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境，有至十萬八荒樓的私軍在流竄，他們心積慮，爲的是趁著梵城主不在而奪取州城，我之所以留在步王府，也正是爲了牽制這支八荒樓軍隊，一旦他們敢攻打州城，步王府的府軍會立刻出擊。”

“八荒樓的高手太多了，以步王府明月軍的實力恐怕還不夠看。”

“這不是你回來了嗎？”

堂姐角勾起一笑，道：“我們姐弟聯手，區區的十萬八荒樓私軍算得了什麼？”

“也對。”

我釋然一笑，說：“我都差點忘了自己已經可以屠聖了。”

堂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恐怕不僅僅是屠聖那麼簡單吧？我家小軒今非昔，已經非常接近聖了，並且也開闢出了三十六道聖脈，一旦點燃聖墟之火，便會是古往今來的界第一聖！”

“第一聖？”

我心頭一跳：“這個頭銜我也擔當不起，老姐你太擡舉我了，你天生擁有聖，都還沒有稱爲第一聖，我還差點。”

堂姐莞爾，了飽滿的峰個懶腰，道：“你是說神焰帝的火凰聖嗎？沒錯，我點燃聖火之後聖了，但這種靠機緣造化的聖與你這種一步步依靠自己努力得來的聖，是完全不同的，所能發揮出的力量也可能會有一些差距。”

“不管這些了，我現在的積累還不夠，只想快點達到能渡劫的地步，然後聖，半聖與聖道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嗯，加油！”

……

這一修煉是三天過去了，對凡人書的理解更加深了一些，但卻心頭變得越發煩躁起來，腦海總是浮現出師尊在玄鏡世界裡慘淡的模樣，如今應該更加接近死道消了，隨時都有可能隕落，讓我本靜不下心來。

擡頭，著一樹金葉片的神藤樹，一縷縷水化爲雨灑落，落在臉有些清涼，便問道：“神藤前輩，時間所剩不多了，還不到時機嗎？你什麼時候把那個告訴我啊，我心裡七八下，本靜不下心來。”

神藤樹微微一笑：“小軒，你的心境還不夠，關心則。”

“可是……”

我皺了皺眉，說：“師尊是我最親近的人之一，隨時都可能隕落，我怎麼可能靜得下心來，換如果是神藤樹你即將隕落，我一樣靜不下心來，這與心境無關，只是是否憂心罷了。”

神藤樹沉默了一會，道：“你說得或許對，人的真與善一直都是我很難理解的一部分，或許我應該在你和璇音多觀察、悉一些類似的規則。”

堂姐笑道：“老樹，可不是規則力量，不是你隨便能悉領悟的哦。”

“即便再玄奧，也離不開三千大道的規則，人與萬一樣，本源來自於宇宙，來自於世界力量，都一樣的。”

神藤樹今天顯得有些話多，道：“自茹飲以來，人族便開始建立諸多的明，但所謂的明不過是締結在秩序之，若是沒有三千世界的秩序，這些規則不值一提了，如此時碎鼎界正在發生的戰爭一樣，他們不在三千世界，但卻都在世界規則的掌握之下，他們所謂的神靈，所謂的主宰，也不過是三千大道的一縷塵埃罷了。”

“碎鼎界？”

我沉一聲：“沒聽說過。”

“宇宙無垠，天地大道，諸天萬法自一格，但最終都會遵循世界規則，誰能掌握世界秩序，誰是真正的主宰，你懂了嗎，小軒？”

“不懂。”

我聽得一頭霧水：“世界秩序由誰來掌握，跟我有關係嗎？”

神藤樹嘆息一聲：“癡兒……或許是我之過急了，不急不急，你再繼續歷練好了，此時你也不必擔心紫易的安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星相顯化的規則印證了的命途尚未走完，所以你本不需要擔心他。”

“嗯。”

我點點頭，但腦海裡一旦浮現出師尊不再年輕、垂垂老矣即將風化的樣子不住的心疼不已，心頭難免有些煩躁，道：“即便如此，我還是希能早點去見師尊，對我很重要，如果救不了，可能會搖我的道心。”

“知道，你且用心修煉。”

“是。”

……

七天後，已經在樹下連續修煉十天了，雖然憂心師尊的安危，但心境居然自然而然的沉靜下來了，以至於在白鹿劍法又有了新的領悟，對一些細節與規則力量的理解更加深層，一點點的彌補之前理解的瑕疵，使得屬於我的白鹿劍法越發完了。

“去見見父親吧？”

忽地，堂姐悠悠道：“自從踏半聖境之後，你很見父親了，雖然他不說，但我們要自覺。”

“嗯，走，去看父親大人。”

“走。”

離開神藤樹，但我們到來的消息傳府的時候，福伯和父親都快要樂瘋了，見我氣極好之後，父親眉開眼笑，道：“小軒，你在白鹿書院的修煉還好吧？”

“一切順利。”

我頷首笑道：“父親你別爲我的修行心啦！”

一旁的堂姐道：“父親，小軒如今已經是半聖榜第一名，四榜齊鳴的絕世天驕，放眼天驕年輕一代沒有誰會是他的對手，您還擔心什麼呢？”

“我聽說，天州北境開戰了，一些魔道修士正在侵界，是真的嗎？”父親在獲得諸多靈藥的保養之後氣好了許多，但皺紋依舊還有，畢竟歲月不饒人。

“每一年都會有。”

我安道：“那是朝廷與兵部的事，父親您別擔心這些了，即便是朝廷擋不住了，還有兩大書院和步王府的兵力可以用，不必憂心。”

“那好。”

父親點點頭，對後的藍翎、紅袖兩個侍說道：“兩位姑娘，小軒和璇音回來了，午準備一頓盛的味吧！”

藍翎幽幽的看著我，微微笑道：“知道啦，老王爺！”

紅袖則衝我一笑：“主人，您一向可好？”

“好的，快去準備好吃的。”

“嗯，奴婢這便去。”

府雖然還有別的侍從、侍等，但藍翎、紅袖心靈手巧，並且自還有一定的修爲，很快的了府僅次於福伯的“管家”級人了，據說連賬冊都開始給們來管理了，我當初沒有看錯人，把們從滴宗帶回步王府確實是明智之舉。

不久之後，十分盛的午餐開席了。

我和堂姐坐在一起，吩咐藍翎、紅袖也坐下一起陪我們吃飯，加父親和福伯，一共六人，倒也有點像是一家人的覺了。

“父親，我敬您一杯。”

端起酒杯，我站起來。

父親馬滿飲一杯，臉滿是喜滋滋的笑容，說：“我一個老頭子，界怎麼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但至我們步家人能在一起，歡歡喜喜的吃一頓飯，這夠了。”

福伯深以爲然：“老爺說得對，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在一起，什麼都重要。”

父親又說：“藍翎和紅袖進步王府沒有多久，但腦子靈活、勤勤懇懇，我和你福伯都十分喜這兩個小丫頭，小軒、璇音，你們以後也別把這兩個小丫頭當下人或者外人看待了。”

我一愣，笑道：“父親，我從來沒把們當下人，把們帶回步王府是打算當兩個妹妹看待的。”

“老爺，主人，我們……”

藍翎、紅袖有些侷促。

父親不住笑了：“小軒既然都那麼說了，你們兩個還不改口，我步不平今天認兩個兒，將來找到合適的爲你們許配人家，將來也方便爲我們步家延續香火。”

紅袖臉都紅了：“那我們……該怎麼稱呼？”

“父親大人啊！”堂姐笑道。

“父……父親……”紅袖得支支吾吾，眼圈都紅了，似乎從降生以來沒人這樣對待過，更沒有過爲人兒的覺。

藍翎也一副侷促的樣子，說：“父親，我們願意當您的兒，但千萬不要太早把我們嫁掉……我們願意永遠留在步王府，與哥哥和父親相伴。”

紅袖則說：“父親，爲什麼要靠我們兩個延綿香火啊？”

父親瞥了我和堂姐一眼，說：“你們覺得小軒和璇音……他們如今的狀態像是要家生兒育的樣子嗎？我想當爺爺，只能靠你們兩個了……”

我心頭一怔，我去，這是要婚嗎？

堂姐也愣住了，隨即笑了笑，沒有任何表示。

我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埋頭吃飯。

……

飯畢，剛剛返回神藤樹下，腦海靈一現，傳來了林慕昭的一道傳音，並且還有一縷靈力傳來，在腦海顯化出一副畫面，赫然是師尊宛若風殘葉的樣子，的一條手臂都已經完全風化了，袖子下空的一片，臉龐裂無數塊細小顆粒，只剩一雙眼睛偶爾一，顯示著還活著，整個人端坐在棋盤前，隨時都可以風化塵沙。

“師尊……”

渾一，我瞬間心如刀絞。

在這時，頭頂方的神藤樹悠悠道：“小軒，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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