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璃又同蘇父一起宮。
出來迎的是夜白。
“見過長寧郡主。”
蘇璃點頭,問道:“他怎麼樣了?”
夜白一愣,才反應過來郡主問的是殿下。
“回郡主,郡主醫好,昨夜殿下就醒了,只是還很虛弱,用了藥又睡過去了。”
蘇璃后跟著一眾醫紛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麼重的傷,在他們看來,沒個十天半月都醒不來。
這長寧郡主一出手,不到一日便醒過來了,果真是神醫啊!
蘇璃道,走吧,咱們進去。
蘇璃進去時,床上的人還在昏睡。
蘇璃上前把了脈,把帶來的針包擺好。
一開始施針時,醫們都紛紛上前圍觀,想著個師學個藝。
但蘇璃下針實在太快,看得他們眼花繚,最后干脆放棄了。
蘇璃正下著針,床上的人睫了,到有人給他施針,費力的睜開眼。
突然的亮有些不適應,又合上了眼。
再睜開,眼前還是有些模糊。
朦朧間,一個窈窕影出現在眼前。
三千青綰起一個松松的云髻,斜斜著一支簡單的碧玉蘭花簪,淺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人心里漾起一漣漪。
眉如遠黛,如凝脂,腮邊兩縷發輕拂面憑添幾分人的風,得如此無瑕,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低垂著眉眼,認真的為他施針。
的因為認真微微抿起,這幅模樣落在君洄的眼中,就是對方在為他的傷勢擔憂。
他想告訴,他的傷無礙。
正要說話,就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接著眼前一黑,陷昏睡。
蘇璃正認真的施著針,覺得有人在看,抬頭,果然見君洄已經醒了。
二話不說就扎暈了他。
怕對上這雙虛偽的眼睛,讓忍不住下死手,還不如扎暈了。
邱正善上前道:“璃兒,方才六殿下是不是醒過?
”
蘇璃淡定答道:“邱伯伯,您看錯了!”
邱正善一臉茫然的看著閉著眼昏睡的君洄道:“是嗎?那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施針完畢,蘇璃回過頭見醫們都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模樣。
“咱們出去吧。”
眾人起,跟著出了門。
門外的夜白上前道:“郡主,六殿下......”
“已經無礙了,這幾日傷口別水,按時吃藥、換藥,也不需本郡主再來了。”
夜白拱手道:“多謝郡主!”
這郡主人又心又善,又有能力,要是未來能嫁給六殿下就好了,可惜。
蘇璃與眾位太醫告別后,帶著司琴往前走。
“小姐,咱們不出宮嗎?”
蘇璃道:“都進宮了,去給德妃娘娘請個安吧。”
話音一落,就聽見司琴的笑聲。
蘇璃回頭問道:“你笑什麼?”
司琴笑道:“小姐,這像不像是給婆母晨昏定省啊?”
蘇璃一愣,笑罵一聲:“你這丫頭越來越大膽了。”
“小姐,奴婢就是高興。您與殿下越來越好了,德妃娘娘對小姐又極為喜,小姐以后嫁過去肯定會很幸福。”
蘇璃嗔道:“你還說,本小姐還沒問你與徐錦是怎麼回事呢!”
司琴小臉微紅,道:“小姐說什麼呢!奴婢能與他有什麼事?”
蘇璃邊走邊笑道:“以前都是‘徐大哥’,現在都連名帶姓的喊了,你頭上的簪子是徐錦送的吧?還說沒什麼?”
司琴還道:“本來也沒什麼,這簪子是奴婢為他補裳的謝禮而已。”
徐錦是這樣說的,他本就沒說過喜歡。
“是嗎?我看徐錦不錯,既然你不喜歡他,那我去問問知書,若知書喜歡......”
“小姐!”司琴連忙抬頭打斷了蘇璃的話。
一抬頭見蘇璃眉眼含笑,一臉打趣,才知道被騙了。
“小姐,你欺負我!”司琴控訴
道。
蘇璃笑著拉過的手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們兩個明明是心里都有對方,就是不開口。徐錦人很好,他跟著父親,以后大有作為,把你給他,我放心。”
司琴看了看四周,道:“小姐,這是宮里,你拉著奴婢......”
蘇璃道:“怕什麼,我說過,我從來沒把你們三個當下人。等你們快出嫁時,我就讓母親收你們為義,以蘇家小姐的份嫁出去。”
司琴紅著眼眶道:“小姐,奴婢不嫁人,一輩子跟著小姐!”
蘇璃笑道:“傻氣,那我不罪人了?好了,別哭啊,你這樣,別人還以為你委屈了。”
司琴笑道:“小姐,遇見你,是奴婢三人天大的福氣。”
哪家的奴婢像們三人這樣的?簡直比好多人家的庶好過多了!
就是小門小戶的嫡,穿戴也不及們。
何其有幸,遇見這麼好的小姐。
若小姐需要,為豁出命去,司琴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相信知書和墨畫都是這樣想的。
蘇璃看著這丫頭得眼睛通紅,心底嘆息。
前世們跟著自己都太苦了。這一世,加倍對這幾個丫頭好,想讓邊的人加倍幸福。
到了德妃宮里,德妃聽說來,很是高興,讓婢上了很多致的點心。
“娘娘,璃兒又來叨擾了。”
德妃笑道:“你能來,本宮很高興,你日日來才好。”
看著眼前的姑娘,想到欽天監那糟心的話,嘆息一聲。
“娘娘為何事煩心?”
德妃道:“皇上與本宮本想著讓你們早些婚,可欽天監說明年一年都沒什麼好日子。”
“娘娘,緣分天定。”
“本宮也知道這個理,可為人父母,難免總盼著兒子家。”
蘇璃抿含笑,這話倒是不假。
就像舅母,日日心兒婚事。
陪著德妃聊了好久,在德妃用了午膳才帶著丫頭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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