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真的心慌。
許敬宗乾咳一聲,“知曉心慌就好,就怕你不知曉。”
小吏泡茶來了,許敬宗看了他一眼,小吏告退,順手把門關上。
宮中清靜,偶有腳步聲和低聲說話的聲音,很快消失。
許敬宗端起茶杯嗅了一口,“你太過得意。”
賈平安愕然,“許公何出此言?”
老許這是換頻道了?
許敬宗緩緩說道:“就在前日,有人上疏爲醫治陳王的兩個醫者求。”
轟隆!
賈平安恍如聽到了雷霆聲。
“可今日陛下恍如不知此事。”
許敬宗說道:“你在那裡自說自話,陛下在那裡看你折騰。你以爲是自己說了陛下?非也,是陛下早有,可卻了一個契機……你要知曉,帝王要改弦易轍非同一般,沒有臺階是萬萬不能的,否則有損威嚴。”
這便是金口玉言的來由。帝王之言出口無悔。
賈平安默然。
許敬宗輕笑道:“你的到來便是爲陛下提供了臺階,陛下順勢下來,而我等宰相明知如此,也得跟著演繹一番,倒也不差。不過李義府那個賤狗奴卻有些生,對你竟然和悅,一看就假。”
賈平安點頭,“難怪我說今日他吃錯藥了。”
“他沒吃錯藥,只是領悟了陛下的意圖。”許敬宗突然笑道:“陳王乃是陛下的王叔,陳王去了,陛下哪怕是和他沒什麼親,可也得做出些悲慼的舉措。”
賈平安接著說道:“可讓陛下哭幾聲難,讓陛下罷朝數日也難……於是就準備拿無辜的醫者祭天?”
許敬宗擡眸,“別那麼刻薄。不過確實如此。赦免醫者是小事,可得從此事中讓人看到陛下的哀痛……所以勸的人越多,勸的越神,陛下就越高興。”
“是啊!”
賈平安喝了一口茶水,“晚些外面就會傳言……陛下對陳王的病逝哀痛不已,想弄死那兩個醫者,幸而羣臣勸阻……”
許敬宗接著說道:“其中以趙國公賈平安最爲積極,上躥下跳,幾度激怒了陛下,幸而陛下寬宏大量,這才饒他一次,更是納諫如流,寬恕了那兩名醫者。”
齊活了!
一次完的政治表演!
“陛下以前對宗室太過了些。”許敬宗低嗓門,“當年殺了那些宗室……先帝當年重用宗室,陛下卻戒備宗室,得用的李元嬰竟然管的是走私,丟了老李家的人。”
老許你這個叛徒!
賈平安一臉悲憤,“許公我要檢舉你!”
許敬宗哂然一笑,“去吧去吧。”
“陛下原先是忌憚宗室,那些駙馬了得,譬如說薛萬徹,此人乃是猛將,在軍中頗有威。還有柴令武等人……這些人結爲一勢力不小。”
許敬宗的聲音在值房輕聲迴盪著,“於是他們被清除了。如今陛下威權穩固,自然不在意這些。不在意這些……可在意名聲吶!原先損的名聲要漸漸修補回來,明白嗎?”
老許大智若愚啊!
賈平安點頭,“明白。”
許敬宗突然笑了,“可陛下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原先……哈哈哈哈!”
許敬宗捧腹大笑,很是歡樂,“原先老夫和上儀商議一起進言,上儀還心準備了奏疏,據聞爲此兩日沒睡好,可沒想到被你搶了先,哈哈哈哈!”
賈平安問道:“許公你準備了幾日?”
許敬宗端起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凝固:“……”
……
值房裡,上儀看著手中修改過許多次的奏疏,面無表的點火。
看著奏疏化爲灰煙,上儀木然道:“他就是老夫的掃把星!”
……
賈平安在山上耍了幾日,皇后就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五郎在長安我不放心,趕回去盯著。”
賈師傅屁帶著一個腳印倉皇下山。
到了山下,徐小魚問道:“郎君,此行可還順利?”
“當然順利。”
徐小魚歡喜,“那二位醫者被救出來,郎君也算是得了杏林的人。”
“救那二人只是順手,若只是爲了救他們,我何須來此?一份奏疏就好了。我的目的是太醫署,是改掉貴人輒怪罪醫者的臭病。”
賈平安笑的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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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大唐貞觀盛世,且看我怎樣點石成金,大展宏圖,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啊,不,前世只是個老師,寫本網絡小說,就忙死、累死了,這個時代,不用自己大展宏圖,人家皇帝李世民自己就幹出一個千古盛世,哪用得著自己幫忙、瞎操心?這一世,我還是做一個閒散王爺,整天喝喝酒、觀賞觀賞大唐風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