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頓時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林婳淡淡一笑,道:“那許總是被哪位領導青睞,在那麼嚴重的失職之后,居然毫不影響?”
許周行道:“嗯,因為春節休假在家,沒有管理好值班的林總監,的確是我失職。”
這對話一來一往,硝煙味十足。
由于當時那件事沒有確鑿證據是許周行主導,集團的理文件里更沒有定論。許周行后來調到其他酒店,反而以這件事賣慘,表示自己是被權力攜裹的棋子。
夏琰推搡了下許周行,面帶不悅道:“怎麼跟林部長說話,過去的事都別提了,現在是你領導。”
許周行點頭。
由于許周行在場,整個晚宴林婳都非常倒胃口,沒吃多就以太累了要休息為由離開會場。
深夜,酒席散場。
四下無人時,夏琰對許周行道:“別說我沒警告你,謝羲沅很在意林婳,連我都不招惹了,你自己有點分寸,別沒事兒找事兒。”
夏琰還是把謝思明對他的告誡聽進去了,沒必要在這時候非得跟謝羲沅對著干。尤其是如今謝羲沅的行事作風越來越強勢,地產集團直接被他拆解重組,連黎顯都被整的徹底啞火。
許周行道:“我明白。”
轉離去后,許周行眼底沉一片。
當初林婳跟謝羲沅在一起時,他還奇怪,怎麼會喜歡那種小屁孩,沒想到是攀到了真正的高枝,難怪一次次都化險為夷。
許周行自從得知謝羲沅的份,又得知林婳被調去總部,還聽謝思明那邊的人說,謝羲沅對林婳寵無度……他的心沒有片刻的寧靜。
只要一想起這些,他的五臟六腑都絞到了一起,心里就跟有刀子在剮一樣,無數次借酒澆愁麻痹自己的恨意。
…………
林婳在馬不停蹄的開了幾天會后,迎來華中大區的年會。
原本是要在月底辦,但正好集團總部的人在,趁著這個機會一起熱鬧下。
年會在許周行管轄的溫泉度假酒店舉辦。
上午開過年終總結會后,下午看文藝表演,晚上就是酒宴了。
年會上各家酒店領導層都來了,幾百人齊聚一堂。
酒宴上,眾人番敬酒。
夏琰和林婳是大家主攻對象。林婳雖然不想喝那麼多,但是作為領導,要麼誰都不喝,要麼一碗水端平。而前幾天的接風宴上,許周行還怪氣。
現在夏琰豪爽的跟大家打一片,如果滴酒不沾,只會被認為端著架子,仗著有后臺眼高于頂。這就更加坐實了他們對靠關系上位的印象。
至,夏琰能做到的,不能矯。
許周行過來跟林婳敬酒時,林婳佯裝站不穩,將杯中的酒潑灑在地。
微微一笑,道,“許總,持年會辛苦了。”
許周行看著,“不辛苦,應該做的。”
夜深沉,酒宴終于散場。
林婳喝的頭昏腦漲,回到自己房間。
在浴室洗漱時,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許周行敬酒時看的眼神,一涼意由后背冒出來。
凜冬的深夜,寒風呼嘯。
一勾彎月徹底在云層里。
一片狼藉的大宴會廳已經被麻利的收拾干凈,四下锃亮如新。
酒店一片靜謐,除了值班人員,眾人歸于沉睡。
中央空調24小時運轉,溫度宜人,不分冬夏。
走廊的地毯上走過一個高大的男人影。
他來到一扇門前,拿出房卡開門。
房幽暗寂靜,只有淡淡的星由落地窗滲。
方中央的大床上睡著個人,側著,長發鋪在雪白的枕頭上。
來人一邊快步往床邊走近,一邊去上的襯。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抓住人的肩膀,埋頭親下去。
“啊——”尖銳的聲在室響起。
房燈突然亮起來。
許周行看著下的人,突然愣住。
難道他開錯房間了?
在他呆愣的瞬間,躺在床上的生狠狠甩了他一掌,立馬由另一邊跑下床,站到林婳旁。
許周行站直,這才看到林婳。
林婳在職場多年,又是做銷售工作,跟形形的人打道,自我保護意識早就鍛煉出來了,甚至有一種直覺。
當時許周行看的眼神,讓想起來就起皮疙瘩。
從來不嫌自己謹慎過度。為了保險起見,不僅自己吃了醒酒藥,還把同事來的房間一起睡覺,挑的是一位對酒過敏沒有喝酒的同事,好有個照應。而且手機擺在對著床的位置,開了錄像。
剛才起夜去洗手間,門虛掩著,里面的沒有出來,許周行走過時完全沒注意到。林婳聽到聲,迅速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林婳靠在墻上,雙臂抱,冷冷看許周行:“許總,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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