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發展出乎了衆老的意料,雖然這一次資源換之事生出的風波著實離奇,但衆修也沒有朝著懷疑的方向去發展,三位天主才一現,便立時拿下了無憂天仙老會二長老,著實讓人有些詫異,一個個滿面疑,看著被三位天主制住,搜魂照神的幕亭淵。
以幕亭淵的修爲,在三位天主面前,毫無反抗的餘地,甚至念頭也不了一分。
但三位天主施展大神通,印照幕亭淵本心,臉卻漸漸的變了。
事的發展,與他們想象中的似乎不一樣,他們自有一道推衍之法,正是協商之後,才認爲從這一次資源換開始,幕亭淵的舉有些反常,又見事態在嚴重,纔要搜魂印證某些事,但沒想到,一番印證之下,事的結果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居然一無所獲……
他們沒有發現幕亭淵半點被控,被詛咒,或是被迷魂的跡象。
以他們的修爲而論,如果半點跡象都沒發現,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幕亭淵確實沒有被迷魂!
……他做的一切事,居然都是出自本心?
“吾本一心爲天主,結果天主卻疑心我被人控制?”
二長老幕亭淵本就被人打重傷,剛纔又被三位天主制住,強行搜魂,毀了基,過了良久,才緩緩擡起了頭來,怒極心灰,臉破敗,著無憂天主,一聲大喝,怒極而亡。
無憂天主沉默了下來。
另外兩位忘愁與離恨天主,也皆沉默了下來。
事好像有些離控制了?
無憂天仙老殿大長老慢慢從人羣裡走了出來,著已經神魂消散的幕亭淵,他過了許久,纔將幕亭淵怒睜的雙眼瞌上,慢慢的擡頭看向了無憂天主,道:“亭淵老弟做的一切決定,都提前與我商量過,也皆是我答應了的,天主若疑心,不防也看看我的心!”
無憂天主瞳孔微微一。
大長老後,更多的人站了出來,沒有開口,但態度明確。
這些人,有的上還掛著傷,都是剛纔的爭執之中,被忘愁與離恨二天的人打傷的。
“散了吧!”
無憂天主靜靜的看了他們許久,才說了淡淡三個字。
這一場爲了解決問題而特意召集的仙會,就此無終而散,每個人心頭,都像是了巨石。
離恨天宮之中,三位天主相對而坐,良久之後,離恨天主才淡淡開口:“我以離恨仙數推算,覺得你無憂天中定有異數,一番推衍,才著落到了幕亭淵上,沒想到與我意料之中有差,或許,是因爲那異數的手段太過殊奇,等閒手段,查探不到蹤跡,又或許……”
說到了這裡,他卻住言,不再往下說了。
無憂天主替他說了下去:“又或許,我無憂天二長老,本就是冤死的!”
離恨天主發覺了無憂天主聲音裡的不滿,便就此不言。
“這件事……”
忘愁天主慢慢開口,似乎想要勸說。
無憂天主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將你們主持神換的人都斬了吧!”
忘愁天與離恨天兩位天主聞言,皆是微微沉默。
他們當然能理解無憂天主這話裡的意思,因著自家仙老會二長老被殺,引了整個仙老會的不滿,所以想要拿他們兩方仙老會長老的人頭來平息衆怒麼?
只是仙老會皆是他們那一方天地裡的佼佼人,也是平時幫他們理天地之間一切事務的手腳,更有一些是他們的子系或弟子,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若是輕易斬了……
“或可從別的地方解決!”
離恨天主過了片刻,才輕輕搖頭,道:“人是斬不得的!”
無憂天主猛然轉頭看向了他們。
忘愁天主苦笑了一聲,道:“若是隨便斬了,我們手底下的人,怕是也要了!”
無憂天主深吸了一口氣,猛得站起了來。
但過了許久,他卻又緩緩坐下,笑道:“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最後的事,以資源換時,依著幕亭淵生前提出來的比例補全了數額而解決,無憂天主及一衆仙老會長老,也都返回了無憂天,似乎事已經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只是回到了無憂天之後,無憂天主很快便吩咐了大長老去做一件事。
一個月後,大長老返回了神山,向無憂天主稟報:“所有人都已查過,並無異兆!”
無憂天主眉眼不,淡淡道:“所有人麼?”
大長老沉聲道:“所有曾經在神山見過那些天元來客之人,都已經細細查過,前後也都已推敲的仔細,並問明瞭所有細節,今有天主的仙侍爲證,當初這些人只是依著天主的吩咐,和那天元來客論道而已,前後三日,都不曾有過任何其他的接,我已將那些人裡的每一個,都以觀心鏡細細照過,不見他們的神魂有毫的渾濁,可確定沒有什麼問題!”
他沒有說出來的是,觀心鏡可照人心,但倘若對方修爲太低,便有可能損傷了對方的神魂,所以他沒有去照屈長白留的那個兒,只不過,也用別的手段細細看了一遍。
雖然說,施法查探之時,從那個孩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些異樣的神彩。
但他潛意識裡,便不願將此事說出來。
無憂天主沉默了下來,不再開口。
大長老大著膽子,忽然道:“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無憂天主看向了他,點了點頭。
大長老道:“或許,所謂異數之言,本就是假的!”
無憂天主的瞳孔微凝,有劍伏。
大長老的聲音裡,也有一些悲涼,低聲道:“如今的無憂天,已有些人心浮了!”
“果然還是到了這一天麼?”
無憂天主細細想著這件事,識海里定格到了忘愁與離恨兩位天主的上。
他久已波瀾不驚的心緒,也陡然泛起了一陣漣漪。
對於如今的局勢,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這一次大劫之下,天元必然會亡,他們三人,也不是沒有商量過要不要助天元一臂之力,渡過這一劫,只是太皇天那個存在,讓他們三人都心有忌憚,不敢輕舉妄,所以才決定一不如一靜,不去管天元存亡,且等到這一劫過去之後,再想辦法解決太皇天的事。
但是,天元若亡了,以後的魔息怎麼辦?
其實,他們三位天主心裡,早就想到了一個最爲穩妥的法子了。
想要三方天外天永遠穩妥,也只有這麼一個法子。
“或許,確實該早作準備!”
無憂天主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了一句:“只不過要在仙會之後才行!”
前的大長老聞言滿面驚愕,良久之後,緩緩向天主揖一禮。
……
……
“想要三方天外天永遠穩妥,本來就只有一個法子!”
而在如今的離恨天,離恨天主與忘愁天主,也正在離恨天宮之中敘話。
忘愁天主神淡然,像是在敘說著一件小事:“想要求得天地安穩,便只能再想一天地,作爲天元的備選,實際上,這纔是保我天外天無憂最好的方法,比天元更爲合適,只要拿下了無憂天,以後便可以每三千年一次,將滲進來的魔息導無憂天,借無憂天生靈去化解,如此一來,無憂天承載大劫,一舉一,我們都可以看在眼裡,甚至在關鍵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派兵援助,三千年一循環,局面會比如今還好,我們也可以掌握著主!”
“這樣做的話,我們也不必和外界打道,無論太皇天那位究竟是誰,也奈何不得我們!”
忘愁天主說罷了,輕輕一笑,道:“以前礙著面子,哪怕我們三人都心裡有數,也沒有人會提前將這件事說出來,但是如今,老無憂已經深懷恨意,再考慮太多便沒有什麼意義!”
離恨天主靜靜的聽著,沒有表現出附和或是否定。
他擡頭看去,離恨天乃是一片湛藍天空,沒有一霾。
與忘愁與無憂二天不同,離恨天位於兩天中央,所以得到了兩個天然的壁壘,黑暗魔息侵襲之下,忘愁與無憂會先到力,也正因此,如果非要選擇一方天地導魔息的話,也定是在忘愁與無憂之間選擇其一,離恨天地位超然,也是最沒有力的一方天地……
……主權,便在離恨天手中!
忘愁天主面帶微笑,看著離恨天主。
離恨天主知道自己不能不發表意見了,於是他淡然笑了笑,道:“事總是要解決的,只不過千萬不能急於一時,了陣腳,所以,這一切都等著三天仙會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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