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味道怎麼樣？”

“味道好的，很好吃……”

“……來，再來個鹽水。”

顧家，餐桌旁，顧母將給廉歌留得菜，一碟碟鋪滿了餐桌。

已經吃完飯的顧父顧母沒有再筷，只是招呼著廉歌吃，旁側，顧小影也在跟著蹭吃蹭喝。

小白鼠也分到了一個專屬的菜碟，此刻正在地面上，圍繞著那菜碟戰斗著。

“小歌，你嘗嘗這回鍋比上次的有沒有好點，這次炒的時候加了點豆豉。”

“……來，多吃點，小歌你這出去轉了一圈，人都瘦了。”

“媽，我也要吃！”

“要吃不知道自己夾啊，沒長手啊。這麼大人了，給人小歌專門留得菜，一半都進了你的肚子。”

“媽……”

顧小影了聲，然后又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廉歌，“廉哥哥，哥哥……”

“吃吧。”廉歌笑了笑，夾了個放進顧小影飯碗里。

“果然還是我廉哥哥最疼我……哼哼。”顧小影拿起，朝著母親哼哼地示威了下。

顧母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沒搭理。

“……小歌啊，這次出去這麼久，遇到不事兒吧？”旁側，顧漢國端著水杯喝了口水，出聲問道。

“遇到不事兒。”廉歌笑著點了點頭，挑了些能說得說了起來，

“剛開始游歷那會兒，就遇到一個算命的……”

……

顧父顧母聽著廉歌的敘說，頓了作，知道些的顧小影也暫時停下了筷子。

屋里，廉歌聲音不時回著，顧父顧母不時點了點頭。

……

片刻過后，廉歌停下了敘說。

餐桌旁，先是安靜了下。接著，顧父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這世界上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得人是人，有得人卻像是畜生。當了這麼多年醫生，我也算是見過不，

有數十年夫妻，即便其中一方病膏肓，也不離不棄的，也有剛進icu就讓把呼吸機停了的。有老人還沒斷氣，子就朝著要分產的，也有久病床前的孝子……”說著，顧父搖了搖頭，客廳里再次沉默了下。

旁側，顧母見氣氛不對，立刻出聲打斷道，

“來，小歌，先吃飯，別一會兒菜又冷了……”

話題被岔開，幾人聊起了別得，餐桌旁氣氛重新熱鬧了起來。

“吱吱……”

地面上，小白鼠也繼續圍繞著那碟菜戰斗起來。

……

時間緩緩流逝，一段有些撐的晚飯過后，時間已經進深夜。

顧母顧父將餐桌收拾了下過后，就相繼回了臥室。

客廳里，僅剩下廉歌和顧小影。

“哥哥……”顧小影趴在廉歌懷里，對著廉歌耳朵哈著氣，

“這麼久，有沒有想奴家……”

“有啊，怎麼沒有呢。”

“哼，你就是饞奴家子，不過……奴家喜歡。”

“小影同學真是個妖啊……”

……

翌日，清晨。

顧父顧母已經去了醫院。

餐桌旁，廉歌和顧小影膩在一起，吃著顧父顧母留下的早餐。

“廉歌，你這次打算待多久啊？”坐在廉歌側，穿著睡的顧小影一邊吃著飯，一邊詢問道。

“待到你假期結束吧。”廉歌喝著白粥，就著泡菜，笑了笑出聲應道。

“哼，廉歌同學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企圖啊？”顧小影哼了聲，故作嚴肅的說道。

“是啊，不軌企圖，想陪著小影同學算不算？”廉歌笑了笑，回道。

“怎麼能算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顧小影嚴肅地說道，接著又不自己笑了起來，然后靠在了廉歌懷里。

……

就這這時，顧小影放在餐桌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嗡嗡……嗡嗡嗡。”

“喂？好，行，你就把東西放樓下快遞收件箱里吧。”

顧小影掛掉電話，轉過視線看向廉歌，

“廉歌，你的包裹到了。”

……

片刻過后。

換了服，從樓下取回快遞的兩人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客廳，暫時被清空的茶幾旁。

廉歌從被層層包裹著，保護著的快遞中，取出了個小玻璃瓶。

玻璃瓶瓶口用一個小木塞堵著，木塞外還用塑料袋包裹，最大限度的保證了玻璃瓶里的不外泄。

過玻璃瓶看了眼其明而略顯粘稠的，廉歌收回視線，手扯開了箍著瓶口塑料袋的橡皮筋。

“啪……嘩啦嘩啦啦……”

將橡皮筋和塑料袋扔到一旁，取下了瓶口的木塞。

轉過視線，廉歌看向了旁側的顧小影，

“小影，有刷子嗎？”

“有個沒用過的底刷行不行？”聞言，一直安靜坐在旁側的顧小影起回道。

“可以，順便再幫我拿個碗。”

……

幾分鐘過后，客廳。茶幾旁。

顧小影安靜坐在旁側，眼神里有些好奇，但卻沒出聲打擾。

廉歌將玻璃瓶中的明無倒在碗里過后，取出了那本從見寺帶走的‘無字天書’。

出手，攤開無字書的第一頁，再次用手拂拭了下無字書的紙頁后，廉歌微微笑了笑。

拿起小刷子，沾了些碗里的明后，輕輕刷在了無字書上。

將這第一頁均勻涂抹上明過后，廉歌放下了手上的刷子，靜靜等待著。

很快，被明涂抹過的紙頁上，一行行字跡浮現了出來。

注視著這預料之中的變化，廉歌虛了虛眼睛。

這明就是之前他讓老爺子書藏字跡浮現出來的明，而這明是廉家不知道哪代祖宗傳來的東西。

之前著無字書的紙質，他就有預料，此刻這‘無字書’的變化無疑說明這本‘無字書’和廉家有些關系。

靜靜等待著紙頁上的字跡完全清晰浮現，廉歌掃了眼這無字書第一頁的容。

其上的話語，直接證明了這本‘無字書’和廉家的關系。

只見其上寫著，

“……念云山求道之心甚堅，贈符篆法一卷，還刻苦修行，勿要懈怠。廉家第九十一代子孫。”

注視著紙頁上話語的留名，廉歌微微頓了頓視線。

挪目，廉歌朝著這段話之下，似乎是‘云山’留下段話看去。

“……余自癡迷仙道，但苦于無尋有道真修，只得自行在家修行尋常道經……

弱冠之年，父母先后仙逝，余變賣祖產，踏尋仙之路。二十余年間，踏遍仙山名觀，荒野小寺，耗盡錢財，均無所得。

但幸在天道垂憐，終在蜀地山林之中，尋得真仙。

余跪伏于真仙門前數日，祈求真法，暈厥數次，真仙依舊拒余與門前。

終，余水糧簞近，奄奄一息之時，真仙念余誠心，賜求道之機。

……余劈柴挑水九年，下山行善事三百件，終于年近花甲之際，得真仙賜下真法一卷，得道號‘云山’

……后輩子孫需知求道之難，真法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