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蒯良然大怒,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案幾,戟指蔡瑁。“蔡德珪,你蔡家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婦道人家混跡于軍營,還在衆人面前如此差辱我兒,你這是要和使君爲敵嗎?”
蔡瑁很平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有些意外。二姊蔡珂的確算不上溫賢惠,但也不至於做得這麼出格吧?嗯,一定是蒯祺出言不遜,惹惱了,這才了方寸,如此失態。
蔡瑁輕嘆了一聲,向劉表欠施禮。“使君,蒯都尉首戰不利,瑁也深表憾。水師戰船原本是我軍利,現在被孫策奪了兩艘去,水戰優勢不再是我軍獨有,還請使君做好應變。”
劉表的臉得要滴水。這豈是首戰失利可以概括的,不僅損失了兩艘戰船,連蒯祺本人都被生擒了去。蔡珂那幾腳哪裡踹在蒯祺臉上,分明是踹在他劉表臉上。蒯越當初把蒯祺說得文武雙全,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中用,真是瞎了眼。可惜來得匆忙,一個親信也沒有,若是侄兒劉磐、劉虎在,又怎麼可能讓蒯祺這樣的書生領兵。
“子,莫作意氣之爭。”劉表強按怒火,不滿地看著蒯良。“水師不利,令郎陷於敵手,總得想個辦法才行。你通知異度了嗎,他有沒有什麼計劃?”
蒯良聽得出劉表的不快,也不敢再和蔡瑁糾纏。“使君放心,異度已經收到了消息,正在安排,很快就會來見使君。”
劉表心裡更不舒服。安排什麼,是率領出城救援還是將水師撤回來?這麼大的事,你不先和我商量就擅自決定了?他沒有說話,蒯良也不敢回座,尷尬地站在那裡。蔡瑁看在眼裡,一言不發,但眼中的鄙視卻表無。蒯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越想越後悔。當初應該攔著點蒯越,不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現在蒯家丟了臉,連兒子蒯祺都被孫策俘虜了,還能圍困蔡洲,坐等蔡家被孫策吃得破產嗎?
蔡家真是欺人太盛。蒯良看著那件半舊的襦衫,想著被蔡珂辱的蒯祺,一陣陣心悸,太呯呯跳,連頭皮都脹得有些疼。
蒯越一直沒有來,劉表等得焦躁,眼角不住的搐,蒯良心中不安,一次次的派人去請。千呼萬喚,蒯越總算來了。他看了一眼案上那件襦衫,眉梢跳了兩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向前見禮。
“異度,你是如何安排的?用了這麼久,想必是安排妥當了吧。”劉表說道,語氣平淡,還有一些冷漠。
“使君,水師失利不足擔憂,我收到了一些其他消息。”蒯越上前一步,將兩枝竹簡遞了過去。“從江陵運來,本該兩天前就到襄的糧草現在還沒有到。我派人去問,江陵卻說早就發出了。斥候說,在宜城附近發現了戰的痕跡,又找到不和散落的糧食。我擔心,孫堅派人劫了我們的糧道。”
劉表面大變,急聲問道:“江陵派了多人護送?”
“一千。”
“一千人被殺得乾乾淨淨,那孫堅派了多人去劫糧,兩千還是三千?這麼多人包抄到襄以南,我們的斥候就一點也發察覺?”
蒯越搖搖頭。“使君,宜城離此百里,若是孫堅派兩三千人劫糧,在劫到糧草之前,他們自己的糧草從何而來就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是搶劫附近的莊園,我們不可能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如果是自帶,他們行軍速度有限,在路上則三四天,多則五六天,我們也不可能察覺不到。”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使君,斥候在現場看到了大量的馬蹄印。我懷疑,孫堅派去襲擾糧道的很可能是騎兵,避開了我軍的偵察範圍,繞到我們背後。”
“騎……兵?”劉表倒吸一口涼氣。他做過近十年的北軍中侯,對騎兵並不陌生。面對幾乎全是步卒的荊州軍,騎兵的速度和衝擊力都將得到極大的發揮,哪怕只有幾百人也能像一把尖刀一般將荊州腹地捅得千瘡百孔。面對騎兵,最好的選擇是躲在城池或者莊園裡,野戰是絕對討不到好,拖就能拖死你。
“這……這是怎麼回事?”劉表再也按捺不住。孫策攻佔了蔡洲,已經對襄右翼形了威脅,現在後方又出現了騎兵,孫堅這是要截斷他的退路,將他圍殲在襄城嗎?就算騎兵數量有限,擋不使他的大軍南撤,糧道被劫,也將對襄城形致命的威脅。
劉表有點了陣腳,顧不上責問蒯越舉薦蒯祺擔任樓船都尉的事,形勢對襄非常不利,他需要蒯越爲他出謀劃策。
“使君,荊州承平日久,將士不習戰陣,兵力又沒有優勢,猝然與孫堅戰,挫折在所難免。我建議以守代攻,穩住軍心,先將水師部署在襄宜城之間來回遊弋,切斷劫糧騎兵與孫策的聯繫,阻止他們將劫到的糧草運到蔡洲屯積資敵。”
劉表想了想,又問道:“那如何追剿劫糧的騎兵?”
“堅壁清野,以待其弊。戰馬保持力需要足夠的料。如果得不到補充,用不了半個月,戰馬力就會下降,損失就會迅速增加。孫堅來自江南,戰馬的數量非常,他承不起這樣的損失。最多一個月,他就只能將騎兵撤回大營,屆時我軍水師伺其半渡,一擊必中。”
蔡瑁怪氣地說道:“一個月之後,騎兵是力疲了,襄城也並不多了吧?異度別忘了,襄存糧有限,也等著這些糧草補充呢。更何況一個月之後糧草運到,孫堅也會攻擊樊城。前有孫堅,後有騎兵,邊還有一個孫策,異度有信心守住襄嗎?”
蒯越靜靜地看著蔡瑁。“德珪所言甚是,如果沒有襄各家的鼎力支持,襄城的確守不住。之前使君寬仁,不願意向襄各家徵收糧草,這才從江陵調撥。現在況急,孫策又虎視眈眈,如果再不及時徵收各家的糧草,只會像蔡家一樣爲孫策的戰利品。德珪,你蔡家是襄首富,影響力很大,是不是出面向各家言明況,請他們支持使君,與孫堅作戰?”
蔡瑁一聽,頓時驚出一冷汗。他擡起頭,看向蒯越,正好看到蒯越眼中閃過的一厲芒。
這蒯異度果然心狠手辣,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
-
章節報錯
開局成為李二的影子,在他失蹤後,開始冒牌皇帝。卻不料因此啟用了冒牌皇帝係統,開啟了他的假皇之路!模仿殺神白起,殺得突厥血流成河,震撼全唐!模仿漢祖劉邦,一顆七竅玲瓏之心,分曉忠奸!模仿水族龍神,一聲怒吼,全大唐暴雨,從此大旱不存於世!半年後,李二迴歸,卻被眾叛親離。長孫無垢:對不起,我懷了他的孩子,我們離婚吧!李秀寧:你不配為我李家人,滾!長樂:你滾,你這樣的畜生不配當人父!李二吐血三尺,當場暴斃。這時,係統出聲了:恭喜宿主絆倒正皇,即將穿越到下一個曆史時空……
安史之亂對煌煌大唐而言,並不是恥辱的終結,而是痛苦的蛻變。中晚唐,既開此後五百年華夏之新格局,也是個被理解得最為僵化的辭彙。朝政衰敗?藩鎮割據?外敵欺辱?黨爭酷烈?單單是這些?不。肅宗回馬楊妃死,雲雨雖亡日月新!現代不得志的編劇高子陽,因個微不足道的偏差,穿越到了唐代宗大曆十二年,獲得了太學生高岳的身份,並準備要通過考試,當大唐的公務員。在他眼前,是個盛世不再但又歷久彌新的大唐,至此一副榮華遷轉的八雋圖卷徐徐展開。
現代資深驢友穿越到東晉年間,寄魂於寒門少年陳操之,面臨族中田產將被侵奪、賢慧的寡嫂被逼改嫁的困難局面,陳操之如何突破門第的偏見,改變自己的命運,從而維護自己和族人的利益?且看寒門少年在九品官人法的森嚴等級中步步攀升,與顧愷之為友,娶謝道韞為妻,金戈鐵馬,北伐建功,成就穿越東晉第一書。
穿越到大唐貞觀盛世,且看我怎樣點石成金,大展宏圖,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啊,不,前世只是個老師,寫本網絡小說,就忙死、累死了,這個時代,不用自己大展宏圖,人家皇帝李世民自己就幹出一個千古盛世,哪用得著自己幫忙、瞎操心?這一世,我還是做一個閒散王爺,整天喝喝酒、觀賞觀賞大唐風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