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父親以前是做什麼的?”霍丙森問。
“……嗯,好像也是陶瓷廠的工人。”
時晚寧的回答讓他驚訝,對方竟然用了“好像”兩個字,是不是就表明對這個父親并不悉,或者說本就沒有見過面?
“你這話還有意思的,你父親是不是陶瓷廠的工人,你還不知道啊?”
“因為我是跟著外婆長大的,而且外婆家里又離這里很遠,我好多年跟父母都不見上一面,所以,不確定,也是正常的吧,”時晚寧簡單的解釋著。
“哦,原來如此,可是你和你媽長得并不像啊。”
時晚寧微愣了一下,隨即反問他,“你跟你媽長的像嗎?”
“啊?”霍丙森莫名的看著,這才發現自己的話好像讓不高興了,“那個,我和父親長的像。”
時晚寧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兩個人推著車子走到巷子的另一頭,才看到一家修車的鋪面,霍丙森把車子推過去,時晚寧把癥狀給修車的老板說了一下。
對方大致上檢查了一遍,就朝說:“換電瓶吧,電瓶壞了。”
不自覺的看了眼霍丙森,沒想到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待修車老板為的小電驢換上新的電瓶,時晚寧隨口問道:“多錢?”
“給一千五吧。”
霍丙森聽完,就很自覺的拿出手機準備掃碼支付。
“你怎麼不搶去啊?”時晚寧不悅的開口,還拉住了正準備付款的霍丙森。
“嘿,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車都修好了,還不給錢,怎麼,想修霸王車啊?”修車師傅很不好惹的看著,把手里的家伙故意往肩上一扛,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霍丙森見狀,就想著息事寧人,拿著手機,又要去掃老板的收款二維碼。
“你不要付給他,”時晚寧態度堅決的說道,然后又看向修車老板,“我今天還就不慣著你這號人了,”說完,掏出手機就準備打投訴電話。
老板一見,下意識的就手要去奪的手機,幸好對方反應靈敏,直接躲開了。
“怎麼?心虛啦,”時晚寧對他晃著手里的電話,譏諷著說道,“天化日之下,你還敢漫天要價,是覺得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電瓶的價格,像我騎的這款小電驢,電瓶撐死了五十塊錢一個,你竟然獅子大開口,張就要一千五,你爹是省委書記?還是你娘是潘金蓮啊?這麼有底氣。”
霍丙森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對方一直不讓他付款了,原來這家伙,竟然要的價格相差了這麼遠。
可是,說人家爹是省委書記,媽是潘金蓮,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倆份懸殊,恐怕也到不了一塊兒去吧?
修車店老板指著時晚寧,“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反駁出一個字。
“我告訴你,今天的修車錢,我給你兩百塊,橫豎還是讓你賺了點兒,以后記得騙人,不然,舉報你可是分分鐘的事,到時候,讓你店關門大吉,老板你流落街頭,為無業游民,你好好想想吧。”
時晚寧說完,走到店鋪門口,用手機掃了付款碼,付完錢,還把手機屏幕送到他面前,讓他看了一眼。
都到了這個份上,修車老板也只能閉忍著,眼睜睜的看著這倆人推著車子離開。
“你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不要跟人家吵,先把錢付給他……”
霍丙森話還沒有說完,時晚寧就皺著眉頭看向他,“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他說要多我就得給多,那我還要不要活啦?”說完,還白了對方一眼。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聽著就是這個意思,”時晚寧索停下腳步,把車靠在自己的子上,一本正經的跟對方說,“我呢,很有自知之明的,比不得你們這些有錢的公子哥,你不就是想說我,修個車還要摳摳搜搜的跟人家討價還價
嗎?嘿,沒辦法,我樂意,而且還很喜歡,你管得著嗎?哼。”
話音剛落,隨即就坐上了小電驢的車座上,然后一溜煙的就開走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霍丙森無奈了,后面的話隨著對方的離開,音調也直接降了下來。
他啥時候說對方花錢摳摳搜搜了?更沒有炫耀自己是什麼有錢人啊,要知道,的資產可比自己多了不止是一星半點兒,沒有出現那件事之前,他可是在人家的庇佑下活著的。
再說了,連整個榮華集團都是的,自己怎麼可能在面前敢稱有錢人?
那不是打他的臉嘛。
他只是怕時晚寧一個孩子,這樣正面跟人家起沖突會吃虧,所以想勸先忍著,等離開以后再打電話投訴,或者報警理,都可以。
奈何,這丫頭本就沒有給他機會把話說完,就曲解了他的意思。
霍丙森嘆了口氣,著慢慢消失的影,掐著腰站在原地,無奈的傻笑起來,他覺得從兩個人一起推車找修車鋪的時候,氛圍很好啊,而且也開始慢慢建立起相互之間的信任了,怎麼一個車修的,倆人這關系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
霍丙森回到家以后,霍老爺子正坐在客廳里等他。
“你今天干什麼去了?正準備開會的,還跑出去了,”霍老爺子不解的問他。
霍丙森這才想起來公司的事,自知理虧的他抿著乖乖的承認,“對不起爺爺,今天是我的不對,下次不會了。”
憑借對自家大孫子的了解,霍老爺子深知,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丟掉工作跑出去,就放緩語氣問他,“是臨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霍丙森扯了下角,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是我的問題。”
話以至此,霍老爺子也沒有再多問,一家人坐在餐廳就開始用餐了。
這時候,喬博寧來到了霍家的院子里,見他們還都在吃飯,就和管家先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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