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澤學府劃分出天月院和北莽院兩院之后,天月院之,便南北兩派,后改名南、北兩院,兩院共制……”
虛空之中,老頭帶著楚然前往南院的路上,便為楚然講述關于南北院的事。
最初,形的南、北兩派,是為了讓天月院保持活力,互有競爭,互相進步。
并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南、北會武,選拔優秀人才,著重培養。
那時的天月院,也是最強大的時候。
只是后來,南北兩院之間,因為會武的次數多了,并且經常出現傷亡事件,導致兩院之間的仇恨越積越多,直到最后徹底發。
不再有切磋會武,只有生死之戰。
南院死的人,越來越多。
只要出現一名稍有天賦的天才,要麼死在會武之中,要麼死于殺戮黑手之下。
便造了如今北院統治天月院,南院只剩一隅之地的局面。
“看到那邊沒?”
老頭為楚然指了指前方,距離天澤峰不遠的一座山峰。
“嗯。”
楚然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隨后點了點頭。
可當他看清楚的一瞬間,只覺頭皮發麻,渾直起皮疙瘩。
這是一座與周邊的其他山峰完全不同的山峰,山峰上,沒有任何植被生長,只有在外的黑紅巖石。
山峰還被從下到上,挖出一個個磨盤大小的窟窿,仔細看,這些窟窿之中,竟是一個個風干了的骷髏頭。
山風吹其中,頓時響起一聲聲滲人的“嗚嗚”聲,十分恐怖。
老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那座山,北院他榮譽峰,南院稱之為恥辱峰!”
“南院,就在那座山的后面。”
“恥辱峰?”
楚然愣了愣,道:“你是說,恥辱峰上,那些窟窿里面的人頭,都是來自南院?”
“對!”
老頭看了一眼楚然,緩緩開口:“南北兩院之爭,戰敗者,頭顱置于恥辱峰,只有戰勝者,才有資格取回頭顱安葬,可是這麼多年來,南院再沒贏過一次,輸的人,都被擺在了那里,整整三百二十一人!”
老頭微微搖了搖頭:“或許有一天,你的頭顱,也會被擺在里面!”
楚然弱弱的問道:“我……能走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怎麼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覺!
甚至他都在想。
這個老頭之所以出現,本不是為了保他的什麼神紋藥典傳承,而就是看中他的腦殼了,想把他的腦殼也塞在山窟窿里。
本沒懷好意!
老頭問道:“怎麼?怕了?”
楚然搖了搖頭:“怕倒不至于,只是有點不爽!”
“憋著!”
老頭輕哼一聲,抓楚然胳膊的手,就如同一只鉗子一樣,死死的抓著,似乎生怕楚然跑掉。
隨后,便加快了速度。
只片刻,就帶著楚然停在了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
這里,有一棟建筑,像是一座大殿,可更像一間破敗的廢廟。
院子倒是很大,還栽著幾棵參天大樹,只是滿地枯葉雜草,無人打理,就連大殿,殿頂上都著幾個大窟窿,估計遮風擋雨都問題。
過窟窿照大殿中,層層金黃的疊影,怎麼看都像是破廟。
殿門口,坐著一個青年,青年側歪著靠在一掉漆的柱子上,仰著腦袋張著,手里攥著酒葫蘆往里倒酒,可是,酒葫蘆似乎是空的,一滴也沒有。
站在大殿外,看著這一幕的楚然驚呆了。
這,確定是南院?
不是他來錯地方了?
“你看的沒錯,就是南院。”
老頭十分肯定說道。
說著,老頭就要往大殿里走,可剛抬步,腰間的一樣東西,突然掉在了地上。
楚然下意識的低頭幫老者去撿,心想著,怎麼說也是堂堂院首,自己也得懂點事!
可當他將東西撿到手里,隨便瞄了一眼后,整個人都懵了:“春……宮圖?!”
老頭一把將東西搶了過去,瞪了楚然一眼:“想看自己買去!”
說完,就進了大殿。
看著老者的背影,楚然砸吧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不過有一點,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還是有點太謹慎,不夠大膽。
這哪里是上什麼賊船!
賊船可比這好多了!
來這里就見到倆人,那個青年,酒葫蘆里都沒酒了還在那倒呢,明顯是個腦袋不好使的酒蒙子。
這老頭更夸張,都老什麼樣了,恐怕都不舉了吧?
還看春宮圖?
能起來嗎!
就這倆人,還南院?
神病院吧!
若不是楚然自詡高素質優質年,恐怕都該罵出聲了。
“喂,小師弟,給……給……給師兄,打……打壺酒去!”
似乎終于看到楚然,靠在柱子上的青年,抬起瞇著的眼睛瞥了楚然幾眼。
“給……給你大爺!”
楚然實在忍不住,低哼道:“還打酒,我想打你子!”
誰知,就在他話音出口的一瞬間,青年手中的酒葫蘆直接朝著他飛了過來。
楚然抬拳就想把葫蘆打碎。
不想,他瞬間駭然的發現,自己的手,不了了。
不只是手,就連腳也不了了。
一龐大無比的威,直接降臨在他的上,將他完全桎梏在了原地。大風小說
這絕對是本源威!
本源境界,煉魂境強者!
楚然心中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酒蒙子,竟然有著恐怖的煉魂境修為!
不了的他。
只能眼睜睜看著酒葫蘆在眼中不停的放大。
“嘭!”
一聲悶響,酒葫蘆直接砸在楚然的額頭,這一下之后,他的也能了。
不過不是的,是飛的!
直接被一葫蘆給轟飛出五十幾米開外,墜落在地上。
楚然爬起來之后,下意識的了額頭,一個蛋大小的大包,已經長了出來。
楚然一臉懵的看著那青年。
青年依舊迷迷糊糊的說:“打酒去……”
“打個屁!”
楚然咬牙低哼一聲,抬手一道寂滅掌對著青年拍去。
青年似乎本不曾察覺,依舊靠在柱子上,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就在寂滅掌即將拍在青年頭頂的時候,只聽一聲酒嗝聲響起:“嗝!”
下一刻。
“轟!”
寂滅掌在青年的頭頂轟然碎,隨后消散不見,連半點波瀾都不曾引起。
看著青年的楚然,已經懵了。
一個酒嗝就把自己的寂滅掌給干沒了?!
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青年不清晰的口齒中,傳回斷斷續續的三個字:“打……酒去!”
“……”
他想拒絕。
可是看著青年迷迷糊糊的樣子,他猶豫了,最終撿起地上的酒葫蘆,選擇了屈從。
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天澤學府的第一件事,不是修煉,而是被一個酒蒙子給揍了。
“等會!”
就在這時,老頭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給我帶一份新版的春宮圖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