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真人從四弟子青石道長手裡接過一盞茶,喝了一口,淡淡道,“諸位江湖同道,對王縣令之提議,有何看法?”
大院,衆大小幫主們終於有了靜,起了議論之聲。
“我等四大幫、數十小幫派聯手,上萬弟子,表面上確實聲勢浩大!若是陸戰作戰,我等幫派聯手,必定一舉滅掉巨鯨幫。
但問題是,巨鯨幫的總舵在太湖深的西庭島。我們要圍剿巨鯨幫,就必須深太湖,一定會和巨鯨幫發一場水戰!”
“要說水戰第一,誰敢跟巨鯨幫的水匪們比?他們船多,都是快船,而且水匪經常在太湖裡練,通水戰。”
“我們這些幫派,都不如巨鯨幫一樣善長水戰啊!”
“太湖水草茂,跟迷宮一樣,又是巨鯨幫的地盤和老巢。我們衆幫派,冒然進兵圍剿,那不是送死嗎!”
“巨鯨幫幫主白面書生劉洪,那可是狠角,是好惹的嗎?此人極爲險和狡詐,智謀出衆。劉洪野心,僅僅花了十餘年便心積慮的吞併了吳郡所有的大小水匪,霸佔太湖、南北大運河,在水裡本沒有了對手,這才令巨鯨幫一躍爲吳郡最強勢的第一大幫派,甚至喊出了‘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挑釁我整個吳郡江湖所有幫派的大逆不道口號。”
“數月前,巨鯨幫突然出手劫了大批糧。劉洪又不蠢,豈會不知道朝廷大怒之下會報復?他既然敢在此時,向朝廷挑起戰端,就是早有較高的把握和依仗,纔敢做這震驚之舉!他早就備足了糧草、水匪銳,準備造反了。”
衆多小幫主們紛紛搖頭,本不看好。
並非他們不想圍剿巨鯨幫。
巨鯨幫在吳郡江湖上佔了很大一塊地盤,尤其是霸佔了最多油水的南北大河運、各條水道,對著南來北往的商人吃拿卡要,橫行霸道。
其他幫派看著眼熱,早就想從中瓜分一塊。
但關鍵在於,誰也奈何不了巨鯨幫。
雖說這胥口鎮,已經集結了吳郡四大幫派和衆多小幫派,上萬計的銳江湖弟子。
表面看上去很是強勢,但僅限於在陸地上,一旦了太湖,在水上的戰鬥實力,恐怕發揮不出三四。
恐怕他們的船才下太湖,在半途就被巨鯨幫的水鬼們鑿船弄沉了。他們各個幫派中不弟子都是旱鴨子,別說在水下打戰了,掉下水裡就要淹死。
當然了,他們也有優勢。
他們這一方最大的優勢,便是宗師境界的高手極多。
吳郡第一高人寒山真人、吳郡第一刺客寒、“鐵馬銀槍”李朔、“重劍無鋒”韓平山、“藥王”孫白鴻,足足五位大宗師。
而巨鯨幫僅有一位一代宗師劉洪,對比極爲懸殊。
可是,這是幫派大戰,不是個人鬥武。
巨鯨幫幫主劉洪在西庭山的總舵裡,不出來一比一斗法。他們必須攻上去,才見得到劉洪。
雙方的總兵力至高達兩萬人以上,如此大規模的戰鬥,講究的調兵遣將,排兵佈陣。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個人勇武能定勝負了。
如果沒有勝券在握的話,不管不顧的往太湖殺過去,勝也是慘勝,衆幫派至要死掉一大半。
王縣令見衆大小幫主們居然無一人贊同出兵,不由有些慌了,急忙道:“諸位!諸位幫主稍安勿躁,我朝廷府這邊,也已經調集了一支非常善於水戰的銳兵,一起協助諸位攻打巨鯨幫。這次保證,絕對可以拿下巨鯨幫。”
“哈哈!”
“王縣令,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還敢讓你們吳郡的兵們去剿匪?”
頓時,大院,衆幫主們出一陣鬨堂大笑。
“記得上一次,你們前任太守可是派過數千水軍兵去太湖剿匪,可是大敗而歸,全軍覆沒,卻只殺了區區數百水匪。連你們前任太守的那頂帽都丟了。打戰打的這般的窩囊,還敢再派兵去剿匪?”
衆幫主們早就不對朝廷兵抱有希了。
現在吳郡十三縣,各個縣城的衙役、城丁、老弱兵勇們,都是心驚膽寒的死守著各座縣城,本不敢出城,生怕被水匪所殺,更怕巨鯨幫突然來攻城。
要不是巨鯨幫的水匪們對吳郡其它四大幫派還有些敬畏,這些幫派的總舵就在各座縣城附近。
巨鯨幫水匪們擔心上岸之後,和各大小幫派發生地盤上的衝突,恐怕早就上岸,攻打吳郡十三座縣城去了。
要是吳郡的兵有用,哪裡會讓巨鯨幫的水匪坐大到今天這個地步,幾近於公開造反的邊緣了。
“這...此一時彼一時啊!這次來的兵,跟上次的不同。”
王縣令被衆幫主們這一通大肆嘲諷,說的面紅耳赤,一時喏喏,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也是心虛。
前任吳郡太守就是因剿匪失敗,而丟了,被朝廷問罪。
而他這位姑蘇城的王縣令,因爲膽小,一直在姑蘇縣城籌備糧草,沒有跟隨前任太守去剿匪,反而因爲“老穩重,不冒進”有功,僥倖保住了烏紗帽。
這要是兵再敗一次,怕是他這頂烏紗帽也不保了。
“諸位稍安勿躁!本道說幾句話。”
寒山真人看衆幫主們毫不留面,嘲諷太甚,看不下去了,擡手,讓大院衆人安靜下來。
大院衆幫主們這才從喧鬧嘲笑之中,安靜了下來。他們參加此次大會,就是衝著寒山真人這位吳郡神領袖的面子而來的。
否則一個姑蘇王縣令,他們都懶得來。
他們來這裡,也是想看看寒山真人是一個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想打,是不是準備親自領這個頭,去衝鋒陷陣攻打巨鯨幫。
寒山真人親自出手,他們或許還能看到一份戰勝巨鯨幫的希。
“在說正事之前,先說一件小事吧。”
寒山真人讓衆幫主們安靜下來,卻是並沒有提攻打巨鯨幫,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本道在前來太湖邊的路上,得知一個噩耗!”
他淡漠滄桑的臉上,出幾分哀慼之,道:“我大弟子青河,今日在太湖畔的小樹林,不幸遇害。”
衆小幫主們頓時心頭一,心中凜然。
這事,可絕不是真人口裡說的什麼小事,這是一個江湖大案。
他們也在下午抵達胥口鎮的時候,得知了此消息。
青河道長也算是吳郡江湖上的一位大人了,沒想到莫名的死在太湖畔的小樹林,也沒人知道緣故,死的這麼不值。
青河道長遇害一案,現在早就傳遍了胥口鎮的所有大小幫派,震驚一時,不人都在私下議論此時,但不敢公開談論。
因爲青河道長是寒山這真人的首徒。
因爲這是一樁無頭案,不知死因,找不到兇手。唯一可以推測的,青河道長被一招斃命,這必定是一代宗師境的高手,對青河道長下的手!
這肯定是吳郡的某位一代宗師,在給主持這場江湖大會的寒山真人一個下馬威。
衆幫主們也沒想到,寒山真人反而主談起了此事。
連藥王孫白鴻、李朔、韓平山這三位宗師,也都臉微微一變。雖說正常人都不會懷疑到他們上,但沒找出真兇之前,他們爲宗師,也難以擺幾分嫌疑,總是很彆扭。
寒山真人著衆幫主,目中傷,神哀慼的長嘆一聲道:
“吳郡江湖上有很多流言,在議論青河的死因,爲何會在小樹林離奇死亡?!其實,事的始末,也只有本道才清楚。
大約在十年前,本道便察覺這巨鯨幫劉洪野心,遲早我吳郡的頭等大患。所以,便早早的派遣我門下的數位親傳弟子,暗中以重金賄賂、收買巨鯨幫大小頭目,以利用他們來收集巨鯨幫的部報。
以備將來不時之需,日後或許用得上。
時至今日,這巨鯨幫果然出了野心,搶劫朝廷糧,甚至喊出‘一統江湖’的大逆口號。
今日,我徒青河便是在小樹林,會見一名水匪頭目,以傳遞巨鯨幫部的最新報。
沒想到...沒想啊~,我這邊尚未來得及對巨鯨幫手,大弟子青河便已經暴,不幸在小樹林遇害,了戰前的第一個犧牲品!
所以,此案很簡單,也不必去猜疑誰。殺死青河的,除了那巨鯨幫匪首劉洪,不會有別人了。”
衆幫主們不由心神大震,難以置信。
寒山真人居然在十年前,巨鯨幫還沒有如此強勢之時,便開始警惕巨鯨幫劉洪,甚至在大量收集巨鯨幫部的報。
寒山真人不愧是吳郡領袖,果然目深遠,深謀遠慮,十年前就開始在巨鯨幫部佈置下了暗棋子,非常人所能及。
王縣令連忙從寬鬆的袍袖下,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塊他讓胥口鎮木匠趕製好的木質牌位,上面寫著“青河道長之靈位”。
“青河道長,乃我吳郡之英靈,一路走好啊!”
王縣令將靈牌放在旁邊的一座桌臺上,又點上一炷香,拜了拜,狠狠的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淚。
“青河道長走好!”
“真人節哀!”
“還真人節哀,保重!巨鯨幫主劉洪真是該死,他很快就會有報應!”
“青河道長英靈在上,只要我等能剿滅巨鯨幫,他必定十分的欣。”
衆位大小幫主們紛紛從座位起,充滿了敬意,朝桌上青河道長的靈位施禮,拜了一拜,同時勸寒山真人。
寒山真人忍下臉上的悲慟,搖頭嘆道:“這也是青河徒兒命不好,該有此劫,沒能活到追隨本師親自登上西庭山縹緲峰,俯瞰太湖的這一天。
他爲江湖,爲大義,爲大爭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罷了,時間不早,已經是深夜了。到了凌晨時分,還要幹一場大事。就不必提他了,還是說一說正事吧。”
衆幫主們頓時收斂神,正恭聽。
他們心中猜測紛紛,寒山真人終於提到正事了。聽真人這番話,他這是要親自率領吳郡江湖衆幫派,攻打巨鯨幫?
“其實,今晚的吳郡江湖大會,真正的幕後策劃者,並非我寒山真人和姑蘇王縣令。朝廷新任太守,早已經已經率領四千朝廷銳水軍,抵達太湖。
本道此番,出面召開首屆吳郡江湖大會,乃是出自這位新任太守的授意。黎明之戰,也將由新任太守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寒山真人正道。
此言一出,石破驚天。
除了孫白鴻、李朔和韓平山等三位宗師之外,衆位小幫主們一個個震的臉驚駭,面面相顧。
新任太守居然無聲息的從外郡調來四千名朝廷水軍兵,抵達了太湖?
這樣重大的軍事報,被藏的如此。他們這些向來江湖消息靈通的小幫主們,居然毫不知,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若非寒山真人在這裡說出來,他們這些小幫主們,還都被瞞在鼓裡。
“有請,新任吳郡太守,大唐趙氏名門,趙居貞趙大人席!和我吳郡江湖諸幫派同道,商議攻打太湖巨鯨幫之戰!”
寒山真人神嚴肅,霍然扶座椅站起來,朝大院門外一禮,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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