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服也來不及換,直接跳上單崇的車就準備出發去醫院。
出發時,彎腰啟車子的單崇說的是:今年怎麼就跟醫院干上了。
到了病房,看著一病房的人,還有坐在老煙病床旁邊低著頭削蘋果的姜南風,姜南風削完往自己里塞,聽見他們進來抬了抬頭,一臉平靜,就像純粹就是隔壁病房一路過的,進來蹭口蘋果。
單崇改口:這都能撞,都是緣分。
衛枝的重點在于病房里比消毒水還濃郁的戰火氣息。
老煙病房里那些個一看就是別人帶來的禮放滿了一床周圍,姜南風吃著不知道哪個小姐姐送的蘋果。
“手腕骨裂,”說,“醫生說沒到手的地步,打個石膏保守治療。”
單崇湊近老煙問:“疼不?”
老煙看了眼姜南風,紅著眼,說:“疼。”
“你手長上啊?”單崇問,“看干什麼?”
“有點同心啊,那骨頭都裂了!你去問問阿達我剛才被撞得都飛出去了,飛網子上!”老煙提高了嗓門,想了想好像發現自己太有神了,又猛地降下來,“不行了,我現在說話大聲點都疼。”
單崇嗤笑一聲。
一副老子懶得理你的樣子。
此時,護士進來通知老煙有個報告可以去放科拿了,姜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姜南風看了看四周,果斷站起來往外走。
前腳剛走,單崇著老煙:“別看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想了想又說:“你這綁定前友代價大。”
“先帶著男人撞我的,”老煙嘟囔,“現在被留下了,那人也不知道吃醋還是怎麼著,就不見了,之前還說什麼負責呢,估計是看姜南風太擔心我了,進了醫院就不見了,眼不見為凈?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但不是好的麼,誰讓他撞我……”
衛枝:“emmm。”
老煙看向衛枝:“你又有何高見?”
衛枝:“你說的那個被姜南風帶著撞你的男人,無論你和姜南風不,以后大年三十估計都得和你坐在一個桌子吃飯。”
老煙:“?”
衛枝:“那是哥,傻帽。”
在老煙瞬間凝固的茫然中,單崇開始笑,口罩外面一雙眼笑得瞇起來肩膀也在抖,過了半天胳膊肘往病床上一搭:“之前就問你五千塊一個小時推坡教不教,你說不教,然后就告訴你姜南風要來崇禮,你怎麼沒聯想下這個問題,五千塊的零基礎怎麼找到我們這來的同時姜南風也要出現——”
老煙懵了。
衛枝同地說:“這確實有點難猜。”
“大舅哥撞得,認了吧?別裝病了,打個石膏明天收拾收拾出院吧,吊著手妨礙你掄nolie540°了嗎?”單崇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男人撒謊不會有好下場的。”
衛枝聞言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剛想夸他覺悟還高。
這時候單崇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眼,接了,聽著是個小姑娘的聲音,聲音含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單崇全程就“哦”和“啊”了兩聲,然后就掛了電話。
抬起頭著衛枝:“今年沒法和你回去過年了。”
衛枝:“……”
衛枝:“你還記得你自己主提出這事兒的時候咱們在干什麼,你是為了怎麼樣才說出這樣的承諾的不?”
衛枝:“再說了,票都買了。”
單崇:“退唄。”
衛枝:“你上面那句說什麼來著?”
單崇:“不陪你回家過年?”
衛枝:“再上句。”
單崇:“男人撒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衛枝:“你知道就好。”
單崇:“……”
單崇:“我媽讓我回家過年。”
衛枝拿出手機:“王鑫微信推給我下唄,我問問他現在才‘快跑‘還來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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