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水師需要走的路還很長，至以目前戰艦的質量還不足以讓大明傲視羣雄。

而雖然鋼鐵澆築技已經日趨，但新式鐵甲艦從型到下水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外加上煤油發機也只是剛發明出來，想適配到鐵甲艦上說不得還要反覆的測驗。

但相比於此陸軍就輕便多了，至不用考慮太多因素，而且大明的陸軍不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以及軍備上，完全不落後於歐羅。

與羅剎國必有一戰不假，但誰又能否認打完羅剎國不能順道去滅了荷蘭呢？

你荷蘭國的戰艦是多是強是牛，但你有本事開到陸地上嗎？

“那這絕對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呀！”朱慈烺哪裡不明白劉鴻漸話裡的意思，這分明是想一鍋端呀，刺激！

“呵呵，皇上，你把戰爭想的太妙了。”劉鴻漸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但凡有一點辦法劉鴻漸都不想發起一場戰爭，或者說參與一場戰爭。

事實上這麼些年一直都是戰爭在驅使著他，驅使他去參戰、驅使他去殺戮，然後手下的士兵留下一傷疤、或戰死、或殘廢，戰區的亡魂久久不能消散。

“劉卿，朕想與商量個事兒。”朱慈烺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哦？皇上有什麼事吩咐便是。”劉鴻漸心裡納悶兒，心說你是皇帝呀，同時他心裡也犯嘀咕，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出征羅剎時，朕……能不能駕親征。”朱慈烺憋了半晌語氣出奇的。

這可能是以最牛的份說出來的最慫的話了。

“不行，太危險了，絕對不行。”劉鴻漸立馬否定三連。

開什麼玩笑，你以爲打仗是過家家嗎？還駕親征，當年老爺子駕親征那是因爲大明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你現在這算什麼事兒？人羅剎國還沒打到大明地界呢，只是把鄰國滅了一個而已，犯得著你堂堂大明天子來駕親征嗎？

“劉卿你可是答應過朕的，如今大明境再無強敵，好容易到羅剎這麼個對手，又是如此的曠世大戰，朕若不去走一遭，都覺得心中憋悶，通融一下，通融一下嘛。”朱慈烺見劉鴻漸態度如此堅決仍舊不肯放棄。

他知道劉鴻漸不同意是爲了他的安全著想，所以也不生氣，反而是開始墨跡。

“皇上可是在宮裡待得煩了？您大可以出宮去轉轉嘛，想去哪兒，臣命衛軍安排便是。”劉鴻漸白了一眼朱慈烺，心說哪有你這樣子當皇帝的一點骨氣都沒有。

“好吧，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征？”朱慈烺心說大明地哪裡有打仗好玩，但上卻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這就要看戶部的後勤補給給不給力了，最快也要半個月吧。”劉鴻漸想了想道。

東北、盟古等行省的軍隊早在他去東瀛前就已經向北海、新疆等瀕臨羅剎國地界的行省調派，如今只要彈藥、糧草補給線組建好，他只需要帶衛軍去北海匯合便可。

“恩，兵法有云，兵馬未至糧草先行，這倒是也急不得。

聽錦衛的人說，羅剎國雖然奪取了察哈爾，但當地的牧民並不肯屈服，各地都在反抗，羅剎國估計也要一段時間調整。”朱慈烺皺著眉頭道。

“明日我打算去天津寶船廠瞧瞧那新式鐵甲艦，皇上不是憋悶嗎，可以一塊去兜兜風。”劉鴻漸提議道。

他其實心裡也憋悶的，打了這麼多的仗，就唯獨前段時間最窩囊。

寶船廠是必須盯著的，這事關大明水師的實力，而水師的實力代表著大明在海洋裡的地位。

“好啊，朕容後便知會司禮監。”朱慈烺很開心，他確實很久沒有出宮了。

“通知什麼司禮監，有虎賁營的人去就行了，莫搞什麼大排場耽誤時間。”劉鴻漸不屑的批評道。

就是帶你隨便出去溜溜，你若要搞那麼多儀仗隊，老子就不陪你玩了，耽誤時間還要罪。

虎賁營乃是皇城的侍衛營，士兵小半是講武堂的學生，大半是衛軍中挑選出的銳，當然講武堂的學生裡也大多是邊軍中的銳後生。

六千虎賁營還不夠你裝的嘛？

“那行，朕明日下了早朝就去，朕連閣都不通知了還不行嗎？”朱慈烺搖旗認輸，想要出去玩自然要聽話。

“哦對了，昭仁這兩日吵著想姐姐和其其格那小妮子，今兒一早就去了你府上。”朱慈烺道。

“去就去唄，一個小娃有什麼好擔心的。”劉鴻漸無所謂的道。

“劉卿，昭仁今年已經十歲了，是大姑娘了。”朱慈烺意有所指的道。

在大明，子十四歲就可婚，十歲雖然不大，但這時候的子懂事早，更何況又是公主出。

劉鴻漸沒當回事，出了宮後他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西山商合以自己的名義取出了三十萬兩白銀，並由英國公，讓其知會戶部以卹的名義送到戰死士兵的家屬。

朝廷也是有卹金的，但這些士兵跟著他出生死，自己出的那份兒算是個人名義的補償。

他本來想親自去的，又擔心見不得那生離死別，唉，這這該死的戰爭。

當劉鴻漸踏自己家門時天都已經黑了，由於事先也沒有派人通知，府上仍舊是一片安寧。

很明顯，劉鴻漸遇險的事朱慈烺並未傳達，而錦衛的老樑也明智的選擇了瞞。

劉鴻漸躡手躡腳的進了府宅，並小聲阻止了下人的驚呼，而後悄悄的到了後院兒。

正房是亮著燈的，劉鴻漸甚至能過窗戶上的影子看到自己的幾個娃來來回走，他沒有選擇去正房，反而是悄的進了東廂房坤興的屋子。

屋子點著一蠟燭但線略顯昏暗，約中劉鴻漸看到坤興似乎在睡覺，心裡還納悶睡這麼早怎麼也不熄燈。

他想給坤興來個驚喜，於是乎悄的爬上了牀並摟住了被窩裡的小人兒，還噗呲呲的在懷裡人兒的臉上香了一口。

懷裡的人兒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了臉上的涼意睜開了眼睛。

“哇——流氓！”昭仁小公主瞪著眼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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