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言解釋了一句:“接下來的幾日相府會比較。”
雖然是丞相府的嫡,可是也是平順郡主,所以不會像別的嫡那樣,到那麼多的限制。
沈輕言知道沈從文要追究趙氏與沈藝茹的事的時候,就猜到沈從文肯定會找自己麻煩。
而且后面沈從文的定然會出問題,若是留在丞相府也會被這種瑣事給煩到,所以干脆去梧桐山找夜慕淵,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省的沈老夫人又為了那個不孝子的事來的面前晃悠。
沈輕言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拎不清的老太太。
冷秀聽見這麼說,便沒再說什麼,懂了。
逐影在趕著馬車,這會兒追風沒繼續匿行蹤,直接輕功飛到馬車上,坐在了逐影的旁。
聽見沈輕言這麼說,他好奇問道:“王妃,需要小的讓王府的人去給丞相府的人說一聲嗎?”
“不用。”沈輕言道,“別你家主子的位置。”
夜慕淵要的就是出其不意,直接把張炎兵的私兵給打的個措手不及俯首臣服。
“好。”逐影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反正有他與逐影在,沈輕言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且有他家主子在,沈從文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一馬車五個人,浩浩往梧桐山去。
車倒是寧靜一片,可丞相府卻了一團。
沈從文坐在前廳,臉沉地等著沈輕言。
只是兩刻鐘過去了,他還是沒看見沈輕言,不耐的換了一個坐姿,對沈達道:“去催一催。”
“是。”沈達退出前廳,往翠竹苑去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安。
宿珍坐在一旁陪著他,端起茶盞遞給他:“相爺,別氣,喝口茶暖暖子吧。”
沈從文本沒心喝茶,便沒接過。
宿珍輕輕著他的膛,神態嫵妖嬈。
在護國將軍府進行過特殊訓練,所以能把這種事做的很好,不會像孟氏那樣笨手笨腳的沖撞到他。
“相爺,神醫說了,您現在要養,不能生氣,喝口茶消消氣。”宿珍對趙氏的事毫不提。
沈從文想到自己的,臉緩了緩,接過茶盞抿了一口茶。
好會兒,沈達才匆匆趕回來。
“人呢?”沈從文已經喝完一杯茶,氣消了一點,可看見只有沈達一個人,他的怒火又噌噌往上冒出來。
沈達俯了俯,擔心會被誤傷,他沒走得太前:“相爺,不好了。”
“沈輕言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了?”沈從文一下子就覺得是沈輕言又做了什麼。
沈達臉有些難看,低聲說道:“相爺,大小姐沒在翠竹苑。”
“去哪里了?”沈從文瞇著眼睛,只當是躲著自己,越覺得趙氏敢帶著沈藝茹離開,看肯定是了他的蠱,又道:“整個丞相府還有什麼院子待見的?去找,本相倒是要看看要躲到哪里去!”
“小的剛才詢問過府里的小廝,守后門的小廝說了,大小姐在兩刻多鐘以前帶著翠竹苑的兩個丫鬟從后門離開了。”沈達道。
“又去哪里?”沈從文氣得用力拍桌子,“說離開就離開,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
沈從文道:“那小廝說不清楚,大小姐只是說了出去一趟,不過……”
接下來的話他不敢說了。
“不過什麼。”沈從文冷聲質問。
沈達道:“那小廝說了,大小姐的丫鬟各自背了一個包袱走的。”
“豈有此理!”沈從文氣得站了起來,“沈輕言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宿珍也有些詫異,不明白沈輕言為什麼這麼做。
現在沈從文弩的是趙氏,沈輕言逃什麼?不過就是要挨一頓說而已。
這麼做對來說沒有任何好。
沈從文瞇著眼睛,因為生氣臉漲紅,膛也跟著起伏頻率很高,“沈輕言這是心虛跑了?”
“相爺,這事也跟大小姐沒關系呀。”宿珍擔心這會影響沈輕言,心中焦急,不替說了句話。
卻不料,沈從文惻惻地看著,“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宿珍怔了怔,才意識到自己太焦急,不小心說多了。
不能讓沈從文知道自己是沈輕言的人。
“妾只是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宿珍訕訕解釋。
“哼,去,找人去追沈輕言,一個未出閣的子帶著丫鬟離家像什麼話!”沈從文說完,直接離開前廳。
沈達覺得追不上了。
沈輕言帶回來的那個車夫,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車夫,相府的人怎麼可能追得上?
不過追不上也要去安排,沈達應了一聲轉離開。
宿珍看著沈從文離開的背影,沒有追上去,現在他在氣頭上,剛才還不小心替沈輕言說了話,這時候追上去肯定會自討沒趣。
前院的話,全都被綠玉聽在耳中。
匆匆往立雪苑去,把事告訴了沈妤婕。
沈妤婕一聽,不樂了,“你的意思是,沈輕言擔心趙姨娘的事會影響到,所以跑了?”
“奴婢聽著相爺的話,是這個意思,現在管家讓人去追大小姐了。”綠玉回答。
沈妤婕心更加愉快,看了一眼孟氏,道:“你說,沈輕言不是很囂張嗎?這個時候用得著跑嗎?”
孟氏皺起眉頭,想了想,才回答:“許是心虛,若趙氏擅自離開真的是大小姐蠱的,教唆父親的妾室擅自離開府邸,也是大罪,說不定就是害怕所以才帶著丫鬟逃離。”
沈妤婕認為這麼說也是有點道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多都有點不對勁,于是與孟氏說道:“娘親,現在是你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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