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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德侯府》58.第 58 章

許雙婉坐完月子,接著就是過年了,過年這段時日,就去了姜家一趟,也沒出過別的門。

這來往之間請的帖子,都拒了。

這霍家的,客氣拒了也是,但拿著帖子想了想,就打算去這一趟,其名曰是這段時日以來,也沒出去活下。

晚上宣長公子回來聽到這個說法,大笑出聲,問,「只是這樣?」

又湊到臉邊,「不是去查探點什麼?」

他又捉狹了起來,許雙婉努力板著臉,「早晚也是要出去跟人來往的。」

侯府畢竟也不是從前了。

「那怎麼就霍家偏偏有那等福氣?」宣仲安一臉的似笑非笑。

他一直抬扛也不放過,許雙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惹來他一陣大笑。

宣仲安看著還惱火地瞪上他了,也是覺著那一趟霍家的花宴去的不冤。

就是不知道夫人去的這趟,等的是什麼。

因著是去霍家,宣仲安來了屠管家說了幾句話,從雙雲鶴堂那邊提了兩個面相斯文的家人來。

說是家人,只是看著像,實則是長公子這些年在外養的死士探子,他之前走馬上赴,就把他們的一大半就都調回來了。

許雙婉之前也沒奇怪府中為何多了三十多年家丁,因他們出現在雲鶴堂時,長公子也給了一些金淮那邊的地契和房契,說是養他們的銀子從這裏出,不用從侯府扣,每一年都會有人送到府里手上來。

許雙婉打理了一陣,才發現養這些出外做事的家丁還是頗費銀兩,尤其他們出外每個人輒都要支走百兩銀,有時還要更多,要按侯府現如今的家底,也就將將勉強能養。

長公子的這些命脈,以前許雙婉也只是隨他去雲鶴堂見過幾眼,也沒細看過,這次調了兩個過來,就不由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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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看到,攔的眼,笑道:「沒我好看。」

這兩天只要他在,許雙婉每時每刻都是在他的捉狹當中,見打量明日跟去的護衛兩眼,他都要話要說,心下也是無力,抬眼看向他,見他還笑頓了頓,就手去扯了下他的袖子,用比平時更輕更慢的聲音了他一聲,「夫君。」

這一聲出來,宣仲安臉上那揶揄的笑滯了一下,呆在了臉上,隨即,只見他抬起了手指向了門,讓下人們滾。

這下不用他多說,先是那兩個機靈的死士在他手指抬起來時就滾了出去,接著就是屠申和侍候的虞娘采荷他們麻利地出去了。

宣仲安把扛到了床上。

許雙婉哭無淚,不過是攔他一攔,也是沒想到,弄巧拙了。

**

接下來兩天許雙婉都異常乖順,頗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之姿,唯夫命是諾。

霍家的宴就在正月二十一日,沒兩天了,長公子慣來在床上異堂兇猛,偶爾狂大發,腰要疼上一兩日才好,也是怕這個時候招惹了他,上有所不便,去霍家提不起神。

許雙婉做事喜歡提前做準備,於是就是長公子萬般招惹,都木訥地當作聽不見聞不到,宣仲安在外面勾心鬥角,逞兇鬥狠一天回來,見居然不陪著他玩鬧了,甚是憾不已,這天晚上見還攔他行房事,忍不住在腰狠狠掐了一把,跟道:「別去了,那勞什子的霍家,有什麼好去的。」

說著又在耳邊吹氣,道:「你在家陪為夫就好。」

許雙婉把臉埋在枕頭了,當作沒聽到,末了也還是沒用,就是不回應,長公子還是自我得趣地在上馳騁了一次,只是還算沒過份,比平日放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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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放輕了,纏綿便多了幾分,這時辰也就拖得要比往日長多了……

好在第二日起來,上沒什麼不適,子還要比往日輕省幾分,就是康吃的時候,許是聞到了他爹的味,在厚厚的裳當中掙扎著舉起了小手,打了他母親兩下。

他的人,沾了一別人的味,太討厭了。

康吃過,許雙婉就先行送了他去姜家,姜家那邊家中有娘,早前打好了招呼,讓康去那邊吃一天

去時,姜家在那邊等著了,去的早,但及笄禮都是在上午,中午還要在那留一頓飯,姜大夫人便跟道:「你早早去也好,下午早點出來,在這邊坐一會再回去。」

許雙婉應了好。

霍府沒請姜家的人,這次姜家便沒有人前去,走後,姜張氏就跟婆母道:「也不知道霍家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是替太子收拾后尾,就是想跟侯府通來往,左右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侯府結仇就是。」

「那,」姜張氏試探地問,「表弟是不是真跟太子起了閑隙啊?」

「他在前面替太子撐臺,太子不幫忙就算了,還拆他的枱子,要是換你,你不起嗎?」姜大夫人冷眼瞥了大兒媳一眼。

姜張氏訕笑不已。

**

姜大夫人所想,其實也是許雙婉所想。

尤其史臺聯手想把夫君參下去而不后,這朝廷的風向就又變了。

的,歷來沒幾個不見風使舵的。

太子想來也警覺了起來,他之前刑部的事,聖上不是不知道的,當時他是沒出聲,也沒攔,但心裏不定怎麼想呢。

來之前,長公子跟的風是,他們如今不是太子的人了,是要站在聖上這邊看聖上的臉行事了,只管與霍家虛與委蛇就是,場面功夫做齊就好,別的可一概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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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長公子還自言自語般地補道了一句,說鬧點事也,許是聖上喜歡看他們斗得歡也不一定。

就一句,許雙婉一下就回味過來了。

太子現在勢太大了,而且的手太長了。

這聖上讓太子理國事,那是他吩咐,他願意,太子也還是他的臣,但太子擅作主張,把他的命令凌駕於聖上的意願之上了,聖上就不一定能笑的出了。

但聖上既然開口讓太子幫著打理朝政了,也不會輕易就開口把這句話收回來,許雙婉的想法是,聖上可能要把的夫君當那磨刀石,讓他幫著去磨太子的爪牙,磨礪太子,讓太子當一個他喜歡的太子,等他死後能繼承大統的太子也不一定。

末了,十有八*九,的夫君還是免不了被過河拆橋,用過就丟的命運。

他們只是卒子,就是卒子。

但卒子也是活生生的人,就此,許雙婉跟家那位有時候有些喪心病狂的長公子想法一樣,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也可以全部押上,去賭那一線生機。

因為不賭,那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且,誰知道誰是會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許雙婉今日只帶了虞娘一個管事娘子來,隨嫁過來的三個丫鬟倒是都帶上了,加上虞娘手下的四個比較機靈的丫鬟,隨今日來的僕人加上屠管家和三個小廝,一行人也有十幾個。

這與侯府夫人的份還是相符的,還稍顯低調了些。

霍家的門子一見到轎子就過來問話了,沒等許雙婉下轎,霍家就出來了管事婆子到的轎問安說話,說家裏夫人們早等著過來了,馬上就請進門歇腳。

霍家沒讓許雙婉在門前下轎,而是讓轎子抬了進去。

霍家這番禮遇,讓許雙婉這心繃了起來。

霍家不是許家那等家蘊不深的人家,霍家是開國大元帥出,到現在他們家還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以前他們家也出過皇后貴妃,乃真正的皇親國戚,家蘊之厚,京城無幾家能出其左右。

這樣的人家,很講究面子上的那些禮法,也讓人無刺可挑。

這也是說,很不好應付。

許雙婉這還沒下轎,霍家給就迎面而來,讓上的筋骨。

轎子走了很長一段路,這才停下來。

轎子一下來,虞娘就上前道:「夫人,到了霍府前後院中間的中亭了,咱們要在這停下,往後去,奴婢聽霍家的家人說,今日霍九孫姑娘的及笄禮就辦在流芳堂,就離這不遠。」

才說罷,就有笑聲而來:「請問,是歸德侯府的長公子夫人來了嗎?」

話畢,笑聲又在空中揚了幾聲,的人才走到許雙婉面前,隨即帶來了一襲沁人心脾的香風。

許雙婉眼前頓時也是一亮,來的人是個著蔥黃宮裝的人,貴氣又優雅,臉上那揚起的笑更是讓奪目耀眼。

「是,您是?」許雙婉微微一笑,就是人走到面前了,也是往前走了一步,與人更近了一步,朝人笑道。

那宮裝貴婦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笑道:「我乃霍家五公子的娘子,今日及笄的就是我們這房的九妹妹,宣長公子夫人遠道而來,妾等有失遠迎,還請長公子夫人切勿見怪。」

這個侯府夫人,倒是個不怯場怕事的。

居然跟那個難對付的丈夫是一卦的人。

不過倒也是,那位侯府長公子,在吃過一次苦頭后,怎麼還會娶一個對家族,對他無益的媳婦?

以前許雙婉在外有些名聲,但那名聲,還顯不到像霍家這樣真正一等的大貴族家來,霍家就算對有所耳聞,也不會太當回事。

一個未出嫁,再有賢淑的名聲,也不過是等著被人挑著娶罷了。

霍家的眷之前就沒把當回事過,在人面前談起,還是那次皇太孫百日宴回來后,一家人說話時說起這個歸德侯府的新媳婦,見過的人也道還算過得去,出得起枱面,侯府的這個媳婦沒有娶錯。

但現在,又不一樣了。

侯府長公子的份不一樣了,這位夫人的重量也就不一樣了。

「原來是五公子夫人。」許雙婉也是微笑著開口道,「今日才見芳儀,也請五公子夫人不要見怪的好。」

這霍家的五公子夫人一聽,更是不著痕跡上下打量了一眼。

這一位,豈止是不怯場,這要不是事先知還當這一位是大家族從小就養育著往後用來挑大樑的兒呢。

侯府的這位夫人,也是有意思。

「不見怪不見怪,今日不是見著了?」笑道,拉向了的手,「我也是頭一次見你,這一見如故的,心裏著實歡喜,快快裏面請。」

「好,多謝五公子夫人。」

「不要這般多禮,我在娘家排行第三,宣夫人要是不介意,我三娘子就好。」

許雙婉微笑點頭不語。

是肯定不能的,們還沒親近到這個份上。

不過,因此可以看出,霍家人今日對的這番禮是做足了,這面子也是大大的給足了。

下面要是拒絕霍家的一些相請的話,倒顯得難為了些,不好張口。

霍家真真是會做人的人家,許雙婉跟著這五公子夫人往前走去時,臉上的笑沒變,但後背已全然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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