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家村,
伴隨著祭祖大典的落幕,祠堂外的喧囂漸漸平息,彌漫著的香燭味道慢慢被風驅散。
整個廉家村,漸漸重新恢復安靜。
是日,
在將兩位鬼差送出廉家村后,廉歌便徑直回了老宅休息。
或許是這幾天過于疲憊,也或許是心神終于放松下來,這一覺,廉歌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嗡嗡嗡……嗡嗡嗡……”
廉家老宅,臥室床上,廉歌被手機震聲喚醒。
睜開眼睛,接起電話,廉歌也沒再床上繼續多逗留,起坐了起來,
“……男人,說吧,是不是外面有狗了,竟然這個點了都還沒給我打電話。”
電話接起的瞬間,顧小影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是啊,有狗了,這個狗就‘修煉’,沉迷修煉,夜以繼日,不能自拔。”廉歌看了眼視頻電話中的顧小影,應了聲說道。
“呵,男人,是姐姐我不夠漂亮嗎?還是姐姐我不夠?嗯,竟然讓你沉迷修煉?”說著,顧小影還了下,在床上翻了個,做出個妖嬈的姿勢。
“姐姐你好啊。”廉歌不笑了笑,然后穿上鞋子,站起了,一邊朝臥室外走去,
“小影同學就是個妖啊,整天貧道我的道心,你就是我修煉過程中的心魔啊。”
“沒想到我的小道士竟然喜歡這個調調,過來,讓妖姐姐我吃了你……”
……
玩鬧著,一邊和顧小影聊著,廉歌踏出了臥室,走進了堂屋。
“誒,廉歌,我這兒看到之前給你寄過去的包裹已經簽收了,你收到了嗎?”
“那只小白鼠?”
廉歌拿著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同時回答道。
“對啊,不是你讓我給你寄過去了嗎?”
聞言,廉歌先是喝了口水,然后點了點頭,
“還沒拿到,不過也快了,我已經聽到它的聲音了。”
“我怎麼沒聽到?”
“可能耳機收音效果不好吧。”
“怎麼覺你在唬我?”
聞言,廉歌笑了笑,順手將手里的水杯放下過后,轉朝著堂屋外,院子邊的院門走去。
“嘎吱……”
放下門閂,廉歌隨之打開了院門。
院門外,二叔恰好走到院門前,看到突然打開的院門,不愣了下。
“小歌你要出門?”
廉歌聞言,搖了搖頭,然后側開了子,
“進來吧,二叔。”
聞言,廉二叔又愣了愣,但還是走進了院子里。
“小歌,你這現在真是越來越神了,我這還沒敲門呢,你就知道我來了?”
“嘎吱……”
將門重新虛掩上,廉歌轉過頭,聞言笑了笑,
“不過是聽力好點,聽到二叔你的腳步聲而已。”
聞言,二叔一臉不信,一幅你再糊弄我的表。
廉歌見狀也沒多說,轉回,走回堂屋。
“二叔,你這會兒過來是?”
廉歌走到飲水機前,用一次紙杯接了杯水,放到廉二叔前桌子上,
“哦,對了,這不是剛才那郵遞員來了一趟嗎,我看有你包裹就給你拿過來了。”
說著,廉二叔將一個紙箱子包裝的包裹遞給了廉歌,
隨著作,還能約聽到里面小白鼠的聲。
“麻煩二叔你專門跑一趟。”
廉歌接過紙箱,放到旁邊后,向廉二叔說道。
“也不是什麼專門跑一趟,就順便給你帶過來。”二叔擺了擺手,然后繼續說道,
“倒是你太叔公有些事讓我專門過來問問你。”
“二叔你說,”
廉歌聞言點了點頭。
“主要還就是之前這祭祖時候的事兒,之前小歌你不是講這只要祭祖大典沒完,晚上的巡山就不能停嗎?
今早這祭祖大典就算是徹底結束,今晚上這山還巡嗎?”二叔也沒啰嗦,直接問道,
聞言,廉歌朝著遠祠堂方向眺了眼,經過一天時間的揮散,此刻祠堂上空早已經沒有了毫煙霧,
“既然祭祖大典已經結束,就不用了。”廉歌回應道。
二叔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從兜里出樣東西,
“那小歌你看,你之前發下來這符,現在是還給你?”
“符就不用還了。”廉歌看著二叔有些不舍的模樣,微微笑了笑。
抬起頭,看了眼天空中仍舊穩固的屏障,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二叔,
“雖然今晚是不用巡山了,但我還是建議,每個月,或者每隔兩個月,專門巡一次山。當然,要是誰不愿意的話,也不強求。”廉歌有幾分隨意地說道。
“既然是小歌你說得話,他們哪會不愿意啊。”聽到這符不用還回去,廉家二叔有些高興,“就是為了這符,他們也肯定愿意啊。”
聞言,廉歌微微笑了笑,微微頓了頓,又補充了句,
“如果沒有必要,以后這巡山的人就盡量不要變,符篆也千萬別掉了。”
聞言,廉二叔鄭重地點了點頭,
“行,我一定給他們多叮囑兩句。”
說著,廉二叔又猶豫了下,問道,
“小歌,這幾天我也跟著巡了幾次山,覺幾天下來,不不怎麼累,子骨好像還朗了很多,是不是這……”
聽到廉二叔的話,廉歌只是微微笑了笑,沒答話。
見狀,廉二叔大致會意,也沒再追問,重新從堂屋凳子上站起,
“那小歌,我這兒也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聞言,廉歌也站起,點了點頭,
“那二叔你慢走。”
……
將二叔送至院門外,見他走遠后,廉歌才重新合上院門,轉走回了堂屋。
“廉歌……”
似乎見廉歌這邊重新安靜下來,全程保持著通話,且一直沒說話的顧小影再次出聲道,
“剛才二叔問得問題,是不是你的那‘人陣’作用啊?”
顧小影語氣顯得有些好奇。
聞言,廉歌出手機重新看了眼,給顧小影簡單解釋了句,
“算是吧,人與陣相輔相,人在鞏固陣的同時,陣也會反哺人。不過這種反哺作用有限,最多能夠讓人健康些,不容易生病。”
“這就很厲害了啊。”
“村子需要人巡山的時候,他們愿意站出來,這就是他們應得的。”
廉歌隨意說著,同時一邊走進堂屋,將那裝著小白鼠的包裹提到了桌子上。
“這就是因果?嗯……或者承負?”顧小影思索著,問道,
“不是,這我樂意。”
廉歌笑了笑說道,然后便將手機放到了一邊桌上。
“刺啦……”
收回視線,廉歌將目投向了面前的包裹箱子,將紙箱上的明膠布撕扯下來,打開箱子后,其的裝著小白鼠的鐵籠子便顯了出來。
“嘩……”
提著較為細的鐵籠,廉歌將其從紙箱子里扯了出來。
“咚。”
將鐵籠重新輕輕放在地面上,廉歌目投向了其中的小白鼠。
或許是因為運輸途中的憋悶,這小白鼠顯得有些懨懨,雖然吱吱著,卻不怎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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