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我這個子裏以前的那個人下的。”說完,幾乎能看見北堂墨腦袋頂上幾顆小星星手拉手在轉圈圈,趕做了個總結,“所以,不是我下的。”
北堂墨晃了晃略的腦袋,那個絕頂聰明的人是看上……不對,聽上這二乎人什麽了……
“那到底是誰下的?”
這麽說是跟他說不清楚了,彥卿撿著一般人類能聽懂的說,“下毒的那個人理論上來說算是已經死了。什麽時候中的毒……打我認識他開始他就已經這樣了,怎麽也得有將近半年了。”
看北堂墨輕擰眉頭一副深思的模樣,彥卿追問,“你到底能不能解這毒?”
北堂墨正兒八經想了半天,嚴肅認真地問了彥卿句話,“你倆才認識半年?”
被他這麽結結實實晃了一下,彥卿沒好氣兒地白他一眼,“跟解毒有關嗎?”
北堂墨點頭,“關係重大。”
彥卿一愣,看這人正經這樣一時也看不出真假,就點了點頭道,“幾個月,不到半年。”
“不到半年他就對你這麽死心塌地了,你使的什麽招啊?”
“這跟解毒有關係!”
看著這瞬間炸的人,北堂墨慵懶淡定地道,“跟解他的毒沒關係,跟解你的毒有關。”
彥卿被這人繞得略火大,“舌頭捋直了說話!”
北堂墨也不氣,仰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瞅著,“我問你,你現在這麽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他,心裏好嗎?”
彥卿瞪他一眼,“你挑撥離間也瞅準了時間地點吧,這可不是在你地盤上。”
北堂墨笑著直搖頭,“你心裏好,他心裏可不好。”
彥卿一愣,“你什麽意思?”
他比誰都了解那個人。
那人就那麽死心眼,他想要護的,就是不要命也會護到底。
北堂墨沒答,隻問,“你想不想了奴籍再當他的王妃?”
這人怎麽在這要命的時候扯這些有的沒的,“我當他的什麽也得先讓他好好活著啊!”
“不想就算了。”北堂墨慢悠悠把杯子擱桌上,“不過你聽好,現在給你爭名分是咱倆拚命,等我走了可就是他一個人拚命了,依我對他的了解,這命他還非拚不可,誰也攔不住。”
這些日子見識夠那人是怎麽拚命的了,聽北堂墨這明顯引上鉤的話,彥卿還是忍不住道,“我沒奴籍還沒一個月,有什麽法子能讓我這麽快籍啊?”
看這人有了合作的誠意,北堂墨滿意地笑道,“不用你腦子,隻要聽我的話就行,我保證在我走之前讓你跟他名正言順房。”
雖然前半截聽著不爽,但後半句的實在太大了,“你要敢耍我,可別怪我拿著你的大印找到你家門口去。”
北堂墨笑道,“一言為定。但咱們可說好了,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
“這不行!”彥卿連連搖頭,“上回瞞他個芝麻大的小事兒就差點兒跟我翻臉,這事兒要瞞著他讓他知道了還不得我的筋我的皮啊!”
北堂墨瞅著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慌這樣,略缺德地笑,“我給你頂著呢,你怕什麽啊。再說了,他一直瞞你這瞞你那的,你就不想報報仇啊?”
“。”
北堂墨見本次談話目的達到,慵慵懶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上拿出個小藥瓶,“待會兒醒他給他吃一顆這個,他子骨太弱,道封久了會出事兒,還疼的話隻能讓他忍忍。”
“忍?”彥卿聽出點兒意思,“你沒有止疼的辦法?”
北堂墨搖頭,“有的是,但他這子一種也不住。”
“那你什麽時候能給他解毒?”
北堂墨皺眉,“你先把他養胖點兒再說吧,看他那把骨頭我都下不去手。”
“這比解毒難度還大。”
“別閉門造車,出門找養豬的聊聊,肯定有心得。”
“……”
見北堂墨起腳要走,彥卿忙把他攔下,從上拿出另一個瓶子,“我這兒有種止疼藥,不過也是種毒,你看看能不能給他用。”
趁他忙活公文折子的時候,還真用那些原始工悄悄理了些罌粟蒴果,就是一直沒敢拿他當小白鼠,也沒在王府裏找著瘦弱得跟他有一拚的耗子。
北堂墨打開藥瓶嗅了一下,眉頭略,“這藥我沒見過,我拿去看看再說。今晚你就陪他在這兒睡吧,別來回折騰了。”
彥卿點頭,“那我讓人再收拾間臥室。”
北堂墨收起藥瓶,擺擺手往外走去,“不用了,這園子景致好,我跟如沐到屋頂看星星等日出去,有事兒你從窗口朝上喊一嗓子就行,你那靜我肯定聽得見。”
我謝你八輩兒祖宗……
拿著北堂墨留下的藥到裏屋去,南宮信還在安穩睡著。
這人睡的時候很好看,安安靜靜躺在那兒像幅畫似的,哪怕這些日子被傷病折磨得虛弱不堪還是那麽一副一塵不染的白玉模樣。沒有錐心刺骨的疼痛,他睡安然得就像個玩累的孩子。
不得不破壞一下眼前靜的畫麵。
著他臉頰,在他耳邊輕道,“醒一下,把藥吃下去再睡。”
這些日子連忙帶病極度缺乏休息,聽是這人喚他,南宮信眼睛都懶得睜一下,隻輕輕“嗯”了一聲,任由彥卿把一粒藥喂進他口中,吞了藥又沉沉睡著了。
怕他一會兒恢複知覺難得厲害,彥卿了外上床躺在他邊,不輕不重地抱著他。
北堂墨要是不提,本想不起來名分這個事兒。
打記事兒起,地球上不管社會主義國家還是資本主義國家,兩個對上眼兒的人擱在一塊兒過日子就是天經地義的,在福利政策比法律條文還混的國家裏很多小兩口不領證也就那麽踏踏實實過一輩子了。
偏偏,現在就是在等級森嚴的封建主義國家。
偏偏,現在了這個等級金字塔的最底層,或者連底層也算不上,本就是埋在土裏任人欺見不得的地基。
偏偏,這個不顧如今份認定了的男人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他可以不要任何側妃侍妾,但正妃的位子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就這麽為了個奴籍賤婢一直空下去。
沒有份等級的概念,但不代表可以一直無視這東西的存在。
實在不敢想象哪天真的有人突然來告訴,這人要在娶另一個人過門和抗旨被治罪之間做選擇。
南宮信在懷中輕輕了一下,淺蹙起眉。
以為他是恢複知覺難了,彥卿把他抱得了些,卻聽到他極輕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傳來,“天沒黑……你騙我……”
居然做夢還在怨念被蒙了的事兒……
彥卿哭笑不得,湊近吻平了他的眉心,看著他依然安穩的睡自語似地輕道,“不好意思,還得再讓我騙一回。”
☆、64你是我的神
南宮信一早是咳醒的,有帶著氣的涼風不斷刮過來,讓他一陣陣止不住地咳。
咳得不過氣來,脊背和肋間還沒好利索的傷作痛,卻始終沒聽到那人的一點兒靜。
一埋怨剛從心裏生出來,南宮信突然意識到他居然有了依賴那個人念頭。
他從記事起就沒斷過病,但隻要意識還清楚就都是他自己在照顧自己,不依賴任何人。這是他父皇的意思,也是他母後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哪怕這三人對於這件事的初衷是完全岔到三下子去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些日子來,他卻好像是喜歡上了這人的照顧,幾乎算是上癮了。
在,一切都覺很輕鬆很舒服,哪怕實際照顧人的水平不比剛進宮的小宮好多。
輕牽起一五味雜陳的笑,待咳得輕緩了些,慢慢撐坐起來,掀了被子坐到床邊索著穿了鞋。
覺著風向,應該是窗子開著。
這樣的氣,這樣的聲響,這樣的時節,應該是要下場大雨了。
腦子裏一邊給那份今天必須親自呈進宮裏的奏報北堂墨抵京的折子打著草稿,一邊下床來想過去把窗子關上,剛站起來就一陣暈眩,沒來得及扶住任何東西就實實摔在了地上,幾乎能聽見自己五髒六腑碎裂的聲音。
這一摔,傷疼痛愈烈,周發麻,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試了幾次都沒能把子撐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時候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他好像是明白了那人為什麽會有膽子一個人去見兩個來者不善的大男人。
答案剛從腦子裏閃過,就聽到那人帶著火氣時標誌的聲調。
“我的神啊!”
被北堂墨拉出去謀了倆鍾頭而已,這人怎麽就把自己搞這樣子!
想扶他回床上躺著,他卻非要到桌邊坐著。
擰不過他也不敢跟他擰,彥卿扶他坐好,給他倒了杯水放在手邊,趕過去把窗子關上了。
原來跟綺兒吩咐過要每早給屋裏開窗通風,估計綺兒當家管事兒之後也這麽跟下麵的丫鬟吩咐了,隻是不知道這些丫鬟是不腦子還是腦子得忒多了點兒。
秋天裏馬上就要下雨的冷天兒,明知道屋裏躺著個病人,居然把靠湖的窗子大開著就這麽不管了!
脊背和肋骨的傷疼得莫名得厲害,這麽坐著都覺得吃力,手肘使盡了力氣撐著桌麵才能穩住子,冷汗順著鬢角直往下滴,一時不出力氣回一句什麽。
以為這人是因為自己把他一個人撂這兒生氣了,加上剛跟北堂墨合夥商量要瞞著他的事兒,不由得心裏發虛,過去扶住他趕道歉,“對不起,北堂墨拉著我發了半天牢,不知道你這麽早就醒了。”
聽到北堂墨的名字,南宮信微愕,臉顯得愈發難看。
彥卿挨著坐到他邊,讓他倚在自己上,一手扶他,騰出隻手來端了杯子把水送到他邊,這人卻把頭偏開了。
這人著火點不,但還不至於就因為這麽大點兒事兒生悶氣。
不是又被他看出來撒謊了吧……
但這回分明沒撒謊啊,隻是陳述了小部分事實,忽略了大部分事實而已。
這回可不隻是瞞著他見人的事兒,彥卿忙道,“不許生氣!”
疼痛稍輕,南宮信不著痕跡地掙開彥卿扶他的手,勉力坐直了子,用咳得發啞的聲音道,“沒有……”
“不許撒謊!”
他這副樣子就是他生氣時候的標準模樣,沒見過幾回,但絕對印象深刻。
“真的,沒有……”南宮信輕蹙著眉淡淡然地把話轉到另一邊兒上,“北堂墨,他向你發什麽牢……”
不知道他氣什麽,但這麽聽著他確實不像是在生的氣,彥卿稍稍淡定下來,扯起來也就跟真事兒似的了,“抱怨人的事兒,跟你發牢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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