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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打野刀》第38章 知見障

“幾天沒喝水了啊,這樣。”

珞裳從門款款走了出來,這次穿了一淡藍的長,在顧判對面坐下,手幫他又倒了一杯茶水。

“菜鹹湯辣,又多吃了兩碗。”顧判表平靜,沒有喝了四大壺水的不好意思,也沒有剛剛殺了邊人的疚。

“我這次過來找你......”

他剛剛開口,便被珞裳擡手打斷,“這樣,你來的時間正好,一起邊吃談吧。”

“對了,你似乎喜歡喝醉,還要再喝點酒嗎?三十年窖藏的清泉陳釀哦。”

深夜,鎮南大營驛所。

顧判盤膝而坐,雙手合於丹田,掌,十手指分別沿著不同軌跡向上展,模擬出火焰燃燒的形狀。

悄無聲息間,一朵淡金火苗真的從雙手之間綻放,隨後冉冉升起,懸停在與眉心平齊的高度。

“噗......”

火苗的存在只持續了不到十個呼吸,便自己消散在虛空之中。

調整休息片刻後,顧判又開始重複之前的作,直到淡金火苗再次自行消散。

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十幾二十次,就連他現在的強悍都無法負荷的程度,才大口息著停了下來。

每一次實驗,他凝聚出火苗都沒能在後存在超過十個呼吸時間。

顧判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氣息,眼中閃過一果然如此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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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那灰霧生命殺掉後,他獲得了大量經驗值,自忖可以將烈焰掌的修行向上再攀升一個層次。

但是,那天他卻失敗了。

經驗值應該已經達到了可以再次提升的數量,但意識中代表著烈焰掌提升的標記卻沒有反應。

最開始,顧判以爲問題出現在經驗值那裡。

無法提升是因爲量值上沒有達到標準。

但那天和珞裳談中,卻讓他忽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以前從未懷疑過的可能

也許他拿到的“碑文拓本”並不是完全正確的。

後來從那老又得到一些信息,則讓他更加加深了這個猜測。

“畢竟那石碑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年,迄今爲止雖然不只一個人從上面約看到了字跡,但每個人見到的卻各不相同......”

顧判越琢磨這段話,就越覺得有意思。

老薑頭練的劍法,也許並不是他自己從石碑上最先看到的,更不會是隻有老薑頭自己知道,不然也就無法解釋聽到這幾個字後,珞裳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當信息倒了不知道幾手之後,這些信息很可能早已經不是最初的樣子,而是不斷加了經手人的各自理解。

就像是欣賞一張圖片,有的人主要看臉,而有的人主要是看,還有人喜歡看等等。

所以說,老薑頭據自實際況寫出來的烈焰掌修行法門,並不一定對,就算是契合老薑頭自己,卻並不一定是爲他顧判量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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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烈焰掌進行的深研究,也算是從實例上驗證了他的猜測。

他背記下來的烈焰掌口訣大概率是有誤的,而引起這種錯誤的原因,很有可能要歸結到知見障上面。

就好比大魏王朝的人,就算再如何聰明,也很難理解想象手機電腦雲彈是怎麼個東西,運作原理又是什麼。

舉一反三來推測,石碑上名爲烈焰掌的修行法門,或許同樣超出了當前江湖武者的理解範圍,幾乎可以作爲一種全新的修煉系的分支。

是人類還無法理解掌握,但“野怪”們就可以理解的東西?

那麼,這到底是不是人可以修煉的法門,野怪和碑文出現的時間順序又是怎樣的,誰先誰後,還是說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出現?

顧判想到此,只覺得一個腦袋變得有兩個大,心底的寒意也一點點升起。

話說回來,也就是他這樣能通過打野刀增加生命值,把自己搞得強悍到快要變/態的傢伙,纔敢這樣子去實驗,反正他耐力強,只要不超出瞬時承界限,傷後恢復力也強。

若是換了其他武者,恐怕用不了幾次就會崩潰,而且在顧判分析,越是武功修爲高深的名宿就越難以破除這種知見障,畢竟他們在自己所悉的領域,已經浸的太深了。

即便是他這樣飽前世網絡薰陶,腦已然大開的人,都很難破開迷障見真章,就更不要說這個信息匱乏世界的普通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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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判站起,忽然一個踉蹌差點兒癱倒在地,也是針扎火燒一般難

他一步步挪到窗前,推開窗戶仰著寧靜的夜空,眼前忽然浮現出老薑頭那總是掛著懦弱笑容的面孔,以及他拔出長劍那一刻的吃力與決然。

這個老薑頭,作爲一個低武世界的江湖武者,能把石碑上的東西理解修煉到那種程度,其悟和天分簡直堪稱可怕。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這是顧判實驗室工作的一向思路,那麼現在把它放到對烈焰掌的修行上來,同樣適用。

不過像現在這樣去拿自己做實驗,難度和危險度都大到難以想象,只能一點點去索,萬萬不可冒進。

打野刀在這方面也不是萬能的,但也幸虧經驗值再次增加後卻無法提升烈焰掌層次,不然他就會盲目樂觀地沿著一條錯誤道路發力狂飆,直到突然間問題發,再次被現實狠狠甩上一記耳

顧判忽然間對以前唯恐避之不及的石碑產生了極大興趣,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從上面看到相應的文字,得到最爲寶貴的第一手信息。

…………………………

“兄弟,這是我準備的人手與武,還有預備的戰法,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加的,咱趁著秦公公和司馬千戶在此,抓時間再向總兵報備。”

第二天一大早,騰遠便急匆匆來到顧判住,拿了一疊紙過來。

他雖然是個行伍人,但在牽扯到自己前程乃至於命的事上,那是絕對的上心,有十二分力就堅決不使十分出去。

“這個司馬千戶,他又是什麼來路?”顧判把剛剛吃完的早餐丟到一邊,接過那疊紙先沒有翻看,而是有些疑地問了一句。

騰遠道,“我只知道司馬千戶是京城什麼異聞司的人,至於這異聞司嘛,以前卻是從未聽過。”

原來這個聽過名字的司馬千戶,是異聞司的人啊,就是不知道這人和業羅教有沒有什麼關係。

顧判不再說話,拿起紙來細細看了一遍,許久後才面古怪把它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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