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沒把一個偶遇的路人放在眼里,也沒擔心對方會說什麼……他沒有證據,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可等到下午開工后,在總導演侯鑫邊看到那個偶遇的男人,蘇念頓時神有些難看。
問旁邊一個走過的編劇:“候導邊那是誰啊?”
“哦你說他啊,路許辭,是新來的副導演,聽說是候導的得意門生……”
蘇念神瞬間僵,旁邊的助理也傻眼了。
們怎麼也想不到,隨隨便便得罪一個人,居然是新來的副導演,而且還是候導的得意門生……
蘇念咬開始迅速思索著要怎麼補救。
下午的第一場戲就是盛暖和蘇念的對手戲。
這場戲說的是李承平帶平郡主誅月和莫云淺外出游玩時被敵人追殺,他留下來斷后,結果誅月和莫云淺跑到一懸崖邊的時候,忽然把莫云淺推下山崖……
劇組不可能真的去懸崖邊拍,常規的建了臨時場景,同時也給演員準備了威亞。
開拍前,盛暖和莫云淺化好妝,站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等待機和工作人員就位。
兩人幾乎已經撕破臉皮,此刻卻需要近距離站在一起,蘇念強忍著才勉強維持住表面的平靜。
可就在這時,卻聽到盛暖忽然出聲。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盛暖低聲悠悠開口。
蘇念刷的看過去,就對上盛暖似笑非笑的眼神。
盛暖嘖了聲:“費盡心機,到頭來卻落了個一無所有,閨閨沒了,備胎備胎沒了,聽傅云璽說你家公司也運轉艱難,嘖,真有些同你呢。”
蘇念的面瞬間一片鐵青,低聲咬牙:“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當然得意啊。”
盛暖挑眉:“你心心念念著傅云璽,他對我言聽計從卻一個眼風都不給你……看著你在背后上躥下跳卻不蝕把米,我怎麼能不得意呢?”
“很憋屈吧?”
盛暖微笑看著蘇念:“你放心呢,只要有我在一天,你會一直憋屈下去的……”
眼前是盛暖得意洋洋的眼神和耀武揚威的話語,蘇念氣的腦袋嗡嗡響。
盛暖又說:“傅云璽昨天還跟我說,你們家公司撐不了多久了,嘖,你以后可怎麼辦啊……”
笑嘻嘻:“我可真替你擔心呢。”
蘇念咬牙:“你閉!你不過就是個自甘下賤的人!”
盛暖笑了:“是啊,傅云璽公開示的人,是不是好氣?
你該不會還做著嫁給傅云璽的春秋大夢吧,他跟我說過了,當初找你本是出于聯姻,他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唉,你當初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吧?”
盛暖悠悠道:“你不甘心傅云璽只是因為聯姻而找你,所以才故意拿喬,想讓他真正喜歡上你,卻沒想到……他卻一次都沒有再聯系過你。”
說著盛暖就笑了:“你要是當初不裝模作樣,現在也許都是傅云璽未婚妻了吧,嘖……可惜,他現在心里眼里都只有我,為了我毫不猶豫把你家得走投無路,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蘇念被穿了心底最最不甘的,憤到了極致,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再看到盛暖滿眼勝利者笑容看著的樣子,頓時就氣瘋了。
“閉,你閉……”
盛暖笑:“蘇老師,你失態了……”
“滾……”蘇念一把推過去,可也是這一瞬才忽然清醒,和盛暖站在搭建的“懸崖”上。
因為鏡頭的需要,這個“懸崖”高度至有三米。
下一瞬,蘇念就看到,盛暖仰面跌了下去……可那一瞬,在盛暖眼底看到了某種極為詭異的笑……
“啊,怎麼回事?”
“天,出事了!”
“快、快救護車……”
忽如其來的一幕讓片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蘇念居然會把盛暖直接從高臺上推下來,幸好,幸好下邊有墊子,可是,威亞還沒調好,本沒起到作用,盛暖直接就掉到了墊子上。
韓澈第一個沖了過去,下意識要手,可接著又連忙停下來,聲音抖攔住要扶盛暖的人。
“別,別,以免造二次傷害,等醫護人員,醫護人員呢……”
高臺上,蘇念被面慘白的助理從高臺邊緣拉走,整個人都傻了。
劇組的醫護人員還沒到,盛暖就緩緩了,支撐著坐起來,韓澈連忙說:“你別。”
盛暖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說:“應該沒什麼事,我……”
忽然抬頭,神怔忪像是還有些懵:“蘇念居然推我?”
韓澈了,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什麼……
蘇念和盛暖的矛盾他都知道,也知道蘇家最近被傅云璽得退無可退,他更知道蘇念其實并不是表面上那麼溫淡無害,可他沒想到,蘇念居然會這麼瘋。
三米多的高度,一不小心是要危及生命的!
盛暖像是終于緩過來了,然后掙扎著要站起來:“報警,我要報警……”
劇組的工作已經停了下來,侯鑫面十分難看,蘇念披著外套坐在場邊,面慘白,當從助理那里得知盛暖要報警后,眼中涌出濃濃的恨意。
已經意識到了,盛暖是故意的,故意說那些話刺激,故意失控……而且剛剛本沒有用那麼大的力氣,可偏偏就掉下去了。
盛暖是個瘋子,為了嫁禍居然讓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瘋子,是瘋子!
等等,報警,所以,要坐牢了嗎?
不、不行,不能坐牢!
不可以,絕不可以……
這時,助理有些抖著小聲告訴:“剛剛我聽到那位路副導演說他調試攝像機剛好拍到了……證據。”
蘇念形又是一震。
所以,路許辭拍到了推盛暖的畫面嗎?
蘇念六神無主,直接起去找路許辭。
路許辭正在調試設備,看到,神冷淡。
蘇念強忍著慌,勉強說:“路導,我剛剛那會兒和盛暖起了爭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說你剛好拍到了,能給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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