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無奈，但細細想來，確實是自己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珂。

兩人並肩而坐，接下來都沉默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而就在季凡考慮著該如何起頭的時候，秦珂率先道：“我的事，你應該聽天人族說起過了，我知你這次過來，是想要一個答案的。”

季凡點點頭。

秦珂道：“現如今，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了，我的存在，確實和《天書》有關係，在很多年前，我從《天書》之中誕生，被剝離了出去，本來，我應該是被《天書》抹除的。但恰逢當時，萬古青嵐帶著天道涅槃種子去了仙道舊土，《天書》也誌在得到天道涅槃種子的力量，於是便把剝離出去的那一部分，尾隨萬古青嵐送進了仙道舊土，原本的意思是，用去接近與監視萬古青嵐的。”

“那道被剝離的意誌，進仙道舊土之後，幾經周轉，越過回，以天人族後裔的份降生，徹底的化為了人形，也就是我。”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也許是《天書》本提前部署了一些東西，我順利的來到了萬古青嵐邊，更是接到了為涅槃種子的你，不過那個時候，我並未覺醒，從來沒想過要把你如何。”

“對了，還記得當初萬古青嵐留下的那顆天人星嗎？我之所以能掌握上麵的力量，也是因為我是《天書》的化，而那顆天人星上的力量，便是萬古青嵐當年的天意之力。我們都是從《天書》本中分化出來的，那種力量對我來說，隻要看一眼，就能無師自通。”

季凡點點頭，還是他自己把那種力量給秦珂的，自然記憶猶新。

“再後來，你進了星空戰場，我也被天人族選走，因為掌握有萬古青嵐留下的天意之力，來到天人族之後，得到了重用。”

“而真正讓我覺醒的契機，其實就在一百多年前，我接到了冥冥之中的某種意誌，關於《天書》的那部分思想被喚醒了，後來，我又與《天書》本進行了通，徹底為了《天書》化，代替本尊在世間行走。”

季凡默默的聽著，這就是秦珂這些年來的經曆，沒有顛起伏，也不激烈，一切都是順理章的。

本就是天書的一部分意誌所化，來到星空下之後，冥冥之中自會接到《天書》的本，最後覺醒，明悟自己的來曆。

“那你現在……到底是誰？是我認識的那個秦珂嗎？”季凡不問道。

“自然。”

秦珂點頭，道：“記憶代表了一切，隻要我還保留著曾經的記憶，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哪怕明曉的自己的來曆，也不會改變曾經的認知。”

“那……如果《天書》本要拿我，你會怎麽辦？”季凡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天書》一直想要拿到天道涅槃種子，這種力量對它來說意義重大，這是橫在季凡麵前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不解決這個問題，他和《天書》便沒辦法達共識。

聞言，秦珂笑了，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就是《天書》的思想，《天書》現在的狀態，其實和星空意誌差不多，一切都是按照某種規則在運行，我的想法，是可以對《天書》本做出改變的。”

季凡一驚，道：“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想我，《天書》便不會找我麻煩？”

“也不不能這麽說。”秦珂道：“我的思想，確實能左右《天書》本，但一些規則還是無法逆轉的，《天書》依舊會在意涅槃種子的力量，隻不過得到這種力量的過程與方式，是可以改變的，其中的選擇，我可以左右。”

“意思是，我們不用打打殺殺？”季凡問道。

說真的，自從得知秦珂是《天書》的化之後，季凡心中最大的障礙，便是害怕最後與秦珂站在絕對的對立麵，生死激戰，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局。33小說網

“最後會走上什麽結局，不隻是《天書》要做選擇，你的選擇也至關重要，未來的變數，都是因為一個又一個的選擇而產生的，選擇不同，影響的未來也就不同。”秦珂說道。

季凡猶豫著，最後說道：“好吧，那《天書》要如何選擇？我要先知道它的打算，再說我自己的選擇。”

“你要不要親自和它談？與《天書》的本談話？”秦珂突然問道。

季凡點點頭，今天過來，就是要解決他和《天書》之間的關係的，自然要進行一場談判。

秦珂雖然是《天書》的化，但《天書》的本，則是某種規則，真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依然是《天書》本的規則說了算。

“握住我的手。”秦珂對季凡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心：“接下來，我會讓《天書》的規則降臨在我上，為完整的《天書》化。”

季凡頷首，手握住了秦珂的手掌。

秦珂的眉心，突然開始發，沒有什麽驚天地的大場麵，《天書》的完整意誌，無聲無息的降臨在的上，與之融合。

下一刻。

季凡的意識，進到了一片特殊的空間當中。

這是一片混沌、虛無的地方，周圍白茫茫一片。

這地方類似於當初星空意誌構建出來的場所，離現實，存在於現實和虛幻之間。

季凡意識一，他看到了《天書》，第一次看到《天書》的真正形態。

它真的是一本書，通紫瑩瑩，封麵猶如紫寶石雕琢而，閃爍著澤，它很大，僅僅是一張封頁，就有一片星域這麽大。

此刻《天書》呈現出打開的狀態，部沒有文字，隻有無盡的秩序法則在織，猶如最神聖的鏈條，在這片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地帶蔓延。

“大天天？”

季凡喊了一聲。

《天書》做出了回應，傳來一類似於神波的意誌。

“莫非又需要我做個翻譯？”季凡道。

他和星空意誌、上古天道都產生過流，知道這種存在的特殊，與之通起來十分麻煩。

《天書》與其他的兩本書不同，它自進到了一種規則的狀態，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一本書了。

“不用，我有自己的化，正常流沒問題。”這時，《天書》中，秦珂再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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