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把臉蒙一下。”
走到山腰的時候,慶懷遞了一塊方巾給金鋒,又沖張涼的黑大個戰友說道:“方雷,你就別下去了。”
“謝謝。”
金鋒點頭接過。
他知道,慶懷這麼做,是為了防止還有土匪沒有被抓住,躲在暗記住了他的樣子。
黑大個也點點頭,藏到一塊大石頭后邊。
他和貓貓山的土匪太了,就算蒙著臉,也會被認出來。
至于慶懷和鐘五,本不怕土匪記住他們。
恐怕鐘五不得土匪去報復呢。
鐘五解開一個土匪,提溜到一邊問道:“你們山上還有多人?”
“除了三個留在山上看家的,其余的人都下來了。”
土匪趕回答。
又問了幾個土匪,回答都是一樣的。
鐘五對著樹林做了個手勢,就看到幾個侍衛端著弩弓上山了。
“侯爺,這些人怎麼辦?”
鐘五把土匪串一串栓到樹上,跑過來請示道。
“通知張縣令帶著府兵過來接收!對了,我記得抓住土匪是有賞錢的,讓張縣令記得把我的賞錢帶過來。”
慶懷語氣有些冰冷。
大康土匪猖獗,和地方吏不開關系。
金川縣府每年都要剿匪,可是每次土匪都能提前收到消息,躲進山里。
府兵們年年撲空,卻年年出。
因為剿匪是有軍資的,事后土匪還會送來不菲的孝敬費。
去山里轉一圈,縣府的大老爺們就能大賺一筆,小兵也能賺點碎銀子喝酒逛青樓,何樂而不為?
“是!”
鐘五跑進樹林,很快就有個侍衛騎著馬離開了。
臨走之前,侍衛看了一眼土匪,就像在看一串尸一樣。
實際上,這些土匪也的確活不了。
土匪和地方吏之間的勾當,幾乎是大康場不公開的了。
把貓貓山土匪送到縣府,就是在扇縣令的耳。
慶懷的封地就在金川縣,雖然只有稅收權,沒有管理權,但是侯爺就是侯爺,縣令就算再生氣,也不敢去找慶懷的晦氣,所以這些土匪的下場可想而知。
絕對會被送到最危險的戰場做炮灰。
能活一個月都算是命大。
去縣府的侍衛剛離開,就看到貓貓山上著起大火。
不大會兒,上山的侍衛下來了,還抬著一個大箱子。
“侯爺,土匪窩已經燒了,值錢的東西都在這里。”
侍衛說著打開箱子。
里面大半是銅錢,還有些大大小小的銀錠,還有一些七八糟的玉佩、瓷什麼的。
“鐘五你回頭理一下,賣的錢你們分兩,剩下的送到將作營,算作軍資。”
慶懷顯然看不上這些東西,隨意的擺了擺手。
“謝侯爺。”
鐘五高興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這可是貓貓山土匪積攢了好多年的全部家當,就算只有兩,也是不錢。
天黑的時候,縣令帶著一百多府兵趕到。
“侯爺,您不愧是大將軍,貓貓山土匪猖獗這麼多年,最終還是折在了您手里。”
胖縣令心里恨死了慶懷,但是一見面,就先湊上來拍了一記馬屁。
“人給你了!”
慶懷瞥了胖縣令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帶人離開。
金鋒在后邊看的搖頭不已。
慶懷這種格,估計只適合混軍伍,要是去朝堂,估計很快就會被人玩死。
走到金川縣府,天已經黑了,金鋒就跟著慶懷去了他在金川縣府的府邸——慶別院。
金鋒看過的各種古裝影視劇中,這種貴人的大院子里,到都是假山流水,名花異草,材婀娜的妙齡侍隨可見。
但是慶別院卻和張涼說的一樣,沒有假山,甚至沒有花園,偌大的院子空的,旁邊放著幾排兵架。
偶爾見到的傭人,也是男居多,偶爾見到幾個人,材相貌也和村里的三嬸子一樣。
“不懂得。”
金鋒在心里又給慶懷打了個標簽。
進了里院,金鋒發現關曉、唐冬冬、張滿倉都在,不由疑的看向慶懷。
結果他發現慶懷也是一臉迷。
“侯爺,先生,是這樣的,”
鄭方說道:“下午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去找滿倉一起上路,嫂夫人看到了,就要跟我們一起來,說是送送先生……”
“哈哈,這樣也好,劉嬸,把前院的廂房收拾一下。”
慶懷高興的哈哈大笑:“寒舍簡陋,還希夫人不要見怪。”
回來的路上他還在跟金鋒商量,明天就開拔去戰場,結果金鋒說家里還沒安排好。
這下好了,關曉和唐冬冬都來了,金鋒就不用回去了。
關曉小門小戶出,哪里知道什麼禮儀,明明知道慶懷在說客氣話,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俏臉急得通紅。
好在唐冬冬看出了的窘迫,趕拉著關曉一起對著慶懷行了一個福禮:“叨擾侯爺了。”
“我在西河灣也沒麻煩你們。”
慶懷隨意的擺擺手:“各位請自便,我去換服。”
“鄭方大哥說他們要去戰場,當家的,你也要去嗎?”
慶懷一走,關曉便一臉擔憂的拉住金鋒的袖子。
“侯爺對咱們不薄,他既然說話了,我于于理都要去一趟。”
金鋒說道。
本來他還在擔心貓貓山土匪,現在慶懷把他最后的患都解決了,可謂誠意滿滿,金鋒實在找不到拒絕慶懷的理由。
何況他自己也很想去一趟戰場,看看古人到底是如何打仗的。
一來是為了立功封爵,二來也是為了以后再做武,更有針對。
“爺,夫人,廂房已經準備好了,三位請跟我來。”
劉嬸把金鋒、關曉、唐冬冬三人領到前院,指了指東側的房門:“時候不早了,老奴就不打擾三位了。”
“多謝劉嬸。”
金鋒點點頭,帶著關曉和唐冬冬進了廂房。
可是進去之后傻眼了。
他以為這里是一個套房呢,誰知道進去之后才發現,竟然只有一個房間。
雖然面積很大,卻只有一張床。
金鋒看了看關曉,又看了看唐冬冬。
三個人,一張床,這怎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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