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師,要不再在村子歇幾天再走吧,也好讓村子里的人好好表達下謝意。”
翌日,清晨。
在老人家里歇了一夜的廉歌踏出了房門,
屋檐下,廉歌微微頓足,看著挽留的老人和眾人,搖了搖頭,
“既然事已了,也是時候該走了。”
“廉大師……”老人還想挽留,但廉歌態度堅決,也沒再勸,
“那廉大師下次再經過我們村子的時候,還再來家里坐坐,讓我們表達下謝意,盡盡地主之誼。”
聞言,廉歌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也沒再過多停留,廉歌掃了眼眾人,示意了下后,便朝著院外走去。
“諸位不用再送了,就到這里吧。”
院門口,廉歌回對隨著他后的眾人說道。
“那,廉大師您慢走。”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轉回,便沿著村道徑直向前走去。
后,一眾村民也沒再跟上來,而是駐足在原地,目送著廉歌的影漸行漸遠。
……
離開村子的村長家后,廉歌沒有沿著村道,從村口離開,而是順著來時的道路,朝著村尾走去。
行至村尾道路盡頭,廉歌順著那山坡上的小徑,繼續不急不緩地走去。
越過山丘頂端,來時看到的土地廟出現在視線范圍。
微微頓足,廉歌再次朝著那土地廟走去。
……
廟里,之前燃著的燭火早已熄滅,泥塑神像斷裂下的頭顱依舊被紅布包裹著擺在供桌之上,
看著這無頭的泥塑神像,廉歌微微頓了頓視線,
雖然天眼之下,這泥塑神像毫無靈,但如果不是這土地廟殘余的半點燭火,廉歌恐怕本不會去那村子。
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土地廟還真救了給他供奉香火的村里人。
微微笑了笑,廉歌沒再踏這土地廟。
轉過,也沒再沿著來時道路繼續,隨意選了個其他方向后,徑直向前走去。
……
又近一小時后,廉歌踏出了林蔭布的山林,踏上一條盤山公路。
沿著公路,廉歌欣賞著沿途的山景,不急不緩地走著。
小白鼠也蹲在廉歌肩上,轉著腦袋,打量著四周,不時發出吱吱兩聲。
“嗡嗡……嗡嗡……”
手機震聲響起,廉歌也沒停下腳步,順手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后,便給手機上了耳機。
戴上耳機,按下接聽鍵,瞬間,顧小影的聲音便響起,
“廉家公子,可曾想念奴家?奴家可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怕是害了相思病。”
聞言,廉歌不笑了笑,順手將手機揣進兜里過后,回道:
“小影姑娘怕是被戲附了,需要貧道給你驅驅邪嗎?”
“哼,廉歌你就知道欺負我!”
“小生哪敢啊。”
“還有你不敢的呢,趕哄我,不然我要開始生氣了。”
……
膩歪了會兒過后,兩人話題趨于正題。
“廉家小哥哥,你最近還在臨安嗎?”
“大概吧。”廉歌不急不緩地沿著公路向前走著,掃了眼遠的山峰回答道,
“怎麼,小影同學總是打聽我在哪,是想突襲查崗嗎?”
“怎麼,廉家小哥哥害怕了嗎?”
顧小影聲說道,說完又不自己笑了笑,
“好吧,這不是要國慶節了嗎?我不是想著,許久沒見我家哥哥了嗎?想過來陪廉歌你一起游歷幾天嘛。”
說著,顧小影微微停頓了下,
“而且,我想你了啊。”
聞言,廉歌微微笑了笑。
“我過來找你吧。”
“好啊,那我就在首都等著你。”顧小影迅速回道,“你可不許騙我,不然,哼哼!”
聞言,廉歌不笑了笑。
……
時間流逝,又和顧小影聊了會天后,廉歌掛掉了電話。
摘下耳機,廉歌重新頓足,轉回了。
就在他剛才和顧小影說話間,一輛汽車停在了他后,
“小伙子,你去哪啊,我捎你一程吧?”
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降下車窗,出頭朝著廉歌喊道,
說著,男人又讓車向前行駛了些,穩穩停到廉歌側。
“這荒郊野嶺的,估計搭車也不方便。小伙子你也不用太客氣,上車吧。”
廉歌聞言,過打開的車窗,朝車掃了眼,
除了駕駛著車的司機,副駕駛位置還坐著位和男人年齡相仿的人,似乎是男人的妻子,見廉歌投來視線,其還客氣地朝著廉歌笑著點了點頭。
而車后排坐上,還坐著個年齡七八歲左右的小孩,此刻正低著頭,沉默著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目在那小孩上微微停留后,廉歌重新收回視線,看向駕駛位這過于熱心的男人,
“老哥,請問下,現在這地方是臨安嗎?”
“小伙子,你要去臨安啊?”男人臉上出為難的神,“臨安就在我們后,順著來得那條路就是,我們現在去得是吳興啊……”
男人說著,似乎要收回之前捎帶廉歌的想法,
而就在這時候,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小孩手拉了拉男人的服,
“爸爸……”
男人聞聲,回頭看了眼他兒,然后轉回頭重新看向廉歌,
“小伙子你要去臨安的話,我們正好……”
“吳興也行。”
廉歌看了眼那后座依舊低著頭的小孩,收回視線說道。
聞言,男人有些詫異,打量了廉歌一眼,不出聲問道,
“小伙子你是出來旅游的?”
“算是吧。”廉歌微微笑了笑應道。
聞言,男人看著廉歌猶豫了下,又看著他兒還攥著他服的手,還是手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咔!”
“小伙子,你上來吧。”
聞言,廉歌也沒再拒絕,拉開車門坐上了車。
“咔。”
順手關上門,男人隨之重新啟汽車,沿著公路朝著吳興市行駛而去。
……
車后排座,那小孩在廉歌坐上車過后,便收回了攥著父親服的手,繼續向之前一樣,低著頭,擺弄著手指。
看了眼這小孩過后,廉歌朝著副駕駛位上,轉回頭來的孩母親點了點頭,微微示意,
孩母親在和廉歌簡單打了個招呼過后,看向了小孩,
“果果,哥哥啊,跟這位哥哥打個招呼。”
聞聲,小孩抬起了頭,卻沒出聲,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廉歌肩上的小白鼠,清澈的眼睛顯得格外專注。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果果特別向。”孩母親歉意地向廉歌說道。
聞言,廉歌微微搖了搖頭,將視線投向了小孩,
“不過果果很善良的,之前說要載小伙子你一程的就是。”孩母親臉上掛著笑容,語氣中有些驕傲。
而就在這時,小孩轉過了視線,看向了廉歌,
“哥哥,你能讓我你肩上的小白鼠嗎?”小孩看著廉歌,顯得有些張,怯生生地說道。
“果果,那是哥哥的寵,不能讓你玩的,知道嗎?”孩母親對著小孩說道,
“哦……”聞言,小孩緒變得有些低落,重新低下了頭。
“沒關系,一還是可以的。”廉歌看著這小孩,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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