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季姑娘又給季師爺送飯呢,今日可做了什麽好吃的?”
說罷,已是一副藥上來吃的模樣。季芙子微偏,笑道,“待會你問我爹去,自然就知道啦。”
那衙役一聽,立刻收了手,目送進去了。明玉聽見那話,又回了,問道,“方才那位是季師爺的閨?可是季芙?”
衙役應聲,“回夫人,那確實是師爺的兒,季芙。”
明玉了然一聲,先前還想了想會不會是哪家姑娘故意接近齊琛,哪會有如此仗義的姑娘。經了麻四賣花一事,倒確實是個坦的姑娘。這麽一想,心下舒服多了,看來得找個時日好好與約見一番,將簪子的事說說。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已經離開京城不跟公婆一起住,因此稱呼可改“夫人”了,不是bug喲。
ps在正史上,夫人一詞四品五品什麽的是擔不起的,這裏架空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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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與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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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來了不過三日,當地豪紳和員便又使喚自家人送來賀禮。齊琛還未正式上任,但賀禮也紛至遝來,如今聽聞知州夫人來了,又送了一回,示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齊琛在男世故上了解不深,但場之禮認真學了一番,又有名師秦先生親自帶了幾月。謝絕大部分豪紳來訪,收了賀禮,過幾日便一一回訪送回。不傷和氣,又不顯得難以親近。日後有些難題,還是要得他們這些地方勢力的輔助,方能將事辦妥當。
如今已過半個月,各方麵事務皆已明白十之八丨九,袁大人也急著回京,更是恨不得將剩餘的事全接妥當。
明玉見齊琛又晚歸,讓人送些糕點過去。已是夜黑,婢自然不敢去,便由秦護院送去。
秦護院進了衙門,等了好一會才見上麵。瞧著書房無人,齊琛又放了手頭事,遲疑片刻,才道,“三爺,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他如此猶豫,齊琛當即認真說道,“但說無妨。”
秦護院是個三十好幾的漢子,一開口,便能察覺的強了脾氣,“在護送夫人來知州前,因前方山路堵塞,便尋了附近驛站。誰想沒有文書,驛丞死活不願放行。後來孟二公子出現,領了我們進去。”
齊琛一頓,“他怎會在那?”
秦護院搖頭,“小的不知。起先小的並無什麽猜疑,隻當是朋友相助。可夜裏聽見夫人房中有靜,又不好闖,循聲過去,卻發現……夫人竟半夜與孟二公子私會。因離的太遠聽不清,隻是約有曖昧之詞,孟二公子也向夫人示好……道他於夫人有意。”
齊琛墨眉微挑,孟平璋對明玉有好他也知曉,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當麵對說。半夜約見,未免太過魯莽,毫沒有將明玉的名聲放在心底,說喜歡,也可見一斑了。
秦護院見他麵不定,以為是因戴了綠帽子而如此,心中憤然,“三爺若是見不得夫人如此,小的回去便殺了那水楊花的人!”
齊琛沉聲,“秦護院護主我甚是欣,隻是明玉為人如何,你應當更是清楚。”
秦護院麵仍是沉沉,“可夫人與男子半夜相見……能做何事?”
齊琛頓了頓,“當時旁邊無人?”
孟平璋不會顧及明玉名聲,可明玉那般聰慧,總不會讓自己陷險境。秦護院想了片刻,才道,“當時還有個姑娘,看不清麵龐。”
齊琛說道,“說了多久的話?”
“約莫是一炷香。”秦護院頓了些許時辰,約見時間短,又有旁人,興許真是他誤會了,才道,“是小的魯莽了。”
齊琛點點頭,“這事我會問清楚夫人,孟二公子與我相,他為人豪邁,邊娘無數,怎會貪朋友妻。此事不許與旁人說。”
秦護院應了聲,他對孟平璋倒確實不反,隻是太過護主,容不得他那般輕薄主子夫人。
齊琛回去時,夜已深。進了院子拐過廊道,房裏的燈火仍亮著。進了屋裏,明玉正在燈下繡花。走近一看,看的眼花。
明玉抬頭看見,起笑道,“回來了。”
齊琛當即將繡布和針線放進籃子裏,“以後不許晚上倒騰這些,會將眼熬壞。若是等我,就躺下,亮著燈也好。”
“一沾枕便睡了。”明玉倒是輕鬆,“如今不用晨起問安,可以睡的晚些。”
齊琛還得沐浴再睡,又怕等,也有些話問,“孟二來了知州?”
明玉一愣,趕路過來,將那事拋在後頭了,“一直忘了與三爺說,那孟二公子任職澄江府知府通判,在驛站那見過一回。”
齊琛微點了頭,明玉見他不往下問,心頭猛跳。既然知曉孟平璋出現了,那會不會也知……夜裏見過他?他再是開明,可對於妻子半夜見別的男子,恐怕也不能原諒吧。興許……他不知?
齊琛並不問,他相信明玉,可是更希能親自開口,做到坦誠相待。他能大方承認簪子的事,那是因為他信明玉能理解。坦的將自己放在麵前的同時,也希能如此。
明玉到底不敢說,太過冒險的事不想做,淡笑,“三爺去洗吧,早些歇下。”
心頭驀地掠過失,齊琛看著,明玉還是不信他的。不信,是不是代表他做的仍不夠?可已如此待,倒不知自己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暗歎一氣,去了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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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心裏也不舒服,早早起來伺候他穿洗漱,快至午時又親手去做了飯菜送去。等他吃完,才覺好些,幾次想將事坦白,又咽下。
從衙門裏出來,烈日高照,曬的人頭昏。那頭上的紙傘也似乎全無作用,隻想快些上車回去。走了幾步,便見個穿著綠碎花擺的姑娘快步過來,明玉瞧著甚是活潑的模樣,倒有些羨慕,那樣的人,才真是碧玉年華。齊琛說心智不似十六,自己又何嚐不知。
見要進去,明玉先行喚,“季穀娘。”
季芙聽見喚聲,回頭看去,見是個俊俏子,想了片刻,倒想起來了,笑頓展,“你不就是那日跟麻四買東西的人,可買到合心意的了?”
明玉沒想到竟記得自己,笑道,“還未找到合適的。季穀娘這是給季師爺送午飯?”
季芙點點頭,“我娘腳不大好,都是我來送的,衙門我都跑了七八年了,著呢……誒?你來此作甚?”
一旁的衙役說道,“季妹妹,這是新任知州大人的夫人,休得無禮。”
季芙笑道,“原來是知州夫人,怪不得眼生,穿戴也是跟我們這邊不大相同,好看極了。”
被人當麵誇讚,旁邊還有男子,明玉麵上微紅,與直爽的人打道,或許確實是不適合的吧?
季芙又道,“說來我還不曾見過齊大人。”
明玉怔鬆,“你每日來,也沒見過?”
季芙笑道,“我爹呀可兇了,不許我去那衙門堂,每次到了門口就過來拿飯菜,然後將我轟走。”
聽見轟字,便想到季師爺那像活閻王的臉,實在傳神,明玉驀地笑笑。
季芙歪了歪腦袋,“話說……齊夫人怎會認得我?”
明玉這才說道,“那日我夫君與牛車相纏,多謝姑娘仗義相助。”
季芙蹙眉想了許久,待想起那事,吃了一驚,“你說那人便是齊大人?”頓時笑道,“我還說沒見過,原來早就見過了。”又仔細看明玉,暗想果然是郎才貌,都是好看的人。
明玉問道,“姑娘待會可有空,想當麵道謝,去茶館吃個茶點。”
季芙笑道,“也沒幫上忙,齊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明玉見拘謹,也沒說送簪子的事,又請了一遍,季芙這才道“那我將飯送進去,再隨你去吧”,那衙役聽見,等走了,搖頭笑道,“真是不懂事,竟讓您等這丫頭片子。”
明玉笑笑,“倒是個真的姑娘。”
季芙很快便出來了,跑的額上滲汗。明玉拿了帕子給,讓引路去茶館,也省的不合口味。
進了茶館裏,點了茶點,說了會話,明玉便說,“那日三爺告訴我,你將一簪子弄斷了,我心裏過意不去。而且同為姑娘家,買手的,自然是心裏喜歡的,因此去鋪子裏買了支,還請季穀娘收下,否則心中不安。”
那簪子早就放在馬車中,明玉一早便想哪日在衙門見著還了這人。今日正好,便讓水桃拿了過來。
季芙哪裏肯要,水桃說道,“你若不要,我們小姐就不安啦。”
季芙想了想,這才收下,笑道,“都說齊大人是個知書達理的人,這一看呀,他的夫人也是個明理的,以後鄧州百姓有福了。”
明玉淡笑,季芙收了東西又覺不安,想到一事,問道,“你那日找麻四是要買什麽樹?定是那廝又訛人了吧。他雖然做生意不老實,但是心眼是好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明玉不對麻四多做評價,到底是個陌生人,再不好,也不想費舌,免得多惹是非,“想讓他去尋凰木來著。”
季芙默默記在心裏。又聊了一會,便各自回去了。
水桃陪明玉出了茶館,說道,“季穀娘真是個討喜的人,眼裏瞧不出詐,倒是個可以深的姑娘。”
明玉也覺是這般,想到與齊琛的事,默了默,要結朋友尚且要心,那更何況是夫妻間。齊琛待這般好,又不是個蠻橫人,卻瞞著這事。與其讓他日後發現,還不如自己坦白了。若他不願聽自己解釋,那這意,也不過爾爾。
這麽一想,心又跳的快了,如最後賭注,輕易下不得。
回到宅子,吃過午飯歇下,睡得沉沉,約覺旁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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