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書院與別的書院有著不同的開業典禮,就是以五十九個學生腫脹的屁迎來了他們開學的第一天。
還好,作爲第一屆的新生他們獲得了雲家免費贈送的桌椅一套,再獲得一套學習用,這是恪學必須要用的圓規,直尺,三角板,量角。雲燁打算在教授算學的同時,開一些簡單的幾何課程,畢竟他們都已經十七八歲了,小的也有十四五歲了。應該可以接大強度的學習。
事實上雲燁還是有些樂觀了,他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學生的智商,第一節課只教會了從一到九的九個數學數字,阿拉伯數字在雲燁看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卻偏偏有人學不會,那十一個旁聽生已經開始練的運用了,尉遲大傻還在咬著牙一個一個對著數字的正確,放在一起沒問題認識,一旦拆開就麻爪了,你還不能打罵,臉難看一下,九尺高的漢子就要一副哭出來的模樣,雲燁恨不得給自己一刀結束自己的痛苦。
底下還坐著四位老頭,瞇著眼睛,努力的看黑板上的字,比學生認真多了。在放別的學生離開教室後,雲燁打算獨自給尉遲寶林補課。
“寶林,你今年多歲了?”
“十八”
“好,回答的很正確,你從這就個數字裡挑出兩個組你的年齡好嗎?”
尉遲寶林很快挑出來兩個,雲燁怎麼也不能把這兩個數字湊十八,倒是可以組李綱的年紀。怒火從雲燁鼻孔裡往外冒,忽然,雲燁不生氣了,他發現,尉遲寶林識字,還寫得一手好小楷,比雲燁的字都好看。他不傻,只是自己沒找對方法。
“寶林,你的字是誰教的?寫得真好看,”
“俺娘教的,先生不願教俺,”尉遲寶林很是驕傲,
“夫人是如何教你認字的?”
“俺娘把字寫在牌牌上,掛我脖子上,每天認幾個,三年我就把字認全了。”雲燁明白了,他母親爲了爲了他付出了不可想象的努力,而事實證明,的努力是有效的,現在又把尉遲寶林送到這裡大概也希兒子可以開竅,恐怕也只有雲燁會盡心教們的傻兒子。
雲燁把教學用的手繪圖片用繩子串起來,掛在寶林的脖子上,喊過旁聽生中最聰明的一個,他火炷,雲燁極喜歡這個孩子,有骨氣,爲了妹妹吃遍了苦楚,應該是一個有毅力的孩子。
“火炷,你今後的雜役就免了,你主要負責教會你寶林學長通過數學考試明白嗎?”
“小的明白,以後每天有空就會教尉遲學長,”回答得很乾脆,只是臨出門時猶豫的看看雲燁。
“我知道教他不容易,你有什麼條件就提出來。”雲燁不介意給這個孩子一點優惠政策。
“先生,我能不能也順便教我妹妹,我保證不會耽誤尉遲學長的,”雲燁沒說話,只是從講桌裡出一套畫圖用遞給火炷,拍拍他的腦門,揹著手從教室走了出去......
新的教到幾位大儒的歡迎,黑板的出現使老師的授課變的立化,減輕了勞的負擔,尤其適合上年紀的老人。李綱對這東西十分喜歡,連夜把他推薦給國子監,崇文館。
雲燁嘆息一聲,家裡的石灰窯看樣子又要不夠用了。
老程從長安來到玉山,帶來了雲燁設計的曲轅犁,還有耬車,說李二在使用後龍大悅,特地給雲家老的誥命加一級,並賜下十五頭牛,李二知道雲燁不會在乎錢財,又沒辦法給他升,年方十六就已是侯爵,現在再升他職不是榮寵,而是捧殺了。這樣最好,可以好好滿足一下的虛榮心。
老現在每天都要坐著車繞雲家封地一週,如同巡視領地的老虎,誰家三品誥命有每天都要一把地裡界樁的嗜好?說了又不聽,停了兩天,又悄悄的繞莊子跑圈。
算了,雲燁實在是懶得管了,被人家笑話,就笑話吧,只要老健康,隨去了,權當是鍛鍊了。沒見每天從地裡回來都笑容滿面的?
書院也逐漸走進了正常的軌道,由於有四位大儒在書院授課,常有一些貧寒的書生來這裡聽課,這幾位老先生是來者不拒,只要你在聽課就絕不理會,自顧自的講課。至於你聽了多,聽沒聽懂,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在老牛的高控制之下,所有的奢華生活早早就遠離了玉山書院。
清晨,當鐘聲響起,曾經的紈絝們一人拎著一個鐵皮桶來到竈房拎熱水好回去洗漱,就是倆王爺也不例外,每人拎著自己的小桶一邊說著今天的安排,一邊琢磨著怎麼到雲府再大吃一頓。從古到今,學校的飯食就沒有好吃的,玉山也不例外,雖說學校裡的紅燒還是比較有名的,至那些蹭課聽的窮學生花兩文錢就可以到食堂買一份膩膩,紅通通的紅燒,聞著味道就陶醉其中,驚爲無上食。有些還捨不得吃,用竹筒飯盒裝起來,帶回家好全家用。
雲燁沒有因爲他們不是書院的學生就刻意漲價,他其實很這個過程,紅燒進了窮學生的,比進了李二的更讓他歡喜。
尉遲寶林現在開了竅,也不知火炷是怎麼教的,雖然和李泰,李恪沒法比,也比不上長孫衝,李懷仁,比起孟不同這些敗類卻也綽綽有餘,寶林最喜歡吃書院的紅燒,每次也給火炷兄妹帶一份,最常見的景就是三人爬石桌上一起高高興興吃飯的場景。這或許是他們自己的幸福,雲燁沒有上前打擾的習慣。
有紈絝的家長前來探,無一例外的被老牛拒絕了,在老牛面前還真沒有幾個敢撒潑打諢的,軍事化管理,這一直都是老牛在乾的事,他認爲,既然書院裡幾乎全是將門子弟,就應該懂得普通的軍事常識,他老人家閒著也是閒著,就時不時的就給學生灌輸軍事常識,別說聽的人還很多,常惹的李綱直撇。
全書院都是統一的服飾,天青的麻,麻很便宜,天青的染料很貴,這一直是李剛詬病的地方,說完全沒必要把服染天青,染藍或者黑就足夠了,至可以省下一半的錢財,他看不習慣雲燁的大手大腳,常拿回的“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也”來教育雲燁。
天哪!你老人家每天需要雲家的食,需要雲家的酒,吃得滿流油,喝的東倒西歪,還經常說:“老夫年已七旬,可以隨心所,不逾矩。”你我讓這些小子穿下人穿的藍黑,他們不造反纔怪,這天青就可以把他們和農夫有效的區別開來,穿在上可以說自己是在趕流,不是家裡窮,穿不起好服。
雲燁正在盤算把書院門前的土地買下來,做一個球場,每天的軍事練也太枯燥了。一羣大小夥子關在院子裡,他都能聞到荷爾蒙分泌的氣息。不疏導一下,會出問題。
火炷急匆匆的跑過來:“先生,先生不好了,有鄉民跑過來,還拿著鋤頭,扁擔說是要找書院裡的畜生算賬。”
壞了,雲燁最擔心的事發了,是誰壞了人家的兒現在事主找上門來了?
急匆匆的來到書院大門,卻見四五十個衫襤褸的鄉農正圍著李綱訴說著什麼,老李面發青,看來氣得不輕啊!
“誰是事主?有話對我說,不要圍著老人家,老人家但凡傷著一點皮,你們的命賠不起。”這話一說完,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鄉民不敢說話了,李綱卻指著雲燁說:“你教的好學生。”
雲燁哭喪著臉,心說;“我的學生不就是你的學生嗎?您還是山長呢。”
“鄉民好好的一頭驢,被你的好學生生生殺了,如果取也就罷了,只取了一隻驢蹄是何道理?”老李義憤填膺的說。
雲燁差點從臺階上掉下去,原來是一頭驢,不是把人家閨怎麼的了。
陪著笑臉對李綱說:“老大人息怒,小子這就賠一頭驢,您千萬不敢氣壞了子。”
“這豈是一頭驢的事,只能說這些學生中間有道德極度敗壞者,不憫生靈,不恤百姓,隨心所,肆意妄爲,老夫就在這裡看你如何置。”
老李說的是對的,這的確不是一頭驢的事,這也的確和道德有關。
轉問後面的書院學生:“你們中間有誰幹了這件事,自己站出來,會從輕發落,”
沒人言語,雲燁有些奇怪,書院的學生都是功勳世家出,沒有誰會在乎一頭驢子,本不會有誰會對驢蹄子興趣,出了這件事,沒有人會把一頭驢當一回事,只要問了,是就會有人承認,事後被查出來,裡子面子都丟沒了,這纔是這些紈絝不可原諒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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