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念答應,話音才落就覺頭皮泛疼。
“嘶——”倒一口涼氣。
吹風機的溫度有些高,剛才聽陸凌川說話的時候吹風機的口一直對著一個地方吹,燙到了。
沈念放下吹風機,一只手著腦袋。
比本人還快的是一只大手,陸凌川的手覆上的黑發,輕輕著燙到的地方。
“……”沈念微愕,盯著男人。
陸凌川卻沒有看,只是認真盯著的腦袋,帥氣的臉上著嚴肅。
他在關心,卻不和對視。
另一只纖長的手從旁邊拿起吹風機,一只手托著微的秀發,吹風機放置在二三十厘米的距離,這個距離能覺到熱風,卻不會太燙。
他幫沈念吹著頭發。
其實看清一個人的真實格可以從他說話做事的很多小細節分辨,陸凌川的作溫, 用自己纖長的手指梳理頭發,不會把拽疼,似是對這些得心應手的很。
吹風機的風太熱,太暖,吹的人暖洋洋的想打個哈欠打盹,讓沈念恍惚間以為回到了曾經。
以前陸凌川經常幫吹頭發。
陸凌川拿著的一縷青在吹,眉眼間著認真嚴謹,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都會很認真的做完,心無旁騖。
沈念知道他有這個病,所以才敢認真盯著他的臉。
有些話說出來或許覺得匪夷所思的,其實……之前的陸凌川是個很溫的人。
他和蕭沐白一樣,溫,紳士,待人尊重。
他是孝順的兒子,有責任心的哥哥,稱職的男友。
陸家兄妹的一直都很好,陸凌蕊很黏哥哥,只要陸凌蕊不任妄為,陸凌川一直縱著。
自從……陸凌蕊出事加過世雙重打擊后,陸凌川像是變了個人,曾經的溫與耐心一去不復返,脾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本難以接自己在乎的人已經不在的事實。
更何況……當初陸凌川親眼看著陸凌蕊在他面前沒了呼吸。
以前那麼笑的姑娘卻鮮淋漓的躺在救護車里,看到陸凌川近乎崩潰的模樣,努力扯抬手想哄哄他。
最終,還是沒把那個笑容揚起。
從那之后,溫的陸凌川再無此人,只剩下暴戾、喜怒無常的他。
沈念盯著陸凌川,失了神。
連自己都看不清對陸凌川的了。
陸凌川,你知道嗎。
我好像在放棄你,又好像是在等你。
兩種想法各占一半的轉盤一圈圈轉,連沈念也分不清自己想要的是哪個。
人生無時無刻都要做選擇。
活著……真的太累了。
………………………
翌日,兩人很早就醒了,先是去公司開會。
沈念本以為這次出差只有和陸凌川兩人,沒想到除了他們兩個,還有陸凌晨和兩位公司的管理層。
凌蕊集團有意拿下一個項目,其實項目帶來的利益陸凌川并不在乎,陸凌川看上的是,對方合作商的人脈。
聽聞對方有很多從政的朋友,到時候陸凌川會松一些口讓對方吃到好從而記住陸凌川的好,之后陸凌川就能順其自然地和對方好,彼此相了,陸凌川才有機會運用對方的人脈。
出差的一共五個人,早就定好了機票,會議結束后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立刻趕飛機去了。
五個人需要開兩輛車,沈念和陸凌川自然是一輛,因為沈念是陸凌川的助理,另外兩個是負責這個項目的余經理和陳副經理,他們坐另一輛。
沈念先下去開車,剛坐進車里,正準備發車子,陸凌晨搭在車門上,對著沈念挑了挑眉。
“沈助理,好久不見。”
沈念上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車窗降到了最低,才給了陸凌晨嘚瑟的機會,他手搭著,腦袋了進來。
“……”沈念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連個眼神都不愿意多給一個。
“喂,念姐,你不厚道。”陸凌晨不樂意了:“之前你每次來醫院都提前給我發信息,我哪次沒告訴你?”
為防止去的不湊巧到陸家人,沈念每次去醫院前都會先給陸凌晨發信息確認況,如果有什麼問題陸凌晨會給發信息不讓來。
他的腦袋探了進來,離沈念特別近。
所以沈念輕松給了他一個栗子:“小屁孩,年紀不大倒學會威脅人了。”
“疼!”陸凌晨捂著自己的腦袋控訴:“下這麼狠的手,真就恨這樣嗎?你別忘了這次去的只有五個人,是單數,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時時刻刻都粘著我哥,和我哥抱團,讓你落單!”
沈念:“……”你威脅人還真有一套啊。
以前陸凌蕊經常欺負陸凌晨,還要找陸凌川告狀,之前總覺得作為家里老幺的陸凌晨太慘了,親爹只親娘,親娘就親爹,哥哥姐姐組團欺負他,就是個爹不疼娘不的小可憐。
現在再看,怪不得被欺負,就是欠兒,一說話就欠兒吧唧的。
他話音才落,后就傳來陣陣涼氣,冷的陸凌晨打了個哆嗦。
“陸總。”沈念看向他后面,頷首。
陸凌晨扭頭,就見陸凌川站在他后,單手兜,沒有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的。
“……”陸凌晨被嚇了一跳,上還是了聲:“哥。”
結果陸凌川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目落在沈念上:“你,下來。”
他在和沈念說話。
沈念愣了愣,還是點頭:“是,陸總。”
說完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看親哥這架勢,儼然是在針對沈念啊,陸凌晨忽然想到親哥站在這有一會兒了,應該是聽到了他和沈念剛才的對話。
不出意外,自己親哥這是在幫自己撐腰呢。
這麼一想,陸凌晨腰板兒都直了,正要說什麼,陸凌川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你,上去。”
“哦。”陸凌晨都沒多想,陸凌川讓他上他就上去了。
上了駕駛座,關上車門,系上安全帶。
做完這些后,直勾勾地再次看向陸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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