀛,良久才道:“王太子人蠱,識人不清,足一個月。”
聞言,趙瀛狠狠松了一口氣,“謝過父王。”
“滾下去!”
趙瀛彎腰拱手,寬大的袖袍幾近垂到地上,倒退著走到門口后,方才轉離去。
一出大殿,趙瀛深呼吸。
他知道,這關算是過了。
接著,趙瀛接連探聽到梁王對蘇浩以及王妃的置。
“蘇浩草菅人命,狠毒無,直接焚燒染病百姓,天理不容,即刻斬!”
“王妃蘇氏,管教不嚴,命其罰抄經書兩百份!”
趙瀛來到王妃的寢殿,有些垂頭喪氣。
“你太急了。”王妃柳眉微蹙,低聲訓斥,“事后還不理好。”
趙瀛被瘟疫的事攪得焦頭爛額,便想盡快理解決。
蘇浩提出的法子確實可行,只是他未料到,后來蘇浩竟然如此松懈!
倘若不是被人發現,本來是不會有任何事的。
“浩……”王妃剛剛念出一個名字,便紅了眼眶。
趙瀛抿了抿,原先他心里有些責怪蘇浩,可是如今蘇浩的結局……
“母妃,是孩兒不好。”
王妃搖搖頭,一雙秋水眸子泛著盈盈水,“此事怪不得你,也是你舅舅做事不謹慎。”
“你父王,他是在敲打你。”
“兒子明白。”
“之后,你一定要謹言慎行。”王妃下心里的悲傷,叮囑趙瀛,“你父王是個狠心的,他不是怪你用了這麼一個狠辣的法子,他是怪你沒有解決好尾。”
王妃跟著梁王多年,太知道梁王的子了。
那人冷漠無,又心狠手辣,萬事敵不過他自己。
趙瀛面凝重地點頭,“母妃,兒子知曉,之后定會更加謹慎。”
梁王將蘇浩推至風口浪尖,以蘇浩的命平息民怨。
如果焚燒染病百姓,解決燕瘟疫,然后再以蘇浩為代價,平息了民怒,就該結束了。
可是,燕瘟疫并未隨之消失!
城中又有十數人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