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沒牙牌,還已經銷戶,回不去了。”
慶慕嵐說道。
牙牌類似于21世紀的份證,每年過稅之后要在牙牌上留下一個完稅印,沒有牙牌就是流民。
這些子被賣掉之后,家里肯定不會再繼續給們稅。
如果只是缺一年稅還好說,雙倍補上就行了,但是銷戶就很難辦了。
“先生您知道嗎,父母賣掉們,不僅不收錢,反而還要給牙婆錢!”
慶慕嵐凄然說道:“因為們的父母不起們的那一份賦稅,只能給牙婆一些錢,讓牙婆找人扮土匪搶走們,這樣去銷戶的話,可以一大半罰銀。
們如果這樣回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父母溺死。”
“那就讓們先住在這里吧。”
金鋒無奈的嘆了口氣:“實在不行,回頭我跟冬冬商量一下……”
“跟我商量什麼?”
門口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金鋒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關曉和唐冬冬進來。
后還跟著張捕頭和幾個兵。
“你們怎麼來了?”
金鋒驚訝問道。
“我們擔心當家的……正好張捕頭要來,我們就跟著過來看看……”
關曉低著頭回答。
“這不是胡鬧嗎,路上遇到壞人怎麼辦?”
金鋒皺眉訓斥道。
“金川縣府以西的氣候的土匪就鐵罐山和貓貓山,現在都被滅了,有張捕頭和阿蘭們在,誰還敢劫我們?”
唐冬冬說道:“曉姐這不是關心你嘛。”
“回去再收拾你們!”
金鋒指了指兩,然后轉頭看向張捕頭:“不知道張捕頭怎麼來了?”
“上午我收到消息,說鐵罐山土匪要攻打西河灣,就想著去給先生報個信,誰知道等我過去,已經結束了,聽說先生來鐵罐山了,就過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張捕頭看著金鋒,眼神復雜。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金鋒完蛋了,但是到了西河灣才知道,完蛋的是鐵罐山土匪。
打谷場上的鐵蒺藜和重弩箭矢已經被村長安排人收起來了,張捕頭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就憑西河灣那一群老弱病殘,是如何干掉數百土匪的。
一直到了鐵罐山,他才發現,原來金鋒暗地里招募培養了數十個鐵林軍老兵。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多謝張捕頭,不過戰斗已經結束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就不敢耽誤張捕頭的時間了。”
金鋒對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自己這邊才和土匪打完,張捕頭就來了,金鋒本能的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就算張捕頭真是忠于慶懷的托付,來幫忙的,金鋒也不想和家的人攪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先生了。”
金鋒擺明了在趕人,張捕頭好像也有些生氣,對著金鋒抱了抱拳,轉就走。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對了,我走的時候去見了一次周師爺,本來是想給先生求求,讓他放先生一馬,現在看來也用不上了。”
“那真是有勞張捕頭了,下次去縣府,我一定得好好謝謝張捕頭。”
金鋒笑著說道:“還希捕頭務必賞。”
“這倒不必了,不過我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周師爺背后有周家做靠山,我覺得先生最好還是不要和他沖突為妙。”
張捕頭說道:“如果先生愿意,我可以從中牽線,安排先生和周師爺見一面,大家坐下來談一談怎麼樣?”
“不用了,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如果周師爺想見我,就去西河灣找我。”
金鋒冷著臉,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認了,張捕頭是周師爺的說客。
張捕頭嘆了口氣,轉走了。
“看來這家伙已經背叛了慶懷哥哥!”
慶慕嵐也察覺到了張捕頭的變化:“回頭我一定要安排人好好查查他。”
“是得查查。”
金鋒微微點頭。
“對了鋒哥,剛才我來的時候,聽到你說要跟我商量一下,商量什麼?”
唐冬冬好奇問道。
“冬冬,這樣的……”
慶慕嵐把那些姑娘的事跟唐冬冬說了一遍。
“我覺得我已經夠可憐的了,沒想到們比我還可憐。”
唐冬冬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不應該讓們紡線,做皂才是最適合們的工作。”
“為什麼?”
關曉好奇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皂是怎麼做的,但是流程應該不難吧?要不然以鋒哥的格,也不會自己手。”
唐冬冬笑著說道:“鐵罐山上下只有一條路,而這些姑娘也不想離開,讓們來生產皂不是正合適嗎?”
“的確合適。”
金鋒微微點頭。
不得不說,唐冬冬的觀察力很強,也很聰明。
但是卻不知道,皂的制作流程雖然簡單,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仿造皂,難度比仿造紡車還難。
因為制作皂除了要用到油脂之外,另外一種主要原材料是燒堿。
燒堿在地球上的利用史都不算很長,大康除了金鋒,沒人知道燒堿是什麼,更沒人知道如何制作燒堿。
不過一兩次金鋒可以自己手,以后皂推廣出去了,需要用到的燒堿肯定會越來越多,金鋒總不能天天什麼事不干藏在實驗室做燒堿吧?
那重生一回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所以燒堿的制造工藝,早晚還是要傳出去的。
唐冬冬的建議也不錯,在鐵罐山制作皂,可以最大程度的做到保。
“慕嵐你去跟那些姑娘談談,看看們是不是愿意為我工作。”
“冬冬,曉嫂子,你們一起去吧,我對廠子不悉,你們去好說些。”
慶慕嵐拉住唐冬冬和關曉。
“好。”
關曉看了一眼金鋒,微微點頭。
唐冬冬自然不會反對。
三帶著幾個兵走出劉江的院子,路過綁在門口的婦人,慶慕嵐停下問道:“先生,這個惡婦怎麼理?”
“我暫時也沒想好。”
金鋒搖了搖頭。
土匪殺了就殺了,可是那些頭目的婆娘,絕大部分也都是被買來的可憐人,金鋒暫時也沒想好怎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