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杖的聲音變得有些鄙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權杖那不男不古怪之極的聲調竟然開始出現這種東西。
“卑微的奴隸,原本我對你的邏輯能力到十分滿意,可是現在看來,緒真的是會影響你的大腦的。在奴隸守則的第三條裡,分明已經清楚的說明了你的疑問,在第三條之下,你本不該質疑我曾對你說謊,那頂多只是瞞而已。”
石磊愣住了,他仔細的回憶著權杖剛纔的話。
關於奴隸守則第三條。
“奴隸在完新手試煉階段之後,正式爲奴隸展銀行的奴隸。”
既然要完新手試煉階段才能正式爲奴隸,那麼石磊曾經提出過不想爲任何人的奴隸,豈不是就是表明要退出?
權杖說的也很明白,在爲正式的奴隸之前,石磊都是有權力選擇退出的。退出或許會伴隨一定的懲罰,畢竟這個該死的奴隸展銀行不是慈善機構,這個懲罰或許是要將所有的花費補上,又或許是的某個部位會像石磊的頭那樣被抹去,但那也一定是可以退出的。
爲什麼這個該死的權杖非要說它沒有欺騙石磊呢?這明明就是欺騙。
瞞和欺騙的確不一樣,可瞞是應當建立在石磊一無所知也沒有提出疑問的基礎上的,那樣,權杖當然可以選擇不主提出,否則還怎麼把石磊推進這個坑裡?
可是石磊已經明確提出不想爲任何人的奴隸,哪怕他當時的要求並不那麼堅決,甚至有點兒下意識的口而出,權杖也不能視爲石磊從未提出過疑問吧?
……
石磊百思不得其解,左想右想,還是覺得自己被騙了。
他越的怒不可遏,這個該死的權杖,明明欺騙了自己,還裝作它從來沒有違背守則一樣。
石磊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了,哪怕他其實也明白,他的罵聲,對於這個藏在屏幕後邊的權杖本毫無用。
可就在他想要衝口而出的一瞬間,石磊突然停頓了下來,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問道:“我違反守則就必然會到懲罰,那麼你如果違反了守則呢?是不是也會到懲罰?”
權杖似乎愣住了,沒有回答,大概是它覺到了意外。
好半天,權杖纔怪笑一聲,出不男不的聲音:“真是個聰明的奴隸呢,看來這次的旅程會比較有趣。你的那些前輩,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想到這一點。”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石磊的問題,可權杖的表現卻無疑說明石磊猜對了。
“正面回答我,如果你違反了守則,你的懲罰會是怎樣的!”
“該死的奴隸,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你只是卑微的奴隸而已,你怎麼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我可是至高無上的權杖,我隨時都能抹殺你,讓你和你那個前輩一樣!”權杖到被冒犯,明顯怒了。
此時的石磊卻完全的冷靜了下來,他哼了一聲,繼續說:“即便我現在已經爲了正式的奴隸,我也只是奴隸展銀行的奴隸,而不是你的。至於咱們倆的關係,誰是誰的奴隸還不一定呢。抹殺我?在我沒有違反守則的況下,你如果試圖抹殺我,你就必然違反了你的守則。雖然我不知道你違反守則的下場,但我想那一定不會比我被抹殺好到哪裡去。或許,你作爲一個擁有能力但卻沒有的生命,你違反守則的下場,也是被徹底的抹殺,從生命方面的抹殺!”
權杖沉寂了下去,沒有繼續向石磊怒吼,或許,是它被石磊所說的話震驚了,它怎麼也沒有想到,石磊居然能分析到這一層。
“你不用回答了,看來我已經找到了正確答案。如果說我是奴隸展銀行的奴隸,你又何嘗不是?咱們倆只不過是位於奴隸展銀行之下的甲方和乙方而已,都要到奴隸展銀行的鉗制。說穿了,這張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用的纔是真正的主子。以後跟我裝比,我不喜歡這樣!”
權杖怒不可遏,這還是它第一次展現出真正的怒意:“你放屁!你這個卑微的奴隸,你再膽敢這樣冒犯我,我……”
石磊毫不留的打斷了權杖的話,他笑道:“我冒犯你,你又能怎樣?你只不過擁有基本的對話權而已,甚至於我懷疑你本就沒有能力對我進行懲罰,所有的懲罰不過是這張造的而已。”
“你不會想試試的,你絕對不會知道真正的怒我之後會生些什麼,你真的以爲我沒有懲罰你的能力麼?你這個卑微的傢伙!”權杖依舊在咆哮,聽在石磊的耳朵裡,卻覺得舒暢了許多,畢竟,他已經知道權杖也不能隨意的懲罰他。
石磊不屑的一笑,道:“或許你真的有強的能力,或許你的確可以隨時隨地抹殺我,這一點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但是,我也同時相信,你如果在我沒有違反守則的狀況下抹殺了我,甚至哪怕只是給我很小的懲罰,你也會到這張的懲罰。別裝了,相比起我,你更加不敢隨意的違反守則。”
權杖出憤怒的息,卻不一言,很顯然,石磊已經完全悉了真相。
而徹底平靜下來,恢復了思考能力的石磊,也已經明白了爲何自己明確提出不想做任何人的奴隸,但權杖卻並沒有違反守則的原因。
除了之前的推測,權杖也說過,從石磊把進取款機並且輸了碼之後,他就已經爲奴隸展銀行,或者說是這張的奴隸。所不同的,只是他當時還是個新手試煉階段的奴隸,而現在,已經爲的正式奴隸。當然,奴隸這個詞只是一廂願的說法,又或者,本就是權杖爲了滿足它無聊的虛榮心才演變出來的說法,說穿了,這相當於石磊和之間簽訂了一個契約。
如果將描述爲一間公司,那麼石磊在輸碼之後,便等於和這間公司簽訂了合同,爲公司的一名員工。作爲僱主,每週,或者說每一個固定的時間段會給石磊提供與其職位等級相符的額度,而石磊作爲僱員,則必須按照合同在固定的時間段將所有額度消費一空,否則,將接僱主的懲罰。
僱主和僱員之間,由權杖來扮演通的角,僱主是僵的,可權杖卻是靈活的,它擁有自己的思想,爲了達某種目的,它會選擇主告知或者是瞞的方式。但是,只要石磊這個僱員涉及到了僱主方的規則,權杖就必須予以明確的解釋。
那麼,按照的邏輯,石磊輸碼後就已經是那個僱員了,所以當石磊提出他不想做任何人的奴隸,這一點是無法被通過的。
立足點就歪了,之後的邏輯也就不再立。
當時,如果石磊說的不是他不想爲任何人的奴隸,而是說他不想要給的額度,他想要恢復正常的生活,那麼,權杖就必須如實告知,石磊也纔有機會退出。
但是現在,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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