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北瞅了顧宴一眼,“你這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咱們這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西南水患,殿下去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為帝王,若不能看見百姓的慘狀,如何勤政民?”
顧宴實話實說,他正因為了解對方,所以才會覺得太子趙至盛去西南是好事。
東睿帝做個王爺,沒問題。
做個帝王,差強人意。
與其把所的希都押在東睿帝上,倒不如早些讓殿下開始理朝務,這樣以后殿下繼位,更有把握。
墨小唐喝完冰鎮酸梅湯后,才開口說話,“得民心,即得天下。殿下若能在這一次治理水患,得聚民心,那他繼帝位一事,就不會被天下人詬病。”
蕭定北愣了一下,“小唐,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是真沒想到,的想法這麼大膽。
簡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東睿帝這才坐上龍椅一年,便說出殿下繼位,若是讓有心人知曉,只怕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顧宴在一旁點頭附和,“夫人說的對,西南水患對殿下來說,是一個機遇。結果是好是壞,全靠他自己掌控。”
墨小唐瞅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也有盼著殿下在西南一事,能鬧大點,最好是讓皇上下不了臺。對不對?”
“知我者,夫人也!”
顧宴沒有掩藏自己的壞心,點頭承認了。
太子趙至盛在京都無法查當年的事,可不代表他顧宴就無人可使喚了。
東睿帝怕是忘了,他顧宴在朝堂,并非孤一人。
這不,顧宴又給英國公余城去信了。
至于信里的容是什麼,遠在京都的余城收到信后,那是高興的眉飛舞。
蕭定北看著他們夫妻二人,頭疼萬分,“這些話你們在我這里瞎說也就算了,在外頭得注意影響,別把自己坑埋進去了。”
“舅舅,我們知道輕重的。”
墨小唐會心一笑。
正因為是拿蕭定北當親人,所以顧宴和墨小唐說話才會百無忌,連帝王也敢吐槽。
坦白說,這幾年與顧宴的相,墨小唐越發覺得顧宴這個人,很難得。
在這男尊卑的大環境之下,顧宴倒了珍稀的存在。
他不去風月之地,不喜搞男關系,更沒有什麼紅知己,清清白白的像個齋和尚。
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這樣的男人,墨小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
親以來,大多數時間是隨遇而安的接他所給予的一切,卻忽略了一件事。
當一個人在邊久了,會慢慢的形依賴。
而顧宴也已經走進了的心,所以會關心他的事。也會想辦法給他出主意,自己懂的,絕不瞞著他,盡可能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自己不知道的,那也沒辦法,只能讓顧宴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也不是神,不是什麼都萬能的。
顧宴待,是平等的關系,對的態度,絕對是將捧在手掌心上寵著的。
想要的東西,只要開口,顧宴都會滿足,還會加倍的給。
顧宴在一旁輕笑,“將軍,我們閑話幾句,沒什麼事的。倒是將軍最近讓人做的東西如何了?若是可以的話,帶我們開開眼界,怎麼樣?”
“你說的翔翼?那個三天后便開始進行第一次試飛。我們打算先找個矮一點的山峰試試,免得出什麼意外。”
蕭定北知道他想要看的是什麼,立即把時間告之。
墨小唐聽后,眼前一亮,“舅舅,我們能去看嗎?”
“你有興趣的話,就來吧。只是要提前出發,那個地方,離北州城有些遠,騎馬也得半個時辰。”
蕭定北面對墨小唐,立即給出答案。
顧宴了解,“好,到時我會帶夫人騎馬去的。”
“可以。”
他們坐在那里,說起了旁的事,又是一陣議論。
直到蕭疏帶著食進來的時候,三人才驚覺,已經到了傍晚時間,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蕭定北見狀,“今晚要不要去蕭府歇下?”
“不了吧,還是回太守府好。”
墨小唐搖頭拒絕了。
不是不想去蕭府,只是這節骨眼的時候,會更加謹慎行事。
跟著顧宴,前來與蕭家人往來,無人會想到是蕭定北的外甥。
但若是明明同住北州城,為何要留宿蕭府?
這個可就耐人尋味了!
所以,墨小唐歉意的朝蕭定北說道:“以后有機會,一定會在舅舅家留宿的。”
“別愧疚,日子還長著呢。我啊,等得起!”
蕭定北嘿嘿一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衛鯹尛說
原本妹妹的兒,蕭定北就一無所知,是后來才知曉墨小唐的存在。
這孩子小的時候,他這個做舅舅也沒護過,現在沒抗拒與蕭家人往來,他已經很激上天將妹妹的骨留在人世。
讓他這個做舅舅的,還可以彌補一下。
墨小唐點頭,“我給你們制了些健丸,等下一次我把它們帶來,分給你們。”
“好!自從吃了你給我們配的藥丸,好的很多,吃得香睡得著。”
蕭定北說起這事,那是真的滿目。
曾經的暗傷讓他有多愁苦,只有自己知道。
他清楚,這個外甥上有,那一手出神化的醫,是跟誰學的,蕭定北一無所知。
可蕭定北卻認定了要護著這個外甥,所以關于的。
蕭定北直接對外說,墨小唐是跟了個游醫學的,想必那個游醫是個神醫吧。
就這樣,蕭家軍里的人,都知道北州城太守夫人是神醫的弟子,醫了得。
有了這一層份的保護,倒也沒人去查墨小唐的過往,也算是掩蓋過去了。
至于墨小唐在天林城郊外農莊居住一事,有墨家主那玲瓏八面的說詞,自然也無須擔心。
墨家主也確實沒怎麼去農莊見過墨小唐,畢竟蕭棠琬并不怎麼歡迎外人來打擾。所以墨小唐什麼時候習醫,他真心不知道,反正聽英國公這麼傳話,他就照著傳出去便是。
正所謂,吃人,墨家主是依靠英國公發家的,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選擇。
墨小唐懂醫一事,在北州城并沒有掀起什麼大風大浪。畢竟不是人人都關心的事,自個的事都忙不完,哪來的閑心去盯著太守夫人呢?
更何況,顧宴大人虎視眈眈的守著夫人,豈容他們這些刁民以下犯上,那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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