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可真快啊,言言這丫頭都已經走了兩年多了,”喬博寧坐在管家邊,幫他把纏在一堆的繩子慢慢的解開著。
管家輕嘆口氣,也跟著說:“是啊,可惜了那麼好的孩子了。”
“誰說不是呢,”喬博寧看了看天,由衷的說,“希那邊的世界能夠溫暖,善待一些。”
“嗯,但愿吧,”管家也真心的說道。
霍老爺子吃過飯來到院子里,看到喬博寧在,就走了過去。
“博寧來啦,晚飯吃了沒有?”
“吃過了,霍老爺,”他回答著站了起來,還把椅子往對方跟前挪了一些,“您坐。”
“不坐了,在屋里就一直坐著,”霍老爺子笑著說。
猶豫片刻,喬博寧不好意思的開口。
“霍老爺,我有個事想要您給幫個忙。”
“嗯?你說。”
“就是任,和黎家的兒子,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本來言言在的時候,就已經把結婚的事提上日程了,現在,言言不在了,黎家也再沒有說讓兩個孩子結婚的事。”
“當然,黎家失心痛,我也一樣傷心難過,可是,這日子不是還得要繼續過嘛,您說是不是?”
“嗯,”霍老爺子點頭。
“所以,我想請老爺幫忙,跟黎家提一兩個孩子的婚事,”喬博寧說出自己的最終想法。
“呵,你這有點當事人不急旁觀者開始著急啦?”霍老爺子笑了。
喬博寧苦笑著搖了搖頭,“您是不知道,自打言言出事以后,這孩子就徹底的擺爛了。”
“哦?擺爛?怎麼個意思?”
“剛開始的時候,不吃不喝了好幾天,除了睡覺的時候還算安靜,但凡是醒來,就一個勁兒的哭,后來,我就試著把言言的品全都收了起來,這就稍微好了一些,不咋哭了。”
“那不是好的?”
“好什麼呀?接下來,除了吃就是睡,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不出門,連臉都不洗,還有時候坐在沙發上,一發呆,就是一天
,我以為一段時間以后可能就會好一些,誰知道,這樣的狀態一直跟了兩年之久。”
“哎喲,看來言丫頭的離開,對這孩子的打擊不小啊,”霍老爺子說著,臉上也掛著些許心疼,“我說怎麼再沒有見過了,原來是在家里……擺爛了啊,對,擺爛,不過,這樣下去不行啊。”筆趣庫
“肯定不行的,原來的重不足一百斤,現在已經一百六十斤了,整個人的神狀態也是萎靡不振,本就沒有一點兒氣神。”
“我的天,這是不是有點兒……那個啥?”霍老爺子想了一會,然后雙眼一亮,繼續說,“會不會是抑郁了呀?”
“抑郁是個啥?”喬博寧一臉懵。
“就是……。”
霍老爺子一扭頭,就看到孫子從屋里走出來,忙招呼著他過來。
“小叔?”霍丙森的眼里閃過一驚訝。
“孫子,你來說說啥抑郁。”
霍丙森有些不解的看向爺爺,見他又朝喬博寧努了努下,差不多才懂了他的意思。
“抑郁,大概就表現在不想說話,緒低落,對什麼事都提不起神,無打采、疲乏沒有力氣……”
“對,對對,都有啊,這丫頭都有,”霍丙森說一個,喬博寧就趕點頭承認一個。
“另外,還有重下降,沒有食等。”
“嗯?那沒有,吃的不,重都快翻倍了,”喬博寧說。
“誰啊?”霍丙森好奇。
“啊。”
“不是吧,還能抑郁?”霍丙森臉上寫滿了十二分的不相信,“是什麼刺激了?”
“還是言言離開的事唄,對來說打擊大的。”
霍丙森沒有說話,畢竟任和喬舒言從小就在一起,共同經歷的事太多了,而且,倆的一直很好,忽然之間,一個離開了,另一個肯定會不了的。
他可以理解。
“所以,我想讓老爺跟黎家提上一,和黎允初的婚事,想著,結了婚,可能就會有所改變,
說不定很快就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喬博寧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黎允初現在是什麼態度,愿不愿意結婚,萬一我們開了這個口,人家不愿意,那就尷尬了,”霍丙森有些擔心。
“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說這孩子要再這麼發展下去,早晚得廢了,”喬博寧說著,滿臉的糾結。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霍丙森喃喃自語。
“霍爺,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喬博寧急切的問。
“你得先勸著走出家門,因為一旦出門,就預示著會見到人,這樣一來,自然就會注意一些自己的形象了。”
霍老爺子聽了孫子的話,忽然就發現,當大家再提起喬舒言時,他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
現在竟然還跟人家出謀劃策起來,他都不知道,孫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所改變的。
過了幾天,喬博寧終于拉著任走出了房門,在家門口的路上溜達了一會兒。
“小叔,我好困哦,”任說話間,人就已經轉想要往回走了。
“再往前走五十米,就五十米,咱們就回家,好不好?”喬博寧像哄孩子一樣的拉住的胳膊,生生的又把給扯了回來。
這一幕,剛好被霍丙森看到。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任,臉上不自覺的就寫滿了嫌棄。
不過,故意的分多一些,他想借此機會,刺激一下對方。
“你現在這個形象,是準備穿越到唐朝去參加選嗎?”
對于霍丙森這冷冰冰的諷刺,任也懶得搭理,轉就準備往回走,喬博寧趕又攔住了,“,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黎允初沒嫌棄嗎?”
霍丙森這話可謂一針見,任回頭就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關你什麼事?”
如果不是看著對方是喬舒言好朋友的份上,他肯定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霍丙森轉進了霍家的院子,任苦著一張臉看向喬博寧,然后蹦出了兩個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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