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會有這個想法,是因為到了刺激。
還有大哥蕭羌和他推心置腹說過一番話,現在北海那里訓練著大晉水軍,而領頭人是一個景同的將。
他是南都王宋琛的心腹,被太子殿下遣來北海訓練水軍,可見以后是要重用景同的。
蕭家軍雖然在北邊厲害,但現在東睿帝對他們蕭家十分忌憚,所以大哥才會棄軍從商,為的就是保存蕭家。
父親說過,他們需要一個機會,把蕭家軍改名,為大晉陸軍。
陸軍,在陸地作戰;空軍,在空中作戰;水軍自然是在水里作戰。
而提出這分類的,是顧宴。
顧宴十分清楚蕭家現在的境,表面看起來風無限,兵權在握。實際卻被帝皇忌憚,無旨意傳召,不得京。
蕭寧嫁給了太子殿下,已經生下皇長孫,卻沒有聽到東睿帝有任何表示,可見東睿帝對皇長孫的出生,并不高興。
可能是蕭家的緣故,又或者是別的原因。
的,蕭疏也想不到那麼遠。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一次的機會,是父親讓他一定要爭取,不要因為有危險,就不敢去做。
面對困難,就直接退,那不是一個將士該有的弱之心!
翔翼已經裝備好,蕭疏站在崖頂,著風向,將翔翼撐起。
然后按顧宴的吩咐,先助跑,然后再往崖底下跳飛。
他們這一批試飛的將士,都是有武功傍,就算是翔翼真的不起作用,他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就是會個傷什麼的。
整裝,助跑,跳躍!
蕭疏撐著翔翼,突然覺得輕如燕,在空中還能借著翔翼改變方向,如果是用輕功的話,沒有足夠的力,是撐不了那麼久的。
而且,他們在空中落下的速度并不算慢,卻十分平穩,能讓他們伺機調整側重方向,然后朝原定的著落點飛行而落。
在山底下的顧宴和墨小唐,仰頭張著。
墨小唐張的手心出汗,顧宴牽著的手,“你這是在害怕嗎?”
“有點。”
墨小唐輕輕點頭,是提出來做翔翼的。
但能不能在這個世界通行,還得看技,還有使用翔翼的人。
“別擔心,他們都有輕功傍,從高跳下來,死不了。”
“傷是一定的,對不對?”
墨小唐憂心的話,顧宴都聽在耳里。
他手摟著的肩膀,“不付出代價,就能輕而易舉的功,那是天選之子。而我們,只能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走好,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
“嗯。”
墨小唐看著空中,突然出現的黑點,慢慢的,黑點變得越來越大,一點一點靠近降落點。
第一個落地的,正是蕭疏。
他那張臉帶著驚喜,布滿震撼。
蕭定北迎了上去,“怎麼樣?可有傷?”
“我沒有傷,覺很好,就好像,我真的擁有了翅膀,可以在天上飛翔!只有風,就能飛得起來!”
蕭疏興的聲調都在拔高。
蕭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很好!”
顧宴在一旁聽見后,與墨小唐相視一眼,見懸著的心,終于是落地了。
接著,第二人,第三人,紛紛落地……
等裴首醫給他們檢查后,確認大家都沒有任何傷的地方,便向蕭定北如實稟告。
蕭定北看著試飛的將士們,心大好,“你們都是好樣的!今天回去,給你們加!”
“謝謝將軍!”
將士們異口同聲的致謝。
蕭家軍不缺糧食,但菜也是很見的,畢竟要錢買啊。
后來,有顧宴大人的提議,他們開始養小牛、小羊,供給大家改善伙食。
當然,買牛、羊的銀子,還是將軍自掏腰包的。
將軍也不容易,將士們都知道。衛鯹尛說
他們的軍餉,有的時候,還要將軍補,才能發得下來。
現在有蕭大公子在外頭經商,蕭家軍上上下下這才能過得安穩一點。
坦白說,東睿帝的圣旨擱在北邊,還真不好使。
不如蕭定北一句話,就能讓將士們唯軍命而行。
有的時候,戶部經常窮,還會克扣他們的軍餉。
誰給他們銀子,他們就給誰做事。
這就是尋常百姓的想法,在軍中的將士們,亦是一樣。
誰給他們撐起一片天,他們便為誰效力。
也正是因為蕭定北的凝聚力強,所以才讓那麼多愿意跟著蕭家人出生死,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就算是戰死,有將軍在,他們的家人都會得到照顧,不會無所依。
這不,軍醫所的娘子們,就是蕭定北將恤金,給們買地買房,好好安置們。
雖然給不了太多資源,但能給的,蕭定北都盡量滿足們。
就這樣,也足以讓許多人心甘愿的跟著蕭定北。
誰不想跟個好將軍?
就怕背后捅你刀子,還把你送進狼群里,死無葬之地。
這一天,翔翼的試飛,得以功。
顧宴和墨小唐都親眼見證了這一項試飛,看著將士們一個個好好的,彼此都高興。
待從那荒僻的山谷出來后,顧宴牽著馬,讓墨小唐坐在馬背上,然后雙雙往北州城而回。
墨小唐抬首看著藍天白云,心昂揚,“顧宴,翔翼真的可以。那是不是代表,只要運用得當,他們會為戰勝上的奇軍!”
“那是一定的。”
顧宴點頭,“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蕭家現在的境,其實并不太好。”
“嗯?”
“蕭家軍,姓蕭。”
墨小唐斂去臉上的笑意,“你的意思是,皇上要對蕭家人下手?”
“暫時還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作,但他有這個心。所以,不得不防。小唐,帝心難測,雖然我認識皇上多年,但他藏起來的那一面,我并非全部都見過。”
顧宴苦笑。
他兒時在東都城長大,東都王是他的姑父,他也曾任王爺幕僚,為王爺出謀劃策。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會變,當王爺變了東睿帝,二人之間的鴻猶如一劍斷峰那般,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曾經的親近,現在只有滿腹猜忌,敢問何以堪?
墨小唐看了顧宴一眼,“殿下去西南,皇上不是打著借刀殺人的想法吧?”
“你的意思是,西都王會殺太子殿下?”
“漁翁得利,并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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