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亦軒，你已經躋聖榜前一千名之列，還要繼續挑戰嗎？”靈老人問道。

“嗯，挑戰第五百名。”

我氣息有些紊，道：“不過，我要先休息一會。”

“可以。”

盤膝坐在靈空間，煉化了兩塊聖元石，頓時氣息飽滿了起來，而被靈羽的聖禽氣芒斬傷的也飛快痊癒了，聖可不是開玩笑的，尋常的皮外傷能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這種速度是一般修士夢寐以求的。

不到數百息的時間，站起來，道：“前輩，可以繼續挑戰了。”

“好！”

靈老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空之上一道曼妙影落下，一襲白，手執長劍，長髮盤著髮髻，玲瓏的在紗下若若現，極爲迷人，一張極韻味的臉龐看起來有些，看容貌，大約接近三十歲，顯得風姿綽約。

而且，這張臉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也怔怔的看著我，提劍立於半空中，呆呆的看著我：“你是……你是……”

“你是……”

我也愕然了：“你是蕭慕雪？靈蝶軒的蕭慕雪？”

“我……你……”香肩抖起來，一雙眸噙著熱淚：“你是步亦軒嗎？你真的是……真的是步亦軒嗎？”

“嗯，是我，是我……”

我有些詫異：“蕭慕雪，你是怎麼了，真龍寶殿一別之後，你……”

“變老了，是嗎？”有些戚然。

“嗯。”我沒有否認，確實，蕭慕雪當初不過是一個花季，如今卻已經爲一位風姿迷人的婦人，氣質上已經大大不同了。

一聲輕嘆之後，幽幽的看著我，說道：“真龍寶殿一別後，我回到靈蝶軒苦心修煉，最終飛昇上界，隨著師尊前往古荒之中尋找靈蝶軒的總壇，有心人天不負，終於在古荒找到了師祖與諸位同門，但我的修爲太低了，本無法與同門相提並論，所以師尊讓我作出了一個抉擇，最終，我進了紫雲虛度妙境，在紫雲虛度一待就是兩百年，所以纔有了今天的修爲與境界，而付出的代價則是我的青春與容。”

我聽得有些心疼：“這樣，值得嗎？”

“師門被古荒中的流寇攻伐，唯有這樣才能拯救師門，我別無選擇。”幽幽道，說著，看向我，抿了抿紅脣，道：“你……你是不是覺得與當初相比，我變老了，也變得醜了……”

“沒有的事……”

我咧咧，笑道：“現在的你看起來更有韻味，與當初的蕭慕雪別然不同，如果讓我選，我選擇現在的你，有種大姐姐的覺，而當初的你，則是需要別人照顧的。”

不莞爾。

原本是挑戰者，但蕭慕雪卻對我毫無敵意，反而是從天而降撲進了我懷裡，一雙眸噙著淚水，的抱著我，聲道：“我早該這樣抱著你了，早該這樣了……”

我也擁著，道：“不僅僅是你老了，我也老了，劍道九重天我就足足待了十七年，再經過在上界的那麼多年，其實我也沒比你年輕多。”

“你還是與當初一模一樣。”

擡頭看著我，道：“在我看來，你還是依稀年時的樣子，可我……我卻是真的老了……”

“沒老，當初你是蕭慕雪師妹，如今是蕭慕雪師姐罷了，依舊青春貌。”

“真的嗎？”

睜大一雙眸，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當我走出古荒的時候，就嫁給你。”

我咧咧，軀抖：“別啊，我娶不了那麼多的。”

“怕什麼。”

眸如水的看著我：“如果你將來爲一位聖王，別說是娶一兩個，娶一百個也沒人能管得了你，對不對？”

“可是那樣，豈不是委屈了你，也委屈了旁人？”我笑著回答。

蕭慕雪梨渦淺笑：“或許，這纔是你最讓人喜歡的地方吧……好啦，不說太多了，你見到的我只是我的靈，不過我的本也會收到這一段記憶，終有一天會來找你的，到那時，我儘量把自己修煉得更加年輕一些。”

說著，拔出了寶劍，道：“手吧，讓我看看如今的步亦軒強到了什麼地步！”

“好！”

……

敘舊完畢，開始決戰。

蕭慕雪的劍道傳承上界靈蝶軒的古韻，十分強橫，加上上位劍聖兩百年的修煉底蘊，足足近三百招後也沒有分出勝負。

“嗡！”

劍大盛，數十道飛劍出現在蕭慕雪的後，氣勢發，微笑道：“你應該不只是這點實力吧？否則的話，絕不可能是壤駟塵決、百里明傑的對手，給慕雪看看吧！”

“嗯！”

騰空而起，當我雙手握住仙骨劍的那一刻，最深的劍道規則迸發出來，頓時古韻流淌，劍道萬古的氣機橫亙，一縷劍道萬古洪流出現在周，繚繞不絕，充滿了天下無雙的氣勢，下一刻，仙道古韻十足的一劍斬落了下去，同時祭煉出大道沉的攻勢，數十道大道規則開始坍塌起來，劍道洪流迸發，涌向了蕭慕雪。

“啊！？”

蕭慕雪檀口微張，週數百道劍意漩渦齊齊發，這才堪堪的擋住了劍道萬古的一擊，但臉已經十分蒼白，角溢出一縷鮮，被一劍震退數十丈才穩住形，喃喃道：“好變態的傢伙……難以想象你還是一個下位劍聖……如果真的修煉到了上位劍聖，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

我收起仙骨劍，笑道：“小意思，還有別的手段呢！”

蕭慕雪笑了：“剛纔的這一劍，我似乎讀懂了不東西，這是……傳說中的劍道萬古境界嗎？”

“嗯。”

更加詫異了：“你竟然領悟了劍道萬古……師尊和師祖都沒能領悟的劍道萬古，你居然那麼年輕就掌握了……”

“你也可以。”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從這句話就能判斷出靈蝶軒在上界的勢力並不強，連一個正宗的封號劍聖都沒有，看來以後註定是要蕭慕雪挑大樑了，或許會繼任靈蝶軒掌門，到那時……堂堂靈蝶軒掌門來找我，要求嫁給我，恐怕就要天下大了。

蕭慕雪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不住笑道：“好了，不必擔心，對慕雪而言，你是慕雪最珍惜的一段青春，也是慕雪在人生記憶中最寶貴的一部分，所以……爲了你，慕雪可以付出許多，但慕雪也有自己的責任，二者，都會珍惜。”

“嗯！”

我重重點頭：“我們永遠是朋友，以後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

“好，一言爲定！”

蕭慕雪騰空而起，靈在靈空間漸漸渙散。

……

靈老人再次出現，咳了咳，道：“這是老夫那麼多年鎮守聖榜第一次見到如此別開生面的戰鬥，咳咳……”

我有些尷尬：“故人重逢，失態了，前輩勿怪。”

靈老人笑道：“自古能讓年英雄迷失的只有兩件東西，寶劍與人，你能守住本心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不同了，而且，你能明智紅塵乃是修道的忌卻並不刻意，這更加難得，或許你走的就是所謂的大道，世間凡塵種種，皆是道。”

“前輩過譽了。”

“那麼，要繼續挑戰嗎？”

“要。”

我深吸一口氣：“蕭慕雪是第五百名，已經是上位劍聖，相當厲害了，我必須用劍道萬古才能擊敗，接下來該怎麼挑戰，才能讓我的實力在聖榜中得到印證，前輩有什麼建議嗎？”

靈老人捋著鬍鬚，笑道：“老夫只能告訴你，聖榜之上，從第182名往上，就全部都是比肩封號聖者實力的聖者了，你雖然天資不凡、實力雄厚，但距離挑戰封號聖者的那一步還有不小的差距，至在境界上還需要補足。”

“明白了。”

我頷首：“那麼，我就挑戰第200名吧，能勝了，就相當於我目前實力在聖榜中的最高排名，如果勝不了，那說明我還是在五百名好了，跟蕭慕雪排在一起。”

“可以。”

……

靈老人消失的那一刻，一道輝四的影從天而降，是一個神矍鑠的老者，腰間挎著一柄古劍，眉宇間著一種超然氣韻，雙眸噴薄，有聖墟之火流，只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渾十分不自在，一錦袍，頭戴蒼白玉冠，一派貴族長者的風範。

聖榜第200名，李楓年。

一縷文字在風中消散，我看了一眼，卻覺得這個李楓年起初的目還有些呆滯，但在某一刻忽然變得銳利起來，筆直的看著我，道：“小夥子，你是什麼人？”

不對……

我心頭狂跳，這李楓年似乎並不是靈，就算是靈也是與主意識相通了，主應該就在聖榜附近，否則沒有那麼濃烈的危機。

“晚輩步亦軒，未請教前輩。”

“李楓年。”

他看了我一眼，道“中州李聖門閥之主。”

……

原來，是李天彪他們家族的族主啊！

我慨然一嘆，世界真小，不過這李楓年出的氣息已經是上位劍聖巔峰了，距離封號聖者只有一步之遙，絕不能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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