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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磚》第26節 暴殄天物

“賭帳,嫖賬,酒帳一概不認,誰不是在悲喜連天中煎熬,昨日非,今日是貧道自有逍遙道,兵解重生不過是重來過,楚公不必驚訝。

袁守城的這一句話就讓雲燁沒了找他麻煩的心思,這句話本就是老傢伙在離開廄的時候和自己說的一段話,這位袁守城把這句話拿出來就是在懇求自己不要揭穿,也說明了兵解歸天確實是袁守城自己的心願。

雲燁心中唏噓不已啊,這個老瘋子,本就是一個自願的殉道者,他相信自己信奉的一切,相信渺渺中自有神靈的存在,雲燁不知道怎麼評價這樣的行爲,按照道門的看法,他就是聖人,李二爲此都閉口不言,就知道老傢伙死的有多麼的值了。

用自己的老命封住所有人的,不是真的都變真的了,嚐到甜頭的道門估計會把這個傳統發揚下去吧,想到任何一個做袁守城的傢伙都不得善終,雲燁就渾發冷。

在袁守城的陪同下一行人向大殿走去,只穿過竹林,就發現後面的的天地真的可以說是別有天,每個人都充滿了仙氣,比如尉遲恭就在和一塊水晶石較勁。

袁守城笑著對李泰和雲燁解釋道:“水晶石都是用水泥澆灌在地裡的,鄂國公想要拔出來恐怕還不行……”

雲燁拍著遍佈宅院的水晶石嘆口氣道:“你當初不許我水晶裡的水晶,說是怕破壞了神仙府邸。你們自己起手來毫不手啊。”

“您現在去看,水晶裡依舊沒變,敢破壞府者殺無赦,這裡的水晶是從礦脈裡找到的,不是裡的。礦脈裡的水晶品質比的還要好一些,水晶的質地堅,製作很難,不過聽說楚公對無水晶有獨鍾。所以道門備了些小禮,還請楚公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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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人家的禮,自然不好多說什麼,但是看到一些年的野人佝僂著子猴子一樣的在人羣裡穿行,長長的手臂上還端著盤子,忙著給大家送酒,雲燁覺得自己還是要多說兩句的。

“野人也被你們訓練的可以端茶遞水了,遙想當年他們在懸崖絕壁上縱掠如飛的彪悍模樣,我幾乎不敢相信這些連猴子都比不上的傢伙。就是雪山的王者!”

袁守城從一個穿著道袍的野人手上端著的盤子裡取過幾杯酒,給李泰和雲燁一人塞了一杯,邊走邊說:“沒有變化。您早年看到的兇悍的野人如今依然兇悍。這些野人都是門中高手從野人窩裡來的孩子,您有所不知,因爲環境和食的原因,那些野人會弄死自己那些不太強壯的孩子,道門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救命。”

這一點雲燁相信。那些野人的生存環境非常的惡劣,因爲視力的問題不敢走進太地裡,所以他們的食一定不會太盛,汰弱留強本就是自然法則,袁守城說的不會有假。再說了,這傢伙也不會說這樣的假話。現在他需要用無數的真話來掩蓋自己說的最大的一個謊話。

搖搖手裡的玻璃杯,杯子裡面玫紅的酒漿幾乎像一樣濃稠,這就是陳酒的氣質了,這樣喝陳酒也過於奢華了。

配餐也不太對,陳年紅酒配燒烤這是多麼二的人才能幹的出來的事,雖然雲燁上輩子喝紅酒的時候總是往裡面加雪碧,這也不妨礙他知道一些高尚的喝法。

雪龍被放在炭爐上炙烤,看著廚子練地往上面抹油撒調料,倒孜然,加細鹽雲燁就知道這個廚子一定是出於雲家酒樓,因爲雲家酒樓現在正在琢磨怎樣能好把所有的食都放在火上燒烤,整個長安人現在都對燒烤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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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得逞了,雪龍這種最頂級的食材也難逃被燒烤的厄運,被濃重的辣椒,香料,孜然遮蓋了它所有的妙滋味,只要是燒烤,他就只剩下一種滋味了,辣!

雲燁的臉不住的搐,好幾次想從那個胖廚子手裡奪過雪龍,然後狠狠的在這傢伙的屁上踹幾腳,暴殄天啊。

雲雷人雖然小,但是最喜歡吃燒烤,早就流著口水在等著胖廚子將烤好的拿給他,胖廚子竟然認識雲雷,特意割取了雪龍上最的部分,細細的幫著自家的爺烤制起來,直到兩面焦黃這才灑上香料,孜然裝在盤子裡端給雲雷,辣椒他是死活不敢放的。

李泰已經開吃了,雪龍上的脆骨非常的好吃,他很沒形象的坐在那裡咬的嘎吱作響。高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兄妹二人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

雲燁四看了看,道門的大會不可能是隻是一場燒烤晚會吧?前面還有一扇大門,關閉的非常的嚴實,不用說,這裡不過是匯聚客人的一個場所,等到大門打開,今晚的大會纔會真正的開始,聽著裡面悉的鳥,雲燁笑著搖頭,能從長孫手裡把凰借出來,不知道道門花費了多大的代價,爲皇太后,長孫如今比李二的脾氣都大。

關中這地方比較奇怪,傳說裡總是不了龍,不過這也難怪,這裡本來就是帝王鄉,所以潛龍昇天,舞九天之類的形當然被大家津津樂道,雪龍的樣子太醜,不像是一條龍,所以他們只好模仿鳴岐山一般,弄個鳴老君觀,

端著酒杯子不斷地在院子裡巡梭,路過李靖邊的時候,壽星佬一樣的李靖忽然睜開眼睛問雲燁:“真?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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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扮爺爺!”雲燁小聲的回答。

李靖似乎很失,嘆了口氣,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嘆了口氣,就繼續躺在榻上閉目養神,人老了,就害怕死了,沒一點老前輩的樣子,雲燁腹誹著離開那個貪生怕死的老頭子,他現在總說自己有疾,已經不良於行,可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雲燁去他家裡拜年,他把一口劍依舊使得風,水潑不進……

程咬金那裡就不去了,見不得一人霸佔著一個廚師的惡霸行徑,張儉手裡拿著一個空盤子斜著眼睛看老程,被牛進達連哄帶騙的拉走,如果晚一些,定然就會出現一場鬥毆。

見到那些域外老帥,才覺得這場英雄會確實有些味道,這些只知道吃羊的傢伙認爲雪龍全是骨頭,吃的時候還需要嚼碎骨頭才能下嚥,不如羊來的,於是幾個人圍著一頭烤好的羊,刀子紛飛之下,一隻羊很就了一副完整的骨架。

房玄齡年紀大了,咬不雪龍,杜如晦本就不吃,在西域的時候他可是吃過雲燁做的雪龍,裝在盤子裡的雪龍和麪前的這些被烤的焦黃的敗類雪龍有天壤之別。

許敬宗對這裡的道士比較興趣,躲在竹林後面握著一個小的黃冠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時地大笑一聲,顯得非常豪邁,一聽就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這樣喧鬧的環境裡竟然還有人在彈琴,雲燁聽不懂他的彈得是什麼,拿肩膀頂頂李義府,示意他給自己解說一下。

李義府不愧有才子之名,側著耳朵傾聽了一下就對雲崢說:“高音渺渺,有曲高難和之意,低音深沉又有悲苦之意,沒有中音做和,這就說明這個人正在傾訴心中的不得意,如今冠蓋雲集,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支空谷幽蘭,想要化作白鶴高飛,又被萬仞高山阻擋,

這是一首?新曲子,您就當他是在發癔癥,學生也不知道英雄會爲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窮酸出來給人添堵,要是有才去考書院,要是覺得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可以去朱雀大街上的銅軌裡投遞自薦書,在這裡彈琴,無非就是想找一個之音而已。

學生雖然是知音,卻不會理睬他,都什麼時候了,自薦的勇氣都沒有,定然是一個追逐馬之輩,讓人不齒。”

雲燁聽到了銅軌兩個字,奇怪地問道:“陛下當年設置的銅軌如今還在使用?”

李義府點點頭道:“在使用,司農寺卿周興向陛下諫言,銅軌不能只接百姓已及小吏的意見,還要有查的功能,這樣一來,天下人人都是言,人人都可以向朝廷彙報自己發現的員的各種不法事。

陛下以爲善,已經將周興調任吏部清吏司,這個人也算是一能幹的,上任三月,就查出三宗不法事,一宗爲倫,一宗爲貪,還有一宗是謀反,從發現到審結,只用了區區十天,犯人都供認不諱,而且證據確鑿!”

雲燁點點頭道:“周興啊!他審的案子恐怕沒有不證據確鑿的吧?李義府,你有對手了。”雲燁說完這些話就拍拍李義府的肩膀離開了,留下一臉不解的李義府愣在當地。

雲燁一口喝乾杯中酒,他發現歷史上該來的事依然會頑固的到來,先前聽說索元禮已經很讓他吃驚了,現在又聽到周興的消息,卻不知那個著名的請君甕的來俊臣如今在那裡。

ps:

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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