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王府裡,晁無咎似笑非笑的看著樓沐川:“你終於有些人味了,王妃這次不辦生辰,朝中不人睡不著覺了,不過眼下有件喜事兒,你說不定該高興了。”
“廢話說,等會兒我還有事兒!”
樓沐川沒理晁無咎的賣關子,直截了當道,晁無咎嗤鼻,“你也不嫌膩歪,王妃年紀還小,你可別把持不住了,要不要我給你開點兒藥?”
“不說我就走了!”
樓沐川站了起來,被晁無咎攔住:“你這個人真沒趣,我告訴你,你那位表妹不是被衛國公兩口子合計著給你送來做妾麼?離家出走了不說,現在在府。”
誰知晁無咎的話說完,樓沐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行,不要點鴛鴦譜。”衛國公生懦弱,而衛國公夫人又貪婪,若是嫁到家,家就更加麻煩了,樓沐川朝晁無咎道,“不能讓在府,若是被衛國公府知道,恐怕就賴上家了。”
“正好,你不用娶,而傾也不惦記王妃了,多好!”晁無咎也明白過來,裡卻是不甘示弱道,“好了,我跟傾打個招呼,等會兒我讓人安排去京中的孔府。”
所謂的孔府,實則是一座空府,是之前樓沐川的一個據點,如今正好空著,去那裡卻是合適,不過卻也不是長久之計,樓沐川琢磨著:“讓我再想想,給找個好人家。”這個表妹至是個識趣的,比姐姐還算討喜,看在親緣上拉一把。
府裡,傾聽到夫人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娘,蔣小姐不能在府待著,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姐在府別人怎麼看,別忘了,我還未親,被人一傳,還怎麼嫁人?”
“就是你娶了又怎麼樣,我看倒是個好姑娘,之前厲王府退親卻是跟無關!”夫人笑著道,卻見傾搖頭道,“蔣小姐就算是個好姑娘,衛國公府卻是不能沾,衛國公夫婦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
“當年昀王的母親去世,衛國公卻是一聲不吭,而衛國公府的大小姐是怎麼沒了,娘不會忘記了吧?出了楊府會出走錯地方的小姐,衛國公府的大小姐可是直接爬上了琛郡王的牀,若不是有心惦記,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
“並且衛國公府大小姐惦記的可是昀王,當初就沒爲難青籬吧?”傾繼續道,夫人嘆了口氣,“傾兒,青籬再好,如今也是昀王妃了,你們只是表兄妹。”
“娘,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衛國公夫人的子你瞭解麼?爲了能攀上昀王縱容兒,誰知道這個兒會不會也是使得計策,咱們家如今這般狀,還是不要再惹上衛國公府的好,免得被人算計!”
“傾兒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傾兒的妻子日後是要掌管家務的,至不能是衛國公府這樣的孃家!”軒也點頭道,“這位蔣小姐再好,有那麼一對兒父母,我們也惹不起!”不是惹不起,而是嫌麻煩。
“都這個時候了,將人趕出去不太好吧?”夫人也有些後悔,可是話已經說了,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夫人不用爲難,我等會兒就帶蔣小姐離開!”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家三口嚇了一跳,只見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卻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相貌俊秀,卻是難得一見的俊俏青年。
“晁無咎?你怎麼來了?”
傾笑了起來,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在昀王府裡,平白無故就被他打了,如今再見到人的確怪異。晁無咎卻是不以爲然,“爲了接這位蔣小姐,這位蔣小姐不適合主,原因你們也清楚,衛國公生懦弱,衛國公夫人貪婪,府目前還是不要招惹。”
“那就替找個旗鼓相當的婆家,彼此算計,看誰更高一籌了。”傾有些幸災樂禍,卻是想到一個人,還是慕容海提起的,他朝晁無咎笑著道,“聽說懷寧侯府的二爺與蔣小姐年紀相當,這位二爺是嫡出,子卻與爹孃不同,是個難得的。”
晁無咎眼睛亮了亮,之前就聽說傾跟如今的定遠侯慕容海關係不錯,沒想到還真是,這些事兒恐怕是出自慕容海之口,不過卻是真的合適。
“這位二爺京城出門麼?”
“明日我請定遠侯帶他表弟出門喝茶,馨苑茶樓!”傾笑著道,而晁無咎也點了點頭,“那我就走了,明日馨苑茶樓見!”一陣迷香,蔣文慧被不知不覺的帶到了孔府,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定了下來。
一大早,爽還在找蔣文慧,卻被夫人告知:蔣小姐已經離開了,是離家出走,不能在府多待,再說府如今比不得以前,做事更要小心謹慎。
還沒等爽嘆,就聽到一道聖旨傳了過來,府裡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跪在府門口,來傳旨的太監的臉也有些垮,家這樣的世家,居然也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跟之前簡直大相徑庭。
軒疑的看向傳旨的太監,一錠銀子塞了過去,這太監笑著道:“家主放心,是好事兒!”王公公這麼一說,他更是擔心了,蔣文慧已經送走了,不會是走了什麼風聲吧?
“既然人都到了,雜家這就開始宣旨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府有爽,天資聰穎,恭順有加,賢良淑德,特賜婚與厲王世子東方晉——”
厲王府裡,厲王妃也沒想到兒子沒挑到什麼貴就算了,皇上居然賜了府的兒嫁過來,這算什麼事兒?厲王府向來安分守己,又不惦記皇權,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王爺,府已經落敗了,皇上這是何意?咱們厲王府好歹也是皇族,這——”厲王妃氣的說不出話來,之前的爽也見過,不過一團孩子氣,雖說是還算討人喜歡,可這份也太低了些。
“你懂什麼?府是什麼人家,就是皇上不賜婚,本王也要讓人去提親,這倒是正好!”厲王笑著道,一個婦人家本就不知道家的底細,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幾百年存留到現在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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