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嚴老師的病房出來,又去看骨髓炎的小夥子。
楊平讓管牀醫生拿換藥包來,自己親自換藥,測量皮缺損的面積。
“做完手好好的,三個月後這裡鼓一個包,然後就破了,變一個小口,以後這裡就一直流膿。”小夥子說。
“做了幾次手吧?”楊平換完藥,一邊包紮,一邊跟他聊。
“是呀,做了幾次清創,把皮割了,也切掉,骨頭去掉一塊,釘子出來了,醫生不敢再骨頭了,說全部染了,再切也沒用,本來想去當兵的,結果這樣,唉——。”小夥子很沮喪,一種夢想破滅的傷。
當兵,就算這骨髓炎治好,甲也不能去,當兵這條路走不通了。
楊平包紮完說:“我們正在想辦法,爭取治好,但是過程會很麻煩,今天取了骨頭去檢查,明早要,等結果出來,我們再研究你的病。”
“治好還可以當兵嗎?他們說以後一輩子就這樣了,除非鋸掉?”小夥子神黯然。
“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急,辦法比問題多。”楊平安他。
“嗯,我一定要去當兵。”小夥子對當兵的理想很執著。
“很多職業可以選擇,不一定要去當兵。”楊平寬他。
“醫生,只要治好,能夠去當兵,做多次手都沒問題,你一定有辦法。”小夥子企盼的眼神。
“盡力!”楊平說。
這時,一對老頭和老太太進來,用保溫飯盒送來飯菜,這對老人看樣子也八十了吧,但是還健朗,走路不用柺杖。
換完藥,才發現曾主任一直在門口等,楊平以爲他有什麼事。
原來是想請楊平幾個吃飯,把科室的醫生都上了,除了值班的。
本來打算晚一天再請,但是聽說楊平幾個過兩天有下鄉活,怕這餐飯拖久,誠意淡了。
所以臨時決定現在就請,到醫院附近的一個餐廳。
管牀醫生幫忙收拾好垃圾。
大家一起出去吃飯,不遠,步行過去就可以。
席間大家氣氛很好,曾主任不了倒苦水,基層醫院的諸多困難苦楚之類的。
說起那個骨髓炎的小夥子,曾主任面難。
小夥子姓許,其實可憐的,從小父母雙亡,爺爺養大的,現在爺爺八十歲了。
因爲慢骨髓炎治療時間長,花費大,即使有醫保,自費的部分也是很難承,爲了讓他治病,老人唯一的房子賣了,現在住在親戚的一間舊平房裡。
曾主任那天早上查房可不是這麼說的,前後的話自相矛盾。
張林好像要說什麼,楊平立刻說:“張林,幫我倒杯飲料。”
張林也知會了意思,別去故意讓人難堪。
其實楊平知道,第一天曾主任那樣說,無非是讓自己別輕舉妄,曾主任想偏了。
“要是這種況,費用是個問題,得想想辦法。”楊平說,這個問題很現實。
讓醫院出?如果這種況都要醫院出,醫院早就倒閉了。
三博這次的醫療援助是慈善活,但是僅僅是指三博的醫生義務勞。
楊平和曾主任開始盤算費用,要是檢查結果符合預期的判斷,可以做手。
髓釘要拆掉,換外固定架,骨質缺損的地方,要用含抗生素的硫酸鈣填充,這東西比黃金還貴,按克計算的,預計這個耗材就得三四萬呀。
即使醫保報銷一部分,他自己承擔的費用至一萬出頭。
耗材找械商贊助是條路子,但是這基層縣醫院用得,人家未必願意,尤其是硫酸鈣,曾主任肯定一年到頭都不會用幾克。
做生意的,本質是賺錢,找人家贊助,羊出在羊上,自己很用這東西,人家怎麼肯贊助。
曾主任正爲這事發愁,這座大山搬起來,比嚴老師那座困難多了。
楊平喝了一口飲料說:“這個手最大的花費就是外固定架和硫酸鈣,我來想辦法吧!”
楊平這麼說,曾主任放心了,費用的事就解決了。
大家都沒有喝酒,怕有急診,小醫院,人手,能夠主刀手的更。
不像三博醫院,所有帶組的主任不上臺,手照樣不耽誤,因爲下面那些老主治,比如金博士,應付完全沒問題。
吃完飯回到宿舍,田主任今天回得比較早,沒有應酬。
他給一份名單給張林:“這幾天天氣比較好,有一個下鄉活,你和小五一起把人員分配落實,圈掉的是不用去的,通知大家明天中午到醫院會議室開會,後天出發,活一整天,清早出發,傍晚回來。”
張林接過來說:“我們現在不是下鄉?還下鄉?下到哪裡去?”
“進山,進村,送醫送藥,檢看病。”田主任說。
“多久?”
“一天時間,一共十個村,都是數民族聚居地,到時會有鄉村醫生和村幹部全程帶路。”田主任說。
“這個不錯,應該多搞幾天,搞一週。”張林很高興。
田主任白他一眼說:“你是來支邊的,還是度假的?”
“詩和茍且都要,田院長!這革命樂觀主義神。”
張林拿筆在紙上開始勾勾畫畫。
樑胖子問道:“我也去?我去送麻藥?”
“掉腦袋的事就不用你幹了,你去量可以吧,你不是減嗎?來回走山路,包你掉五斤,行李全包,十斤也不是不可能。”田主任悠閒地說。
待田主任有空閒,楊平找田主任說:“田主任,我這邊有個事向你彙報。”
慢骨髓炎的病人,楊平之前也簡單彙報過,現在需要詳細彙報,說到硫酸鈣和外固定架,楊平說曾主任想找供應商解決,但是肯定有困難。
田主任想了想說:“他們用得,人家怎麼會贊助他,虧本是爲了以後賺更多,這個我來解決,硫酸鈣大概要多?”
“起碼得三十克。”楊平預估。
田主任立刻拿起電話:“小林呀,我是田園,我在南橋縣人民醫院有臺慈善手,需要三十克硫酸鈣,我把地址發給你,寄過來,要儘快,急用,晚上就快遞?那就最好。”
掛斷電話,他又撥通一個電話把外固定支架也解決了。
“今晚他們發貨,明天或後天就到,不影響手吧,不行我讓他們派專車送。”田主任很熱心。
“那不用了,這手肯定幾天後做。”楊平說。
本來他只是先彙報,東西不用這麼急,手做不做還不確定,結果田主任幾分鐘,兩個電話就解決了。
耗材的事解決,剩下就是確診了,病人的病是否跟自己的推測一樣,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誰也沒有絕對把握。
解決這個問題,楊平晚上的睡了一覺。
又過去一天,上班第三天。
剛剛完班,還沒有查房,曾主任就接到了檢驗科主任的電話。
“甲狀腺激素,T3,T4,FT3,FT4都增高了,尤其T3和FT3增加較多!甲狀腺功能真進!”
曾主任放下電話,語氣興,好像他就盼著病人甲狀腺進一樣。
如果說影像學檢查是第一個證據。
那麼,第二個證據已經支持自己的判斷。
現在就等第三個證據--細菌培養!這是最重要的證據,如果所取的標本都培養出細菌,前面的兩個證據自靠邊站。
細菌培養一般到三到五天才出結果,要有耐心才行。
這個病人不像嚴老師,很快可以診斷清楚,一刀下去,立竿見影,這個單單診斷就是一件麻煩事。
嚴老師現在很好,除了手切口有輕微疼痛,右下肢以前的麻痛完全消失了,沒有出現擔心的反彈。
查房的時候,他在打電話:“太小了,大一點,還要大一點--”
他兒子去買早餐了,牀旁放了一副柺杖,屁有傷口,不方便坐,反而走更方便。
看楊平進來,立刻喜笑開:“昨晚睡了一個好覺,輕鬆呀,太輕鬆了,以前幾片安定跟吃豆子一樣,不管用,昨晚我特意不吃安定,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就快八點了,這纔是人過的日子。”
中午吃完飯,到醫院的會議室,田主任和盤院長召集大家開了一個小會,就是明天下鄉送健康的活。
挑了十個村,全是比較偏遠的,數民族居住地,一個村派兩到三個人,帶著一個醫藥箱,給村民檢、看病。三博分派到中醫院和婦保健院的醫生不用參加。
衛生局會派車將人送到村口,每一個小組有村幹部或鄉幹部全程陪同。
下午大家不要上班,回宿舍準備。
楊平整理揹包,看了看手機的天氣預報,這幾天都是晴天,確實比較適合下鄉。
這邊的鄉村是真正的鄉村,水泥馬路只通到村口,所謂村口,只是概念上的村口,不是地理上的。
因爲他們住戶分佈非常分散,進山的路有些完全是懸崖上過去,本沒辦法修公路進去。
“這大晴天的,你帶雨幹什麼?”張林看楊平收拾雨。
楊平覺得,天氣預報這東西不是百分之百的,還是帶一件放心。
“未雨綢繆!”
楊平將兩件雨摺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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