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兵看著小尾意味深長：“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生不如死的辦法有很多種。”

厲衍聽的心驚：“老大，我覺得……”

“阿衍！”沙文兵突然喝止住了他：“你是怎麼回事，你這麼三番四次的護著他，難不你跟他一樣，也是軍方的臥底？”

一直以來，萬鵬飛都沒有說一句話。

但是此時此刻，聽到沙文兵開始懷疑厲衍，他終于站了出來：“沒錯，老子就是警察，厲衍，這麼長時間是我利用了你，老子就是想抓你們，將你們繩之以法，你們就是社會的毒瘤，天網恢恢疏而不，你們這些人渣敗類，早晚有一天會到法律的制裁。”

沙文兵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世界上竟還有如此天真的人，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這個世間哪有什麼正義，你在老子的手上，老子就是天道，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沙文兵說道：“給我打！”

周圍的數十人，一擁而上，對著萬鵬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萬鵬飛被打的像是一只蝦米一樣蜷在地上。

他里口吐鮮。

厲衍手指，就在他要沖過去的時候。

萬鵬飛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了過來：

“我們是榮的毒警！察！

我們是毒戰場上最后的防線

我們是刀尖上的舞者、

我們是黑暗中守護明的俠客

我們多一分的努力多一刻的堅守

就能多挽救一條迷失的生命，一個不幸的家庭

萬家燈火由我們負重前行

肩負歷史使命

毒品一日不絕

戰斗一刻不止！”

一口一口的鮮從萬鵬飛的里吐了出來。

每一個字都像是裹著鮮從牙齒里面蹦出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甚至震懾到了那些對他拳打腳踢的人。

厲衍原本挪的腳步定了下來。

他手指的發白，額頭上的青筋暴。

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淌出來。

小尾念得是他們的畢業誓詞。

厲衍的整顆心像是被丟到了油鍋中一樣，灼著，燒著，滾著，快要炸裂開來。

他忍到了極點。

他知道，小尾念這段誓詞就是在提醒他他們的份。

他們都知道，在作為臥底份加地獄會的那一刻。

他們所有人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曾經設想過這樣的景，早就答應過彼此，不要一時沖做出無畏的犧牲，要心懷大義，以生命為刃，鮮為戟，完自己的使命。

萬鵬飛一遍一遍的念著誓詞。

那些手打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停了手。

沙文兵站在旁邊，心也被震撼到。

不過才十六歲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堅定的信念。

他理過很多臥底。

卻沒有一個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竟然沒有毫的恐懼，強大的信仰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無形之中有著鋒利的劍氣，讓沙文兵竟然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和恐懼。

這小子，絕不能讓他長起來。

沙文兵開口：“來人，架火架。”

沙文兵對所有人說道：“你們所有人，都好好的睜開眼睛看著，背叛我沙文兵會是什麼下場。”

旁邊的人都噤若寒蟬。

很快就有人將火架搬了上來。

火架下面是碳火。

沙文兵打算把人活活的烤死。

這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罰。

并且也是痛苦至極，當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后還死無全尸，死的毫無尊嚴。

在萬鵬飛快要被綁上火架的時候，厲衍卻突然拿出手槍，在萬鵬飛心臟的位置連兩槍。

萬鵬飛大口吐，沒一會兒就躺在地上一不……死了。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非常的震驚。

誰都沒想到，厲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突然殺了萬鵬飛。

上上下下所有的目全部都投向厲衍。

連沙文兵也看向他。

厲衍說道：“我一直把他當兄弟，甚至軍方的系統里面出現了他的名單，我仍舊愿意相信他，可沒想到，他親口承認是軍方的臥底，還利用我，這幾個月，我那麼護著他，可他卻是利用我，他該死，并且應該死在我的手上！”

厲衍是咬著牙說的這番話。

他將所有的悲憤都轉變了仇恨，好像真是被人背叛之后報復的樣子。

沙文兵對厲衍此舉非常的欣賞。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厲衍頭腦聰明，辦事利索，就是還沒有歷練過，太過心。

他敢踏出這一步，倒是令沙文兵刮目相看。

沙文兵走到厲衍的邊，一臉欣的拍了拍厲衍的肩膀：“阿衍，這才像個男人，你要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要想大事，就絕不能婦人之仁。”

沙文兵轉：“把人給我丟到黑水潭去，阿衍，你跟我來。”

那天晚上，厲衍被沙文兵到他的室，給了他一把黃金手槍作為獎勵。

當時的厲衍，真的恨不能用這把手槍打沙文兵的腦袋。

但是厲衍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殺死沙文兵也只是殺死一個人而已，很快就會有新的“沙文兵”上位。

而且他們很快要實行第一波的緝毒行。

厲衍終究沒有手，但是他在心里發誓，一定要替小尾報仇。

但是事實并沒有讓他如愿。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措手不及。

地獄會幾乎清理了所有的潛伏在地獄會的臥底。

不僅僅如此，他們才采取了一波報復的行。

迫害了軍方很多人。

主要是立這次“英雄聯盟”的所有指導員和教。

因為他們這次行非常，連中央知道的人之又。

而他的接頭人也不幸遇難。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份。

他的資料從軍方臥底系統中被抹除，所有知道他真實份的人，也一個個的全部遇難。

自此之后，再也沒有人指導他應該做什麼，也沒有人告訴他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他變了一縷幽魂，徘徊在黑與白的邊界線，在地獄會一待就是十三年。

渾渾噩噩竟然坐上了大護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