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說了能吃,就能吃!覓兒,這怎麼吃?邦邦的!” “母妃,我教你!” “娘娘,不可!” “閃開!” 蘇九覓拿起一個蝦,快速的剝著。 很快,一個蝦仁就出現在手中,沾了一下湯,放里。 第一個,自然是要先吃的。 “唔,真好吃!母妃,來,你也嘗嘗。” 蘇九覓又快速的剝了一個小龍蝦遞到清妃邊。 清妃邊嚼邊嘗著,小龍蝦在里散發著弄弄的香氣。 “唔,好吃!果真是絕世大味啊!好吃!姐姐,來,你也試試。” 清妃夾起蘇九覓剝的又一個蝦,喂到皇后里。 皇后雖然覺得這玩意兒有些可怕,但蘇九覓說能吃,就能吃。 “恩,確實好吃。好吃!” 皇后說著,又去夾蘇九覓剝好的另一個蝦仁。 清妃直接半路截胡,“拿來吧你,別搶,這是覓兒給我剝的。” 蘇九覓笑了起來,拿起一只小龍蝦,“母后,母妃,這樣吃小龍蝦,是沒有靈魂的。只有自己剝小龍蝦,才好吃。 看,像我這樣,先抿一抿它的湯,再剝開蝦,沾一下湯更好吃。最后呢,這兩個大鉗子里邊也有哦,像我這樣。” 清妃一學就會,從來就不是氣的人。 拿起一只蝦就上手了。 “恩,果然啊,覓兒,自己剝蝦吃才有靈魂,好吃!” 幾人就這樣歡快的吃著。 就在這時候,宮急匆匆的來報,“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丞相在朝堂上吵翻天了。” “因
為什麼?” “因為……因為這個大蟲。”看著盤子里的大蟲,宮傻眼了。 “說詳細!” “太子殿下說此蟲可吃,丞相則說要用火焚燒。” 清妃站起,“就這麼點小事,吵翻天?云風!來,將你后的小龍蝦端著,咱們去見皇上。” “是!娘娘!” 皇后和清妃凈手整理好儀容,牽著蘇九覓,一群人浩浩的朝著朝堂上而去。 “這麼點小事,爾等也能吵翻天?!”皇后十分威嚴的開口。 白丞相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清妃,“參見皇后娘娘,參見清妃娘娘。我等正在議政,后宮不得干政!還請皇后娘娘和清妃娘娘回避。” 清妃跟在皇后邊,牽著蘇九覓,一句話也沒說。 十分規矩! “臣妾參見皇上!” “平!皇后怎麼來了?” “一品香剛送來了一道新菜,恰好聽聞朝堂上因為這道新菜吵起來了,臣妾這才來的。” “哦?他們端的是什麼?” “正是各地奏報的蟲害,其實這小龍蝦,是一種食。以前我東陵沒有,所以也沒人見過罷了。 我剛和清妃吃完,送來給皇上和諸位大臣嘗嘗。” 皇后說著,示意讓邊伺候的人,將小龍蝦端到了皇上跟前。 又端了些放到諸位大臣跟前。 眾人看著長著兩只大鉗子的怪東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言。 “皇后娘娘,如此來歷不明的東西,怎可讓皇上進食!如皇上出了什麼事,如何向東陵代。” “對!皇上
,萬萬不可吃啊!” “皇上!來歷不明的東西,萬不可吃!” “皇后,你將來歷不明的東西送給皇上吃,你居心何在?!” “皇后,莫不是你早與太子商議好了,想要謀害皇上?!” “沒錯!皇后,你居心何在?” “皇上!皇后居心不良,請皇上明察!” “……” 朝堂上原本吵得不可開的局勢,并沒有因為皇后的到來就停止。 反而因為皇后的到來,將戰火也引到了皇后上。 這個病了十多年的皇后,他們本就沒放在眼里。 沒有廢后,不過是看在定王的面子上罷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一直沒說話的清妃,雙眸冷冽的掃視了一遍朝堂,出自己腰間的鞭,揮舞著鞭子就狠狠打在一個攻擊皇后的大臣上。 “皇上為君,爾等為臣。皇后為尊,爾等為卑!公然在朝堂之上污蔑皇后,攀扯太子,爾等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清妃!你大膽!你敢毆打朝廷命?!”白丞相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個人! 之前才打了他兒,現在又打他親戚。 是存心打他的臉! “本妃打了便是打了!這等以下犯上之輩,本妃便是打死他,天下誰又會說本妃半句?” “皇后拿爾等當人看,爾等卻要學狗!” “爾等脖子上長個腦袋,就是為了顯個高嗎?” “本妃終于明白一句話,狗不能喂得太飽,人不能對得太好,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
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他是主,她是婢。從來只有他想的,沒有她能拒絕的。皇帝大婚,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
十七歲以前,師尊就是冷嫣一切。 她猶記得七歲那年初見,血海中一人佇立,白袍勝雪,丰神如玉。天神般的人向她伸出手:“師父帶你回家”。 十七歲生辰,她的神親手剖開她的靈府,抽出她的元神,一刀刀剮碎,她才知道從頭到尾,她只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和容器 冷嫣本該魂飛魄散,卻陰差陽錯留下一縷殘魂,禁錮在原地,看着身體被另一人佔據,看着他們恩愛百年,直到恨意熔鑄成新的靈魂 ———— 都說當世第一大能玄淵神君與師妹青梅竹馬、宿世姻緣,是羨煞整個修真界的神仙眷侶。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頭有一點胭脂色的淚痣。 他以爲她已魂飛魄散,只餘空山舊夢,夜夜煎熬。 直至三百年後,修真界中一人橫空出世,一招驚鴻睥睨四海,三尺青鋒橫掃六合 那個曾經只會默默忍痛、無聲垂淚的小姑娘,終於踏着鮮血與白骨來到他面前,劍指咽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