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婦社會地位較高,不僅當家做主不問題,習武的也不,子爲家人報仇的記載屢見不鮮,但子出現在陣前的可能並不大,即使從軍也是做一些後勤工作。蔡珂格強勢,卻也沒想過與孫輔一起到陣前巡視。
所以孫策的提議對極殺傷力,連新婦應有的都顧不上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嫁人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本質上也沒太當回事。而孫輔被孫策鼓,一心在要蔡珂面前表現自己的英雄氣概,更是顧不上那麼多,一口答應。
一個好奇想嚐鮮,一個想充英雄,一拍即合。孫策讓人牽來一匹馬,讓蔡珂騎了上去,一起出了門,來到沔水邊。黃忠帶著親衛營跟隨,挎弓挽刀,隨侍左右。
有蔡珂在側,孫輔就算心裡害怕也不能出分毫。他極力制著張,想著孫策說的蒯祺也是一個新丁,甚至連都沒見過,比他還弱,這才壯著膽大聲說笑,指點江山,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比孫策還要引人注目,很自然地引起了荊州水師將士的注意。
蒯祺聽到彙報,走出船艙,舉目遠眺。
在幾個頂盔貫甲的將領中,他看到了一個錦翠衫的影,不好奇不已。“那是誰?”
他邊的親衛將趴在船舷上凝神注視了很久,不太肯定的說道:“太遠了,看不太清楚,看起來有點像蔡瑁新寡的二姊。咦,怎麼會和孫策在一起?”
蒯祺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蔡家和孫家結親了。蔡家的臉還真是變得快啊。還不到兩天,這親事就了,居然還拋頭面,真是不知廉恥二字如何寫法。”
隨行的幕僚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蒯祺爲什麼對蔡家口出惡言,而且如此狠毒。蒯蔡兩家明爭暗鬥不是,但大家都留點面子。蔡家被孫策攻佔,蒯祺領水師趕來救援,爲什麼對蔡家大加批評?
“各位有所不知。”蒯祺冷笑了兩聲,把蒯越傳給他的消息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這蔡家是一臣二君,一邊在使君面前表忠心,一邊和孫堅暗中來往,哪裡還有氣節可言。我荊襄諸家豈能與他蔡家同流合污,稱兄道弟。從此以後,我是不會再與蔡瑁說一句話了。”
衆人默然。蒯祺把這件事上綱上線,他們沒法接話。世家豪強爲了家族前途,父子兄弟各爲其主的況很多,如果像蒯祺這麼說,豈不是要父子反目,兄弟仇?他們蒯家要和蔡家爭,那是他們蒯家的事,別人纔不會跳進去呢。
見沒人搭腔,蒯祺有些無趣,拍著欄桿大聲道:“將船靠近些,我要與孫策說話。”
水手們搖船槳,水師戰船調轉船頭,向岸邊靠去。
雙方將士立刻張起來。
孫輔也非常張,勒住了坐騎,不敢再說一句話。孫策也張,但他還不至於了方寸。他知道這段水道並不深,能行船的水面有限,戰船不可能直接駛上岸。他也問過蔡珂,荊州水師的戰船載重量有限,像這樣的戰船也不過載兩三百人,除去劃槳的水手,真正的戰士不到百人。除非蒯祺發全面進攻,所有的戰船同時登陸,否則本沒有任何危險可言。都不用黃忠手,林風就能把這些水師將士斬殺在岸邊。
如果一點準備也沒有,他豈敢輕易出莊。
孫策給孫輔使了個眼,示意他不要張。孫輔點點頭,的抹去額頭的汗珠,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
果不其然,戰船隻向前走了不到三十步就停住了,再往前走就有擱淺的可能。此時,戰船離岸邊還有五十餘步,雙方已經約能看清對方的面目。蒯祺確認了那個子是蔡瑁的二姊,大加鞭撻,恨不得口誅筆伐,聲音大得連孫策等人都能約聽到。
雖然聽不清蒯祺究竟說了些什麼,但看到蒯祺指手劃腳的模樣,蔡珂已經猜出大致形,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若不是孫策、孫輔就在邊,幾乎要破口大罵。
“兄長,嫂嫂這是怎麼了?”孫策明知故問。
孫輔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蔡珂臉不對,連忙關切的詢問。蔡珂指著戰船上的蒯祺說道:“那就是蒯良的兒子,荊州的樓船都尉,蒯祺。看他那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用說,肯定又是在污衊我蔡家。”
“一介書生而已,嫂嫂何必在意。”孫策不以爲然。
蔡珂卻做不到這麼淡定,漲紅了臉,後悔莫及。早知如此,就不跟孫輔出來了。現在想回頭也遲了,一想到蔡瑁會因此被蒯越辱,就氣得渾發抖。
孫策不聲,等了一會,等蔡珂的怒氣值暴增到發作的邊緣,這才說道:“嫂嫂莫生氣,看我爲你出氣,教訓教訓這酸腐書生。”
“真的?”蔡珂正氣得咬牙,一聽說孫策能爲他出氣,頓時來了神。
孫策轉來黃忠和林風。“漢升,站在岸上,你能中船上的目標嗎?”
黃忠看了看戰船,又看了看頭頂的戰旗。“將軍要誰?”
“蒯祺,或者他的戰旗。”
“都可以。”黃忠摘下弓,從箭囊裡出兩枝箭,一枝夾在手指間,一枝搭在弦上,向水邊走去。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舉起弓,一箭出,接著又是一箭出。
戰船上的蒯祺正在高談闊論,大逞口舌之快,忽然見衆人面驚恐,齊唰唰地看著岸邊,連忙轉頭。
一枝羽箭疾馳而至,蒯祺大驚失,一,向後便倒。
羽箭偏了一些,正中蒯祺左,痛得蒯祺一聲慘。衆人了陣腳,連忙上前扶持,他們剛剛扶起蒯祺,頭頂的大纛突然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將蒯祺等人覆在下面。蒯祺眼前一黑,嚇得三魂出竅,七魄離,一聲尖。
“救我——”
這聲音是如此尖細,如此響亮,不僅戰船上的水師將士聽得清清楚楚,就連岸上的孫策等人都聽到了。看到大纛落下的那一刻,孫策就拔出戰刀,踢馬前衝,大聲疾呼。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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