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驍蹙了蹙眉,要醒不醒的樣子。
朝歌著赫連驍的下左右看了一下,怎麼還不醒?“他……”
長孫安寧跑了進來,有點張。“星兒,他,他自己不愿意醒過來。”
“已經好幾日了,朝師父說了,他就是故意不肯醒過來,學他父親呢。”長孫安寧小聲嘀咕,這算是在告赫連驍的狀。
朝歌的臉瞬間沉了一下。
營帳外,沈慕離倒吸一口涼氣,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打,抬手捂住長孫安寧的,沈慕離打算把人拖走。
怎麼說赫連驍也是他沈慕離的救命恩人,這條命是赫連驍救的。
他現在必須而出,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
“朝歌,你別聽胡說,赫連驍傷的很重,這是……”
“嘶……”沈慕離話沒說完,長孫安寧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
“朝歌,你別聽他的,赫連驍就是在學他父親……好的不學,什麼都學只會害了他……啊嗚……”
沈慕離捂住安寧的,半笑著將拖出營帳。
那邊,朝歌的臉已經沉的嚇人了。
角上揚,朝歌皮笑不笑的看著赫連驍。“學父親呢?呵……什麼都想學是吧?”
赫連驍的手指莫名哆嗦了一下,沉睡中到了一的涼意,下意識手就想扯被子……
“母親等了父親二十年都沒改嫁……我可不是母親。”朝歌惻惻的笑著,單手撐在床邊。“我數到三你要不給我醒過來,明天我就回京都,帶著兒子稱帝,后宮男三千,我一天換一個。”
“……”赫連驍打了個哆嗦,怎麼覺有人想他?
他是不是得醒過來了。
“醒不醒?”朝歌蹙眉。
見赫連驍還不睜眼,朝歌揚手照著赫連驍那張俊無死角的臉就是一個響亮的耳。“一!”
沒醒。
“啪!”又是一個耳。“二!”
還沒醒。
只是,第三掌還沒打下去,赫連驍就抬手握住了朝歌的手腕,一臉茫然的睜開眼。“星兒……”
“……”朝歌笑的依舊惻惻的,皮笑不笑的扯回手腕。“陛下,您醒了。”
赫連驍莫名覺得后背發寒,這才反應過來,朝歌居然來了邊關!他沒死?
猛地坐了起來,赫連驍張的看著自己。“星兒,我沒死?”
“沒死,閻王爺不收你。”朝歌淡淡的說著。
“星兒……”赫連驍一把抱住朝歌。“我是不是做夢?”
“我打你一掌試試?”朝歌笑著問了一句。
赫連驍這才覺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怎麼覺像是被人打了?
“我的臉怎麼腫了?”赫連驍了,小聲問了一句。
“傷,聽說是死士給了你一掌,這會兒還沒消腫呢。”朝歌一本正經的解釋。
赫連驍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我一定要滅了那些死士。”
差點毀容?
“我這麼好看的臉都打。”
“要點臉。”朝歌笑,抱住赫連驍,趴在他的肩膀上。“你沒事……就好。”
“想我了?怎麼跑來泗水城,元寶一個人在那邊……”赫連驍聲安。
“歸山的沈清洲前輩在京都坐鎮呢,有他在,親自教導元寶呢。”朝歌笑了笑。
不然也不敢往這邊跑。
赫連驍松了口氣,有沈清洲在,他都可以不用回去了……
“你出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死了,被死士吞噬。”朝歌聲音沙啞。
“對了!星兒,你母親,北檸前輩,是救了我!”赫連驍突然激的抱住朝歌的肩膀,看著的雙眼。
“你……不是被死士打到腦子了吧?”朝歌有點疑。
母親六親不認,連父親都殺,會救他?
開什麼玩笑。
“不是!”赫連驍很激。“真的,真的是前輩,救了我很多次,就因為你給我的那個護符,以為我是的孩子,所以一直都在保護我。”
赫連驍手去拿脖子上的護符,發現已經不在了。
張的四找了找,赫連驍有些急。“護符呢……”
“你好好休息,我看你腦子有點不太清楚。”朝歌嘆了口氣,讓赫連驍好好休息。“我還要去見過父親母親,你還是繼續睡吧。”
“我沒撒謊,星兒,我真的沒糊涂。”赫連驍著急要下床自證清白。
朝歌一個眼神,警告他好好休息。
赫連驍委屈的看著朝歌離開。
怎麼就不信他?
……
主營。
“星兒,京都可安置好了?”朝迎了出來,握著朝歌的手,越看越喜歡。
“沈清洲前輩在,一切安好。”朝歌笑了笑。
朝看了蕭君澤一眼。“你賭輸了,我說我父親會去京都吧?”
蕭君澤笑了笑。“你母親與我打賭,猜測我岳父沈清洲會不會親自去教導元寶。”
“明日,我們便拔營準備前去北涼城了,這一戰,便是終戰。”蕭君澤向朝歌保證。
這一戰過后,歸山和暗魅樓可保奉天百年無戰爭。
朝歌點了點頭,明白前輩們對這天下的付出,也明白……戰爭就會有人犧牲,這無法避免。
與赫連驍站在高位,卻一點都不輕松。
他們的肩膀上承擔著的,是所有人的命。
無論誰死,都是責任……
“北涼城這一戰,如若順利,三個月便能拿下,如若不順利,怕是要苦戰半年。”朝擔心的,是要將士們苦苦作戰半年之久。
“師父,有一個好消息,沈慕白和鳩煜他們已經順利潛了北涼城!咱們歸山的兩個小霸王湊在一起,勝算加三!”長孫安寧激的跑進營帳,告訴朝和蕭君澤這個好消息。
“北涼城如今如同銅墻鐵壁,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沈慕白和鳩煜,怎麼進去的?”朝很驚訝。
長孫安寧笑。“您都猜不到……”
“他們早在淮南外就加了叛軍,和叛軍打一片,鳩煜還混了小統領,帶領叛軍明正大的進了北涼城。”
朝忍笑,回頭看了蕭君澤一眼,這孩子……真是打小就聰明。
“你弟弟鬼鬼的。”蕭君澤也無奈。
要是多給沈慕白一點時間,顧及他都能混叛軍首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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