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壽元兩百,靈士壽元三百,此乃定數!”
靈音以清澈空靈的聲音道:“幽山府主劉衍,修煉的乃是火行靈,於殺傷方面驚人無比,養生上卻並無任何建樹,再加上此人早年過重傷,縱然從那以後就開始細心調養,等閒不出手,此時也必然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幽山府主之位空缺,姐姐可有意坐上一坐?”
被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盯,師語彤心裡頓時一涼,賠笑道:“妹妹當真誤會我了,若姐姐武道再有突破,或許還有點心思,此時卻只想維持整個幽山府不!”
“那就太好了!”
靈音的臉上出天真的笑容,好像真的很開心:“師尊也有意府主之位,既然姐姐罷手,靈音便可不用爲難了……”
“再給姐姐一個消息,我之前已經與兩郡宗門接過,他們都對我師尊上位表示支持,若再加上姐姐,便是大勢已!”
幽山府總共只有六郡,三郡支持,還有一個烈郡殘破大半,本沒有什麼影響,這便是佔據了大多數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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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妹妹放心,我又怎麼會與前輩爲敵呢?!這次我歸靈宗必然全力相助陸大師的!”
師語彤是個聰明的人,立即表明了自態度。
“很好,有著姐姐相助,大事可!”
靈音微微一笑,縱然說的是如此大事,仍舊從容不迫,帶著溫婉文靜的味道。
……
“府城之中,風起雲涌啊!”
第二日,清晨,方元拉開小院之門,著晴朗的天空,心裡默道。
這次劉衍三百大壽,還有幽山府主之位,便是最大的導火索!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無論劉衍會不會死,後來又是誰上位,與我關係都不大,不必冒險渾水魚!’
方元走上大街,神卻顯得頗爲隨意:“再逛個幾次,購買所需,必須要在壽宴之前離開府城!”
幽山府城很大,在城中又有一南一北兩條十字形的長街,核心便是城主府。
“三元觀,那是城南街中很出名的一塊建築,看來還居了某個不得了的人……”
想到靈音所留玉簡,他臉上頓時帶著膩味,去了北街。
此時方元的目標很明確,通過大商鋪收集靈種的路子已經走盡,接下來,不過是逛逛各大店鋪,甚至路邊攤什麼的,看看能不能撿個。
‘這事要看運氣,倒是急不來的……今日午膳,便可在聚元樓用了,聽說那的靈宴乃是幽山府一絕……’
帶著亦欣然,敗亦可喜的念頭,方元輕裝簡從,來到幽山北街。
隨著壽宴之日臨近,此時的大街上也是更見喧囂,諸多來自五湖四海的奇異貨陳列,縱然沒有什麼用,也令方元有了大開眼界之。
“前朝古董,件件品!”
“靈花靈果,應有盡有!”
“刀槍劍戟,每樣都是百鍊鋼打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江湖賣藝,家高手親自展示力!”
……
兩邊場景熱鬧非凡,奈何在看了幾個所謂的靈材攤子之後,方元登時無語了。
‘都是一堆假貨,偶爾有著一株紅玉靈米,卻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這是準備蒙誰呢?’
‘果然,小說裡面隨意走走都能撿的說法,完全就是騙人的!’
一圈逛下來,除了假貨看到無數,大漲眼力之外,方元很鬱悶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無所獲。
“罷了,先去大吃一頓,下午換個地方試試!”
他擡頭看了看太,頓時有了決定。
“大家給我評評理啊,這黑心攤主,用假藥騙人!!!”
突然間,一個聲音傳來,豪浩大,穿力極強,顯然是出自一位家高手。
方元一聽,頓時來了點興趣,進圈子。
在圈子裡面,赫然是一個小小的藥攤,上面零碎地擺了不丹丸藥散,分別以玉瓶、木盒、蠟泥封存,看著倒是有模有樣。
攤主乃是一名二十來歲,氣質文雅的青年,此時領卻被另外一名大漢抓著,彷彿一言不合醋鉢大的拳頭就要落到臉上。
“你這黑心腸的庸醫,一瓶‘凝息散’就敢要了某家十片金葉子,結果我那孩兒都吃完大半,還是破不了武道四關,今日你不給某家一個說法,某家就讓你死無葬之地!”
這大漢雖然魯莽,但赫然已經了力境界,乃是六關武者,不大不小也算個高手了,難怪圍觀者如此多,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出頭的。
“這位兄臺,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凝息散只有增益之功,令郎到底能不能突破死關,仍舊是另說的……”
這青年苦口婆心地解釋:“並且,真正能確保功的丹丸,唯有丹師才能煉得出來,售價也絕不僅僅只有十枚金葉子如此便宜……”
“好膽子,還敢狡辯!”
莽漢大怒,拳頭沒有落下,一力卻是要沿著手掌侵,無聲無息地給這滿口胡柴的青年一點厲害瞧瞧。
他雖然莽撞,卻並非傻子,知道衆目睽睽之下,用武力太過難看,不如直接以力,悄無聲息地暗中傷人。
“等一等!”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突然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原本橫衝直撞,彷彿無堅不摧的力,頓時彷彿遇到堅不可摧的大壩一般,被擋了下來。
“你是何人?要給這黑心攤主出頭?”
大漢轉過頭,隨即就見到了輕描淡寫的方元。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只是想看看那凝息散,還請兄臺全!”
方元笑嘻嘻地道,手掌微微用力,大漢握著攤主領的手頓時不自覺地放開。
‘家高手,功力還在我之上!’
看著笑意的方元,這莽漢心裡一涼,裡還在說著:“好,就讓你來評評理!”
隨後就將懷中一個玉瓶拋了過來。
方元用指甲挑開蠟口,略微倒出一點散來聞了聞,不由點頭:“果然是正宗的凝息散!”
又瞥了一眼不甘的大漢,笑道:“只是這凝息散服用的確有著一個概率問題,你家小兒沒有突破,那是命數不足,無法可想……”
看到大漢還要糾纏,面直接一寒,甩出幾片金葉子:“這五片金葉子,當我買下這散,你若再來聒噪,當幽山府兵是吃素的麼?”
他實力高強,又有著賠償,這大漢頓時氣焰全消,恨恨剮了攤主一眼,啐道:“算他走運!”
開人羣,罵罵咧咧地走了。
見到沒有熱鬧可看,諸多行人也是漸漸散去。
“在下皇甫仁和,多謝這位兄臺相助!”
青年理了理長衫,向方元躬一禮:“那藥金可否寬限一段時日,待在下籌措還給恩公!”
“不必了!”
方元豪氣地一擺手,剛纔之所以如此,爲的不就是施恩此人麼?此時又怎麼會要求還?
他看了看這皇甫仁和的攤子,頓時又是搖頭:“你是……藥師?這些散丸配置得不錯,奈何定價虧了,九要蝕本!”
從皇甫仁和上,方元不到任何元力或者元力雛形,自然不是丹師與學徒一流,那隻能算作藥師了。
“在下無人擔保,不賣得比幽山樓便宜,又有幾個肯買呢?”
皇甫仁和無奈苦笑:“不瞞恩公,之前那十片金葉子,已經是在下最近唯一的一筆大生意,到手後就全部扔進幽山樓,換了藥材出來練手……”
“什麼恩公,直接我方元就行了!”
方元爽朗一笑:“左右已經快正午了,你還擺什麼攤子,趕收了,隨我去聚元樓,我做東!”
“怎敢如此?”
皇甫仁和連連搖手,奈何還是敵不過方元熱,被拉至聚元樓,開了一個包間。
此人涉世未深,看起來還有些單純,轉眼就被方元套出了老底。
‘嗯,果然是個藥師,只是沒想到還有這段經歷……嘿嘿,靈僕麼?’
聽著他的講述,方元端著酒杯,心裡頓時冷笑起來。
按照這皇甫仁和所言,他原本出生大富之家,極爲殷實,只是後來被一位路過的奇人看中,收爲弟子,闔家供奉之下,漸漸破落,最終看破,獨自跑了出來。
“我真傻……”
喝了兩杯酒之後,皇甫仁和眼神便漸漸迷離,半趴在酒桌上:“以我的天資靈慧,又怎麼可能爲丹師?最多當個學徒,師父收我,只是想多個僕役,還有一家供奉罷了,煉丹消耗,簡直如山如海!等到我家破落之後,他對我態度一日三變,最後竟要我做試藥人,我沒辦法,只能跑出來,浪跡天涯……”
“原來如此!”
方元連連勸酒,沒有多久,皇甫仁和當即醉了,深沉睡去。
看著轉眼傳出鼾聲的皇甫仁和,方元眼中閃過一抹異,之所以如此費事,自然不是因爲看上此人上某,而是看上他這個人!
即使此人終生都不了丹師,但縱然只是最低級的藥師,也能將許多藥材調配,知藥,正是自己所缺。
方元雖然對煉丹有些興趣,卻力有限,不想涉獵太多。
這時既然發現一個人才,自然想著先拐回幽谷。
反正,以自己幽谷的產出,完全足夠這皇甫仁和消耗,將他培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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