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你不是我姐姐!”兒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陳夫人看著痛哭失聲的妹妹,眸中閃過一抹愧疚,如同往日般輕聲安道:“兒,姐姐早就準備好了,一會兒,你趁著夜,帶著福兒他們離開吧……”
“離開?岳山城就那麼大,我能夠去哪里?”兒冷笑道:“如今你知道關心我了?如今也知道福兒了?我還以為你眼里除了你的主,什麼也沒有呢!”
“兒……”陳夫人頭疼地看著妹妹。
“別喊我!你不配!”兒冷冷地打斷的話:“我沒有你這樣狠毒的姐姐,福兒也沒有你這樣狠心的親娘!我告訴你,要走你自己走,我是不會走的,我要在這里等夫君,若是他平安回來,我守著他一輩子,若是他死了,我陪著他一起死!”
“兒,你不能這麼任!”陳夫人無奈地看著妹妹,勸道:“這是我答應夫君的,我一定要做到,你,你如此,我如何向夫君代?”
“代?你都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了,你還怕什麼?到時候干脆一家子在黃泉路上團聚,如此也能一了百了!”兒冷笑道。
“你……”陳夫人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兒,姐姐……”
“滾開!”兒卻不等說完,直接一把推開,扭頭就走,陳夫人看著妹妹頭也不回的背影,用力握了雙手。
為了主的大業,不得不迫夫君去打開城門,可也并非是真心想要自己的夫君和妹妹去死。
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夫君那邊也已經開始行,主今夜子時必然會發起攻城,必須要在事發之前,將妹妹和家里的幾個孩子安頓好!時間不多了,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想到這里,陳夫人眸中閃過一抹厲,只見幾步追上兒,在妹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狠狠地劈在的脖子上。
兒手不錯,但從來沒有想過陳夫人會對手,因此在毫無防備之下,被陳夫人劈暈了過去。
陳夫人扶住妹妹,趁著夜,將妹妹扶進了早就等在后 院門口的馬車里,然后再回去將早已經睡的孩子抱出來,一家人駕著馬車,緩緩消失在夜中。
……
將軍府。
“稟王爺,陳飛行蹤詭異,恐怕是想要手了!還有剛剛監視陳府的探子傳來消息,在陳飛離開不久,陳夫人就帶著家人孩子坐上了一輛馬車,想要悄悄離開。”親衛走進來稟報道。
“給本王盯住陳飛,等他一手就將人拿下!”寧親王冷冷地說道:“還有,不要讓他的家眷逃了,立即派人去將們攔截,將人押回來!”
“是!”親衛領命而去。
……
夜蒙蒙,岳山城靜靜地伏在夜之下,仿佛是一頭在沉睡中的猛。
眼見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城門那邊沒有任何靜,就在埋伏在暗中的人以為陳飛已經放棄的時候,城門出現了陳飛的影。
這時距離子時還有一刻鐘,陳飛穿黑盔甲,帶著自己兩個心腹,騎著馬神匆匆地往城門趕來。
“來者何人?”看守城門的士兵上前將人攔住。
“在下乃是王爺麾下副將陳飛,奉王爺之命急出城探查軍,爾等還不快快將城門打開?”陳飛喝道。
“沒有王爺的親筆函和手令不能開城門!”守衛城門的統領這時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陳飛。
“大膽!我乃是奉王爺之命出城查探軍,此事事關重大,爾等膽敢阻攔?”陳飛怒道。
“陳將軍,我等只是按軍令行事,還請你不要為難我等。”守衛統領并不妥協,如今叛軍在城外虎視眈眈,城門是守衛岳山城最重要的防線,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輕易將城門打開?
更何況,守衛統領并非愚笨之人,在這三更半夜的,陳飛一行人突然出現在這里,還想要出城,此舉十分可疑。
看著擋在前面的守衛統領,陳飛臉沉,心里卻焦急不已,他必須要在子時將城門打開,如此叛軍才能夠順利進城,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叛軍襲之事就要敗了。
因此陳飛咬了咬牙,勉強出一個笑容說道:“爾等多慮了,在下是奉命辦事,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這是王爺親筆所書的出城函和手令,你過來看看。”
守衛統領狐疑地看了陳飛一眼,猶豫了片刻,終究還走上前,然而他還沒有看清楚陳飛手上的函,就見陳飛猛地將手中的函往他臉上一扔,猛地出腰間的刀向他砍來!
與此同時,陳飛后的心腹也同時發難,直接以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另外兩個守衛劈翻。
守衛統領沒有想到陳飛會突然下殺手,一個猝不及防,肩膀上中了一刀,但因為他躲閃及時,并沒有傷及命。
陳飛見守衛統領沒有死,心中一沉,眸中閃過一抹厲,驅馬上前,手中的刀再次向守衛統領的脖子揮去。
他想要殺人滅口,可是這時已經遲了,守衛統領已經吹響了急軍哨,同時喝道:“有刺客……”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寒閃過,他只覺得脖子一痛,腦袋在瞬間被高高拋起,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陳飛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敗,但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他退,他急聲說道:“快快去將城門打開……”
他必須要趁援兵趕來之前功將城門打開,只要順利出了城,他就能夠徹底逃,也能保住自己的命。
跟著他過來的心腹也不敢耽擱,幾人驅馬以極快的速度向城門沖去,然后下馬準備將門閘打開,然而就在這時,在黑暗中突然涌出了數十人,將陳飛等人團團圍住!
“陳飛,你果然是叛軍的探子!”一個材高大,長滿黑長須的將領在夜中緩緩向陳飛走來。
“鐘催,是你!”陳飛看到來人,一顆心直直沉了下去。
“這些年王爺和朝廷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鐘催看著眼前曾經并肩作戰的好友,冷冷地問道。
“事已至此,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我陳飛著隨是!”陳飛冷冷地說道。
“陳飛,你真是太令我失了!”鐘催看著陳飛的眼神有點復雜,此人曾經也是他戰場上的伙伴,他們之間也曾在戰場上共同殺敵,在私下里喝酒相談甚歡,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曾經視為兄弟的陳飛會是敵軍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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