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許，他對整個聖學會都很失。

他失於自己一手扶起來的關炎難挑大任，也失於聖學會初心不在。

這些人，搞訌第一名，辦正事全拉誇......

全是豬隊友，他實在帶不了！

而為了阻止妖王現世，他又不得不苦守聖山，哪怕外界已然天翻地覆，他也做不了什麼。

尚牙徒歎一聲，五百年的疲累一時間湧上心頭。

最終，他又將目轉到了秦源上。

至，這貨看著還人模狗樣的，看上去沒那麼傻。

“小子，說吧，你帶他們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秦源道，“小子何敢打戰神的主意?我只是想，此戰我們寧可讓朝廷贏，也不能讓隴西贏。否則，妖將沒了對手，就會帶著妖子妖孫，甚至隴西的人，一起來挖聖山。到時候，您老人家可得費心抵擋了。”

尚牙沒好氣地說道，“到那時，老頭子就該被剁醬了，還抵擋個屁！”

這話，嚇得余言行和汪直噗通跪在地上，連忙請罪。

“弟子愚鈍！弟子差點犯了大錯，請您老人家責罰！”

尚牙卻沒理他們，又對秦源說道，“繼續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弟子以為，眼下當務之急，是立即去南原州，阻止我會兵隴西！”

“說重點，如何阻止?”尚牙語氣漸重，似在責備。

秦源見時機已到，便說道，“請戰神給余先生一道手令，送抵領兵的青龍堂主錢懷民手中！”

“給他作甚?老夫給你就是了！但是，你能送到麼?送到了，錢懷民不聽當如何?或是你口中那位假關炎已在軍中，他拒不承認當如何?”

尚牙雖不知道關炎到底有沒有被掉包，但是畢竟活了五百年，通過此事一葉知秋，窺得對手的全盤計劃，自不在話下。

試想，如果沒有關炎自上而下全力促，那聖學會怎會與妖合作?

那麼這關炎是真是假，還需要再確認嗎?

秦源冷聲道，“如若會中有人連戰神的話都不聽，那我便殺之。如若有人阻我傳戰神之令，那我亦殺之！”

“你能殺誰?百裡暮雲可能殺得?”

“我有程中原、許齡、鍾家、陳家助陣！最重要的是，我還有將火！別說百裡暮雲，就是妖將來了，我也照殺不誤！”

蘇若依立即接話，“還有我們呢！”

小妖咯咯一笑，“妹妹說的好。”

鍾瑾儀見狀，也點了點頭。

尚牙再看秦源時，老眼中已炙熱如火。

秦源輕輕地了拳，了下心中燃燒的炙火，沉聲道，“沒錯！我會之興衰，隴西之敗，就在今晚！”

他說的沒錯，如能控制那兩萬五兵，隴西之戰大局可定！

尚牙聽罷，頓時縱聲長笑。

“哈哈，好一個秦殿主，好一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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