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拿了樹枝揮舞。
“阿福!阿福!”
阿福把短刀按在爪子下面,不搭理。
兜兜了,“阿福,你真好。”
一回頭,就看到了賈平安的黑臉。
“阿……阿耶!”
“你當時也是拿著短刀揮舞?”
“阿孃,救命啊!”
……
“你不要玩刀就不聽!”
“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阿孃你何時不貪吃,我就何時改掉。”
“哈!”
蘇荷單手叉腰,指著兒怒道:“不孝,我是你阿孃!”
兜兜單手叉腰,“我是你兒!”
賈洪站在父親的邊,“好玩!”
衛無雙把他拉回去,“以後不許玩刀。”
賈洪點頭。
這正好來一次家庭教育,衛無雙說道:“三郎可看出什麼來了?”
賈東點頭,“阿姐和阿孃一模一樣。”
兩個正在鬥般對峙的人緩緩看向自己,再看看對方。
昂首!
單手叉腰!
左微微在前……
真的是一樣啊!
蘇荷想哭。
“兜兜不能學我!”
“你還知道!”衛無雙黑著臉,“看看你把兜兜帶什麼樣了?貪吃,幸好不貪睡,否則以後怎麼嫁人?”
蘇荷看向了賈平安。
兜兜很委屈,“阿耶,我這樣不好嗎?”
“這話說的。”賈平安笑道:“我閨自然是好的,貪吃……誰家孩子不貪吃?”
衛無雙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節呢?
夫君你的節呢?
賈平安覺得自己節滿滿啊!
但閨總是要多疼一些。
晚些他去了書房。
王老二悄然進來。
“士族在長安的主事就是那三人,不過我要的是醜聞,可有?”
“有。”王老二說道:“這些年查探下來才知曉,看著鮮亮麗的士族,實則裡同樣是腐臭不堪。”
“都是人,沒有誰比誰高貴。”
王老二拿出一本冊子。
“郎君,要何等醜聞?”
“最好是玩人的醜聞。”
賈平安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做八卦的。
一回神他就看到王老二拿手指頭蘸口水翻頁。
“郎君,盧家的有,王家的有,郎君你看看……”
賈平安擺擺手,“我就不看了,王家吧。”
“王家有個王鶴,就在鴻臚寺,此人也喜歡玩人,不過他喜歡的卻是有夫之婦。”
“這癖好……”
賈平安搖頭,“不會是喜歡吃餃子吧。”
王老二詫異的道:“郎君竟然也知曉?”
賈平安:“……”
等王老二告退時,賈平安吩咐道:“這本冊子讓小魚抄一冊。”
……
“竇德玄扛不住了,告訴他,最多兩日!”
王舜冷冷的道:“超過三日就別怪咱們把消息丟出去。”
……
一日未見,竇德玄看著蒼老了許多。
進了值房他就默然看著案幾。
叩叩叩!
“進來。”
一個小吏進來,“竇尚書,方纔有人傳話,說什麼兩日。”
竇德玄擺手,“老夫知曉了。”
小吏剛準備出去,就見竇德玄擡頭,那眼神讓他想到了自家那隻老貓臨去前的眼神。
……
“竇德玄不敢不應,如此咱們也無需揹著揭人短的壞名聲。”
盧順載笑著說。
外面進來一個隨從,“阿郎,外面有人來了。”
“誰?”
“賈平安。”
衆人面面相覷。
崔晨問道:“此人來作甚?”
王舜搖頭,“不知。不過來者不善。”
盧順載說道:“既然來了,不見會被腹誹爲心虛。請了來。”
室很安靜。
賈平安站在門外往裡看了一眼。
三雙眸子盯住了他。
拱手,進去,賈平安也不坐下。
“你來……可是有事?”
盧順載問道。
一個侍從送了茶水來,崔晨說道:“這茶葉還是在賈家買的,算是借花獻佛吧。”
賈平安看看茶葉,竟然是最好的。
最高一檔茶葉以其說是喝茶,不如說是喝格。爲了營造出格,連包裝都鑲金帶銀,一般人你喝不起。
賈平安手茶杯,“竇公之事放手。”
三人一怔,旋即就笑了起來。
賈平安擡眸,“這並不好笑。”
王舜須,“你在說什麼?我等不懂。”
“哎!”盧順載舉起手,“既然是當面,我等也無需遮掩。讓竇德玄退!”
賈平安微笑,“若是不肯呢?”
盧順載雙眸冰冷,“那就敗名裂!”
崔晨見到賈平安就想到了崔建,緒明顯不對,“竇家並非只有竇懷貞,那些人若是被牽累了名聲,你以爲竇德玄能好過?他若是聰明,此刻就該準備了。”
王舜說的更直接些,“此事你要阻攔嗎?”
賈平安看著他,“行不行?”
王舜搖頭,角微微翹起,“不行!”
賈平安再問,“果真不行?”
王舜看到了他眼中的厲,再度冷笑,“老夫說了不行!”
賈平安看著他,“聽聞王氏在鴻臚寺有人,名曰王鶴。”
王舜點頭,直了腰,端起茶杯送到了邊,“你想如何?王氏都接著。”
賈平安說道:“聽聞他有些見不得人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