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自認自己是一條漢，玄清衛裡的那些酷刑他覺得自己就算不能全部扛下來，想來扛一半還是可以的。但現在他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別說玄清衛的酷刑，就是現在龐斑施加在他上的手段都讓他險些扛不住出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才覺的那種恐怖的痛慢慢減輕，最後消失不見。

而此時薑才咽下裡的一口，全是他剛才咬牙忍痛是牙齒咬出來的。

重新跪好，薑繼續一言不發等待龐斑的言語。

“這次就小懲為戒，希你以後凡是及底線的事都要先得到本座的同意才行，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薑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險險過關。不過看起來那個他命名的“黑水”計劃就要被迫中斷了。

不過龐斑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薑的心活泛起來。

“這個計劃目前知道全貌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只有封日城的黑旗營百戶沈浩知道全貌。”

“這個計劃也是他謀劃的?”龐斑沒有理會之前薑說的計劃出自他的引導，薑不是那種心思奇異的人，膽子雖然大卻想不出這種計劃來。

“是的大人，黑水計劃的最初策劃人和目前的執行人都是沈浩，屬下只是大方向上把控而已。”薑也很，沒有避諱將沈浩抬出來。

“那是個人才，你需要好好掌控。用得好會是助力，用得不好也能引火燒。”

“是的大人，沈浩是屬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品行和秉都很不錯，而且還是屬下門生，對於玄清衛可以說是絕無二心。”

“那就好。這件事你繼續給沈浩去做，至於你最好不要直接出面。事萬一有一個翻覆的話你個子太大本就摘不掉，懂吧?”

“這......屬下知道了。”

“另外，牙行那邊的進度再去催一催，到底能不能達到設想中的效果我希今年就有定論。”

半個時辰後。

薑從指揮使衙門裡走出來，回朱紅高門，心頭卻有種劫後余生的輕松。

雖然吃了些苦頭，但是事卻是徹底說下來了。而且一如他所料的那樣龐斑對於黑水計劃的第二部分很興趣。雖然沒有明說但也已經清楚的在示意要準備朝那些文集團的人下死手了。

文集團，裡面的派系多而複雜，如今卻被龐斑統一稱呼，可想而知在針對玄清衛的事上這些派系怕是都有了默契。

這都是薑之前沒有想到的。

別看薑現在從四品高，可玄清衛的特殊編制讓他並不能接到國朝的高層，更是沒機會上廟堂見識的。所以他之前隻曉得廟堂裡風向不好，因為陛下遲遲不立太子，所以七位皇子心思浮。但卻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甚至按照剛才龐斑的說法，暗鬥已經開始演變了眀爭，這是要幹什麼?

陛下尚在，諸子相爭?

這是兆啊！

薑想了想心裡又有些發沉，因為他從龐斑的隻言片語裡到了迫。因為連龐斑都開始兵行險著的縱容他推行黑水計劃了，可想來自玄清衛外部的力和風雨有多大了。

薑並不知道真正讓龐斑擔憂和倍力的其實並不是來自七位皇子的心思浮。

......

就在薑回到衙門的第二天，一隊人數二十的親衛毫無征兆的悄悄消失在親衛名冊上。

遠在封日城的沈浩在城外的一小鎮酒館裡見到了這二十名被薑用春秋筆法瞞沒下來的高手。

“屬下參加沈大人。”

酒館的包廂裡二十人排四排朝著進來的沈浩拱手參見。單單這些人上的氣勢就讓沈浩到了一莫名的強悍。

並不全是生面孔，其中有幾人沈浩曾經見過，雖然不出名字來但知道這些人是薑的親衛。心裡暗道薑的確對這件事足夠重視。

酒館是飛龍手下的人開的，如今這種便於藏的據點飛龍很有見地的在封日城轄區建立了很多。所以安全沒有問題。

沈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看著這群上軍伍氣質很重的人問道:“薑大人派你們過來有說過什麼嗎?”

“薑大人讓我們務必聽從您的安排和指揮。”

“你們誰是頭?”

人群裡第一排出來兩人。拱手自稱:“屬下張烈，為甲組小旗。”“屬下劉猛，為乙組小旗。”

“介紹一下你們每個人的修為，還有擅長什麼。”

“是。”

二十人裡面聚神境的就有四人，最高聚神境四重！比沈浩都高，但很奇怪，並沒有讓沈浩到毫來自境界上的威脅，甚至他覺得對方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心裡疑但卻沒有表出來。

另外十六人全是煉氣五重到八重的高手，就這種修為放在各地玄清衛百戶所裡絕對都是頂門杠子。

而且說到擅長，這二十人還給沈浩帶了驚喜，這些人最擅長合計之，從三人到十人的合擊都會，另外這些人當中還有兩個擅長尋蹤覓跡，三人擅長刑訊，一人擅長陣法和幻。

這二十人完全就是一個完整的戰鬥系！並且還是可以隨意拆分組合的那種。這種人手拿來就能用，而且可以適應很多種況。

不過看起來這二十人並不清楚自己被悄咪咪的送到封日城來是幹什麼，一個個神嚴肅，暗中打量沈浩，估計也在好奇會有什麼事攤在自己上。

“你們都出軍伍?”

“是的大人。”

“如果說讓你們從今往後變地流氓或者摳門酷吏，徹底斷了人前玄清衛的威風，可能直到死也不會給你們恢復份，你們願意繼續留下來嗎?”

沈浩的話並沒有讓這些人臉變化，齊齊表示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都不會退。

“那好吧，你們既然有這份信心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從今天起，你們在玄清衛裡的案牘會被設為最高級，尋常人再也查不到你們的消息了，也絕對不會知道你們曾經在玄清衛裡待過。

你們會被分為兩組，去兩個不同的地方執行任務。正好現在你們自己就分好了，我現在就帶一組人走，你們自己決定誰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