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眼神一片猩紅，而這時，盛暖也從那里知道了原劇中白承澤為什麼會變唐戾宗。

就是因為南疆大巫潛藏在他邊幾十年，利用他改變形的藥在影響他的神志。

而這個世界，本該已經失去理智為那些人手中暴戾兵的白承澤卻十分清醒并且將那些意圖控他的人一步步下去。

那些人不甘心反過來被他掌控，連同大巫一起設計，想讓白承澤失去理智。

這樣，他就不會再反抗針對他們，而是如他們所愿，為替他們掠奪一切的暴戾帝王。

南疆也會因此得利。

白承澤的心神明顯已經被影響，他不再看那名巫師，而是眼也不眨直勾勾看著盛暖。

盛暖心里一陣下沉。

蕭定城捂著口的傷走到盛暖邊，皺眉問盛暖:“暖暖，他是什麼人？”

什麼殿下，那個怪異的無臉人又是什麼來頭？

蕭定城剛要手拉住盛暖，對面白承澤毫無預兆忽然手，直接一劍揮過來……轟然一聲，在盛暖和蕭定城中間劈出一道極深的裂。

“別、、！”

白承澤俊的面孔已經變一片沉。

那巫師還在怪笑:“殿下，人家才是一對啊，您難道剛剛沒看到，你們二人同時遇險，盛小姐救得是誰嗎？”

盛暖想罵臟話，連忙開口:“不是的，小魚你聽我說，我救他是因為……”

依舊說不出來。

白承澤滿眼猩紅，神病態，他輕飄飄開口:“姐姐說啊，怎麼不說了？”

盛暖:……

我特麼倒是想說啊！

那巫師吐了口接著怪笑道:“不如老朽來幫殿下問吧？”

真言蠱只能施蠱的人問。

那巫師艱難爬起來看著盛暖，語調森不懷好意:“盛小姐，若是與方才同樣的況發生，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們二人，你救誰？”

盛暖咬牙，卻不控制開口:“蕭定城。”

白承澤眼底芒開始黯淡，猩紅瘋狂翻涌。

那巫師怪笑一聲接著又問:“若是今日要讓你在殿下和蕭世子之間選一人，從今以后再不見另一個……你選誰？”

我選你爹！

盛暖想罵臟話，想把那老頭弄死，可現在卻本不控制，只能在蠱蟲的影響下給出回答:“蕭定城。”

若是選白承澤就死了，那就誰都見不著了，這特麼問的什麼問題……偏偏那老頭的問法，只能回答名字，不能說別的！

看到白承澤上翻涌的氣息愈發暴戾，那老頭笑的更加快意。

就在那巫師怪笑著要繼續問的時候，白承澤忽然出聲:“你這次回來，是為了誰？”

盛暖知道他說的回來是什麼意思，那巫師卻不明白，可即便不懂，巫師還是怪笑著重復了那個問題。

“盛小姐，你這次回來，是為了誰？”

盛暖對上白承澤幽深無比的眼神……那眼神里滿是巫師和那些人謀多年造的瘋狂，以及，最后一清明和希。

盛暖咬不愿出聲，客服也在以最快的速度想幫解決掉真言蠱蟲……可就在蠱蟲被殺死的那一瞬，盛暖也終于不控制說出了那個名字。

“蕭定城……”

白承澤眼中最后一亮徹底消失。

他忽然抬手，劍芒掃過，巫師的轟然間四分五裂……然后，他靜靜往盛暖看過來。

猩紅的眼底一片幽暗，再不見半點明。

“小魚……”

盛暖急忙上前就要解釋，可剛開口，卻見白承澤后退一步，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轉倏然消失。

那些黑人擺了巫師的幻境，也跟著白承澤迅速消失在原地，頃刻間，林中就只剩下巫師和幾個刺客支離破碎的尸。

“暖暖。”蕭定城捂著口上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個人是誰？”

半晌，盛暖收回視線低聲道:“以前認識的人……回去吧，你上還有傷。”

見不愿多說，蕭定城了，終是沒有繼續追問，他的傷也的確不能耽誤，兩人盡快往回。

敲開了一家藥鋪買了傷藥，回去后，盛暖默不作聲替蕭定城包扎傷口。

蕭定城本就虛弱，失后更是面慘白……他垂眼看著盛暖，可盛暖只是沉默替他理傷口，一聲不吭。

盛暖知道蕭定城想問，想聽解釋，也知道哪怕是為了任務自己也該說點什麼……可就是什麼都不想說。

白承澤離開前的眼神讓心里很難。

不斷告訴自己:你沒錯，你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對，沒錯！

可既然沒錯，為什麼心里這麼難……

眼前不斷出現凌的畫面。

看到冷宮那個艱難求生的小孩子，看到臨安公主全抖痛苦不堪伏在湯池中，看到白承澤眼神忐忑告訴自己的世……看到生辰那天漫天的明燈……

一直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也一直心安理得。

因為想做的只是保護自己，這又有什麼錯……可這是第一次，沒辦法心安理得。

自己的命跟別人的命相比，當然自己的命更重要了，可是，那不是別人……

那是一起相依為命過的小魚啊。

他現在一定恨死了……

盛暖心神不寧，連蕭定城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注意，渾渾噩噩躺到床上，直到后半夜才勉強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沒多久，外邊的破木門就被砸的砰砰作響。

“有人嗎，蕭定城是住在這里嗎？”

盛暖驀然驚醒，然后就聽到客服出聲:“宿主，是鎮北王蕭策遠的靈柩運回來了。”

盛暖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