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需要香燭紙錢嗎，屋里還有些，我去給你拿……”

“不用了。”

太叔公點了點頭，著村口另一個方向，出聲再問了聲，就要回進院子里，

廉歌只是搖了搖頭，出聲說了句。

太叔公站住了腳，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旁邊，顧小影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頭了廉歌過后，將手里提著的些茶，酒，遞向了太叔公和廉二叔，

“……太叔公，二叔，來的時候，我爸媽讓給你們帶了些酒茶過來，也不知道太叔公，二叔喜不喜歡。”

“……誒，怎麼又提東西過來了，上次小影你提過來的那些個酒，茶葉都還沒喝完呢。”

聽著顧小影的話，看著顧小影遞過來的些東西，太叔公再出些笑容來，笑呵呵著應著，

“……喜歡，哪能不喜歡啊。”

“……太叔公你喜歡就好，您喝就行，什麼時候喝完了，再給我說就行，我再給你帶。”

顧小影再出聲說著，將東西再遞過來些，

“……你太叔公才舍不得經常喝呢，上回小影你提過來的酒跟茶葉，老爺子藏得比什麼都好，我想喝上點都沒讓。”

廉二叔笑著，幫著將東西接了過去，笑著出聲說道，

“……那小影提過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你又喝不來，進了你肚子，都是牛嚼牡丹，糟蹋東西。”

太叔公沒好氣著，對著廉二叔出聲說了句。

旁邊，顧小影只是笑瞇瞇著聽著，沒應聲。

廉歌微微笑著，只是看著。

“那太叔公，我和小影就先過去了。”

等著顧小影將東西遞過去了，太叔公和廉二叔也說完了話，廉歌才再出聲說了句。

“行。過去看看老廉也好。小歌你這麼久也沒回來了。”

聽著廉歌的話，太叔公收斂了臉上些神，出聲應了句，再頓了頓，

“……小歌，等你去看過你爺爺，回來要是早的話，就還是來屋里吃晚飯吧。我讓你二叔給你留點菜。”

太叔公再出聲說了句。

廉歌臉上些笑容已經褪去了些，只是點了點頭，

再轉過些目，看向了顧小影，顧小影再往廉歌側靠近了些，

轉過，廉歌帶著顧小影往著村口另一個方向走去，顧小影靠在廉歌側，跟著廉歌走著。

后，太叔公兩人再了，才轉回，回了院子里。

……

腳下先是田埂，再是條挨著山腳前的小徑，

小徑上看不到什麼雜草，還有些簡單修整過的痕跡，

順著這蜿蜒小徑，往前走著，

廉歌看著遠，挪著腳，沒說什麼。

顧小影看著廉歌的模樣，也沒出聲說話，只是陪著廉歌，往前走著。

四下，愈加有些安靜。

似乎只能聽到，風吹過山林，枝葉撞的窸窣聲。

小徑不怎麼長，

廉歌只是尋常往前走，也沒多久，便走到了小徑盡頭。

……

走過小徑，

便是老爺子的墳包。

廉歌帶著顧小影，走到了老爺子墳前，停下了腳。

墳包四側，雜草被清理的很干凈。

墳前，堆著些燃過的紙錢灰燼，豎著些燃盡了的香燭，

香燭燃過，留下來的木簽底下，還帶著些淌下又再干了的蠟油。

只是，經過春秋風雨。

墳頭上覆著的泥土，似乎已經和周圍沒什麼差。

“老爺子，我回來了。”

站在墳前，對著墳包，廉歌出聲說了句，便再止住了聲。

看著這墳包，廉歌什麼也沒再說，只是靜靜站在墳前。

旁邊，顧小影回頭了廉歌，也沒出聲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站著，陪著廉歌。

……

“颯颯……”

拂過清風擾著山林的枝葉，也擾著廉歌，顧小影的襟。

只是對著老爺子出聲說了一句過后，廉歌便沒再出聲說話，

卻也沒離開。

只是靜靜著，站在墳前，看著這隆起的墳包。

西斜落日的余暉拉長了墳包邊上的影，也拉長了廉歌和顧小影的影子。

落日再沉地平線，天昏黑了下來，

四下，彌漫著些夜。

又是許久，

清風拂來了陣，又拂過，

站在墳前，許久沒說話，也沒什麼作，只是站著，看著這墳包的廉歌，

再轉過了些，看向了旁邊一直陪著的顧小影，

“站累了吧？”

對著顧小影，廉歌微微笑了笑，

顧小影回頭著廉歌，只是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回家了。”

微微笑著，廉歌對著顧小影再說了句，

再帶著顧小影，轉過，朝著村子里走去，

“……廉歌，你要跟老爺子再說說話嗎？”

顧小影跟著廉歌往村子里走著，回頭再了那墳包。

“已經說過了。”

微微笑著，只是搖了搖頭，出聲對著顧小影說了句，

廉歌帶著顧小影往著村子里接著走了去。

……

“……廉歌，晚上我們吃點什麼啊？”

“熬鍋粥吧。”

“白米粥？”

“好。”

沒再過去太叔公家，

廉歌和著顧小影，一路說著些話，

往著村子尾，老宅的方向走著。

已經有些晚，路上已經沒了太多人，沿途的人家屋里，倒是能聽到些話語聲。

有些明亮的月亮已經高掛在夜幕中，幾顆亮些的星星也嵌在夜空。

月混雜著星，揮灑在路上。

沿著路，廉歌和顧小影往前。

漸到了老宅，院門前。

……

“吱吱，吱吱吱……”

肩上，小白鼠轉著腦袋，張著老宅的院門，了兩聲。

廉歌和著顧小影站在了老宅，院門前。

院門上，還掛著離開時上的鎖，門面上，難免落著些灰，

廉歌看了眼，也沒去拿屋里的鑰匙，

出手，一輕推門，

門上的鎖自然了開，掛在一邊，

門上沾染積蓄的些灰塵，也如同沙塵般往著門下落。

院門緩緩朝兩側讓了開，

帶著顧小影，廉歌進了老宅院子里。

“……廉歌，我們把院子，屋里收拾下吧。”

“好。”

顧小影著屋里，院子里，有些興致地出聲再說道。

廉歌微微笑著，了這悉的院子里，屋子里，出聲再應了句。

顧小影聞聲，興致進了屋，開始幫忙收拾些東西，

廉歌再看了看，順手從旁邊，拿過了個掃帚，掃著院子里的落葉。

……

“廉歌，我好像有點困了……”

顧小影興致的收拾了屋子，

廉歌再幫著，煮了些粥。

吃了晚飯，兩人坐在了老宅屋檐下，顧小影靠在廉歌旁，著屋檐外，夜幕中斜掛著的月亮，

廉歌坐著，著遠。

旁邊的小白鼠吃得有些撐，癱在一旁地上，還肚子圓滾滾的消著食。

顧小影打著哈欠，抬起些頭，對著廉歌出聲說了句。

廉歌收回些視線，看了眼顧小影，再轉過了些目，

著這老宅屋里，院子里，院外遠，

“小影，我可能需要一個人待一段時間。”

廉歌出聲再對著顧小影說了句。

顧小影聞聲，再抬起些頭，著廉歌，點了點頭。

“好。”

也沒多問，顧小影只是應了聲，再站起了，

“那我就先去了睡了。”

著顧小影走進了屋里，虛掩上了屋門。

廉歌再轉過了些視線，著這老宅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