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白玉砌的迴廊上,張煜和一個比他年紀大些的男子並肩而立,此人正是他的兄長,榮國公府世子爺張賦。
張賦比張煜大三歲,兩人的容貌夠不上俊,但五端正,錦華服,倒也有貴公子的氣質。
只是兩人容貌並沒有太多的相似,乍一看並不像親兄弟,這也是很多人傳他們並非同母所生的原因。
不過外面傳言並不影響兩兄弟,他們一人繼承國公府,一人繼承公主府,沒有利益衝突,更能守相助。
就在他們不遠,四個侍衛抬著一個著輕薄的男子出來,男子不斷搐,心口還扎著三支飛鏢。
流出的鮮撒到地上,星星點點。
張賦深深皺眉:「母親這兩日越來越暴躁了。」
長公主心不好就傷人,下手輕重和傷亡人數就代表的心,這個已經是今天的第三個了。
張煜:「秦偃是塊難啃的骨頭,他那妹妹護得滴水不,雖然便於算計,可後果也很嚴重,就怕最後徹底惹,得不償失。」
張賦那雙跟長公主長得極為相似的眼睛泛著幽冷:「有個不確定的消息,一隊人馬護著一輛馬車往西去了,好像是從侯府出來的,但秦家的大本營滕州並不在西邊。」
背道而馳,掩人耳目。
張煜:「秦偃果然還是把他妹妹送走了,瞞得倒是嚴實,不過這也不難理解。」
張賦:「婚事必然進行,到時候要是秦家隨便弄個人嫁給你,當如何?」
張煜對自己的婚事滿不在乎:「娶誰不是娶?反正都活不了多久。」
隨即嘆氣:「若真如此,秦偃怕是不會跟皇帝反目。」
假的換了真的,那就不存在離心反目的條件,這麼一來,他們的算計豈不是要落空?
張賦:「母親已經派人去追了,婚事已經開始,假的也得是真的。」
秦偃送走自己妹妹,用假的來婚,那他們就把真的換回來,他不認也得認。
不過想法始終是想法,看長公主這麼發脾氣,顯然這人暫時還沒抓到。
也是,秦偃可是勇猛無敵的武將,邊多的是見過生死殺戮的老兵,為了保護他妹妹必然得拿出底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要是三日之後不能把人帶回來.事就不知道又會往哪個方向走了。
張賦先一步往殿走去,張煜剛剛要跟上,卻聽得一聲凄厲的慘,上被秦偃揍的地方又開始作痛,最終沒有進去。
大殿,長公主腳下跪著一人捂著被飛鏢扎穿的手,慘聲被死死抑。
看著一地的,張賦不皺眉:「都退下吧。」
張賦並非正人君子,不過玩兒得沒他母親這麼腥。
殿中的人如水般退下,張賦躬:「給母親請安。」
宋瑛把玩著飛鏢,心不愉,眼裏著殺意:「秦家把本宮送去的人都丟到城門口去了,這是赤的打本宮的臉,那秦家兄妹真以為背靠皇帝本宮就不能拿他們了?」
張賦:「秦偃格素來如此,他若是安分才是奇怪。」
「呵,無腦莽夫。」宋瑛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對秦偃的鄙夷,不過腦海中閃過秦偃那強壯的軀,頓時更加惱火的。
就是這個莽夫,讓看這一屋子的男人都變得索然無味。
等著,待奪得皇權,一定讓秦偃跪在面前搖尾乞憐!
冷眼瞪向張賦:「還不趕去抓人?派出去那麼多人都帶不回一個小賤人,廢。」
張賦:「已經加派人手,定會有結果,孩兒還得去安排婚宴之事,晚些再來看母親。」
宋瑛不甚在意的揮手讓張賦退下,剛剛閉上眼,立刻就有一個男寵上來給按頭部。
出了大殿,張賦的表冷淡了下來,他這母親還沒奪權卻已經擺足了王的派頭。
這個暫且不論,眼下已經開始準備奪權,可他母親這般做派並不得民心,除卻那些個下之臣,真正支持的其實沒幾個。
長公主手中有二十萬大軍,是皇帝不得不忌憚的眼中釘、中刺,可若是為皇帝,不見得能穩得住朝局。
就誠然他們計劃完,真的能奪得皇位,世人和朝臣真的能接一個人當皇帝?
而長公主若是不能當,那皇位該給誰?
是自己,還是張煜?
張賦眼中的謀算計赤的展現出來,當皇位可以謀奪之時,沒人能控制住野心。
他也是傾盡全力了的,憑什麼給別人做嫁?——
長公主派人去秦家對秦綰綰一點兒影響都沒有,一般來說都會被直接解決,兒不會把問題送到秦綰綰那裏。
等知道的時候,人都被丟了,也跟沒有提起的必要。
倒是秦偃難得找幫忙,要借的人手。
「多?什麼種類?什麼任務?」
一點兒沒有拖泥帶水,三個問題全部問在核心上。
秦偃也不跟秦綰綰客氣:「要經常跑南湘一代的人,不容易讓人起疑那種,最一百人,分佈南湘各個城鎮,不需要做太危險的事,關鍵時候傳點消息出來。」
「嗯,最好有人能準確的盯著南湘王的向,擒賊先擒王,一旦開戰,先把他拿下就贏了一半了。」
南湘王。
秦綰綰沉片刻,突然問了句:「他必須死?」
秦偃點頭:「他與朝廷有仇,有必反之心,不除將是一大患,這一戰必須收回兵權。」
秦綰綰想了想,起走向一旁的幾個柜子,翻了好一會兒找出一個本子。
將本子遞到秦偃手裏,沒說話。
秦偃翻開,剛開始還只是隨意看看,然而很快表就凝重起來,意外,不可思議,震驚!
「你跟南湘王做生意??」
秦綰綰:「就你們所言,他忍多年,一切都是暗中進行,不想被皇帝察覺,總得有人幫他運輸資、搜羅軍需。」
「他手裏有金礦和鐵礦,還有稀有的硫磺,沒理由不跟他做生意。」
秦綰綰解釋得很正經,可現在是解釋有沒有理由做生意的時候嗎?
現在算得上是南湘王的幫手,就算是正經做生意,可皇帝他們會這麼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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