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手,臉頰竟然高高腫起。
“爲何手?”
皇帝也有些怒了。
順勢讓楊德利去州縣爲吧!
史說道:“臣寫了奏疏準備彈劾賈平安,楊德利在史臺爲賈平安說話多年,就這麼一句話,楊德利就毒打了臣。”
皇帝的神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武后淡淡的道:“我爲平安說話多年了,怎地,該廢后不?”
史:“……”
皇帝突然說道:“爲何無人彈劾宋簡?”
是哈!
咒罵重臣的宋簡爲何沒人罵?
兩個史楞了一瞬。
武后淡淡的道:“爲何咒罵竇德玄?”
楊德利出場了。
“皇后,竇尚書昨日建言新建學堂。宋簡的妹妹嫁給了士族中人,他這是在爲了士族出氣!”
武后冷冷的道:“可是如此?”
一個史說道:“皇后,此事……”
武后問道:“什麼此事?竇德玄德高重,可是和宋簡有私怨?”
史不語。
二人都沒在一起說過話。
武后說道:“既然沒有仇怨,爲何辱罵竇德玄?”
這是推斷!
兩個史面慘白。
其中一個掙扎道:“皇后,可趙國公卻踢斷了宋簡的腳!”
“踢得好!”
武后目含煞,“看到有人辱重臣,他若是坐視纔是職。”
皇帝坐直了,“宋簡辱重臣,除職!”
除職就是免。
從此宋簡就是白板一枚。
平民一個!
李義府覺得皇帝下手溫了些。
武后淡淡的道:“陛下,此二人爲宋簡張目,若是不置了,此後那些賊子就敢爲叛逆說話!”
兩個史面慘白。
皇帝說道:“去安西吧。”
“陛下開恩!”
一個史跪下,渾慄。
皇帝怒道:“爲何如此?”
史渾抖,“陛下……臣知曉安西那邊都在期待建造學堂,若是臣去了……會被那些人活活弄死。求陛下開恩!”
皇帝恍然大悟。
武后說道:“安西那邊遠離長安,移民去的多,都在翹首以盼長安能安排了先生去教授子弟。此二人爲虎作倀,反對學堂建造。去了安西人人喊打。”
你阿弟定然會令人把這兩個史的行徑告知安西當地人!
皇帝心知肚明,冷笑道:“除職!”
一個上午就免三人,堪稱是殺氣騰騰。
關鍵是武后今日竟然和皇帝意見相左,但最後皇帝還是採納了的意見。
這是個很有趣的轉折。
楊德利出了大殿,兩個灰頭土臉的前史也出來了。
“爲何呢?”
楊德利喃喃的道:“爲何如此呢?”
衆人緩緩往宮外去,楊德利一路嘆息,到了宮門外後,他仰天長嘆,“誰能讓我個傷,個挫折也好啊!”
……
竇德玄知曉今日的事兒,得了消息後,他只是冷笑。
“那些人不蝕把米,兩個史完了。”
……
“竇德玄想來洋洋得意。”
崔晨嘆道:“今次算是吃了大虧,他是該得意。”
一個隨從進來,走到盧順載的邊,俯說了一番話。
盧順載擡眸,眼中多了些譏諷之。
崔晨心中一,“可是有變?”
盧順載看著衆人,緩緩道:“竇懷貞給李義府送禮,還一起玩人!”
衆人面面相覷。
“哈哈哈哈!”
王舜捧腹大笑,“竇德玄老是說自己的兒子老實,不好玩樂,可卻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李義府臭名昭著,這事傳出去,竇家名聲掃地,竇德玄怕是會被氣死。此事……大有作爲。”
盧順載點頭,“此次被除職的兩名史,一名是王家的人,一名是李家的人,此仇必報。另外,竇德玄站在了那一邊,此後必然爲新學的助力……”
王舜放低了聲音,“竇德玄昨日的表態皇帝知曉了……據聞皇帝在尋宰相人選,準備增加參政人數。竇德玄弄不好就能進了朝堂。”
盧順載冷笑道:“如此就廢掉他。”
王舜微笑道:“要不,把消息送給竇德玄?讓他自己滾蛋,如此皇帝也不能怪責咱們出手。”
崔晨讚道:“妙啊!”
盧順載起,“如此馬上派人去,我要今日竇德玄吃不下嚥,睡不安枕!”
……
下衙了,竇德玄回到家中,笑的。
“聽聞陛下誇讚了阿耶,家中都很是高興。”
竇懷貞笑的來迎接老父。
竇德玄說道:“只是些微末功勞罷了,不值當誇讚。”
竇懷貞看著很是溫文爾雅,“阿耶,王公來了。”
竇德玄冷冷的道:“他來作甚?”
父子二人進了正堂。
“何事?”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竇德玄冷漠以對。
王公喝著茶水,愜意的道:“懷貞的名聲不錯,竇公經營得力……可許多事卻天不遂人願。”
竇懷貞微微欠,“王公這話我卻聽不懂,還請指教。”
竇德玄淡淡的道:“有話徑直說,無需遮掩。”
王公放下茶杯,“懷貞向李義府獻竇公可知曉?”
竇德玄面劇變。
王公微笑道:“懷貞和李義府一起玩人……竇公可知曉?”
竇德玄看向兒子。
竇懷貞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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